到家时已经半夜,慕斯困得趴在慕阳背上睡着了。
往沙发上一放,居然还没醒,迷迷糊糊睁开半条缝,又眯上了,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
老妈呢?这么安静。
慕阳不放心,去瞄了一眼,确认老妈在房间睡觉,才退了出去。
拿着药包,看丫头睡那么香,又不忍心叫醒,又见裤子膝盖那破了一个大洞,慕阳拉起她的裤腿,褪到膝盖上方,一块乒乓球大小的擦伤,渗出来的血渍已经干了,凝固黏连着裤里头的绒。
慕阳举着碘伏棒,心想擦下去会不会很痛,不消毒又怕会发炎,想想还是涂了上去。
“嘶!”
我一阵剧烈疼痛,直接尥蹶子,慕阳被踹了个人仰马翻。
这下俩人都痛了。
我反应过来时,只见慕阳无辜躺枪。
“你是驴还是骡子,差点被你踢死。”慕阳捂着臂膀隐隐作痛,还好没骨折。
“本能反应,不好意思~”
换了支碘伏棒,慕阳继续消毒:“老实点,别再踹了。”
“哦…嘶~”真他喵酸爽。
“另一条腿撸起来我看看。”
我乖乖照做。
“破皮了,问题不大。”没出血就没事,慕阳随便消毒了一下,“手我看看。”
“哦。”脱掉外套,撸起袖子,肘部也是一小片擦伤,掌侧没有衣物保护,所以严重一些。
慕阳有点不爽:“好端端的骑什么车,水平那么菜。”
“想说骑车比较快嘛!”
“就爱逞强,我一大男人用你找?还能丢了不成?”
“怕你情感受创,想不开呗,新闻里面为情自杀的还少吗?”
“咸吃萝卜淡操心。”
“好了喔你,狗咬吕洞宾。”我呕气不让他抹药了。
慕阳也很无奈:“我这不是心疼你嘛,摔成啥样了都。”
“信你个鬼,揍我的时候那么狠,看不出哪里心疼了。”
“那能一样嘛,谁让你不乖。”慕阳强行拉过丫头的手,继续上药,“别沾水,自己去浴室擦擦身子,回屋睡觉去。”
我将手上的伤口怼到慕阳面前:“不沾水,我怎么擦身子?干搓吗?”
噗嗤~
“那你想怎样?我帮你洗?”
“变态!”
“…”
慕阳瘪着嘴,起身往浴室去,打开浴霸,用热水浸湿两条毛巾再拧干。
我靠在浴室门框上看他搞什么飞机。
“行了,你随便擦擦吧,我出去。”
慕阳外冷内热,话不多。
“我想洗头。”
“要不要顺便帮你把脚洗了?”
“那当然好啦,小阳子~”
死仔包,敢把老子当奴才使唤,慕阳抬手就要揍人。
“我错了!”赶紧闪回屋拿睡衣。
回到浴室时,发现台面上多了一副防水的橡胶手套。
我秒懂,这个死直男!
﹉
之后的几天,慕斯跑哪儿玩,慕阳就跟到哪,回城之前,他不会再允许这丫头离开自己可控的安全范围。
小强:“你哥又不和我们玩,一直跟着干嘛?”
阿惠:“好帅,跟保镖一样。”
康仔:“人家是妈宝女,你是哥宝女,哈哈!”
慕斯:“去你的!”
我也很难理解,偷偷回头看着慕阳,他戴着耳机听歌,正闭目养神。
“我们溜吧?”我小小声暗示伙伴们,想整蛊一下慕阳,来个睁眼消失术。
“好啊!好啊!”
“走走走!”
几个人蹑手蹑脚地准备转移阵地。
“去哪儿?”慕阳睁开眼,瞅着这几个小鬼头,居然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没有。”计划失败。
至于汤敏敏,那天之后,没再给慕阳打过电话,也没有一条信息。
慕阳打算回城再处理他俩的事儿,现在没心情。
而石牧,陪父母回了趟老家,确认拆迁事宜后,有了一丝底气,下定决心要对敏敏开启疯狂的追求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