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慕家二宝又在温书了,慕阳嫌书房视野不够广阔,他喜欢呆在客厅,累的时候还能看看院子的景色。
慕斯这货,温个书屎尿屁特别多,不然就是神游发呆、玩手机,还在慕阳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抄答案,被抓了个正着。
我原以为,慕阳看他的资料会很专心,发现不了我的小动作,所以才偷偷将珊珊发来的答案藏在股髀内侧的凳子上抄
“干嘛呢?”
慕阳瞅这丫头一下子变得老实安分,也不借尿遁,反而觉得有猫腻,时不时地偷瞥她是不是真的在做功课,结果发现慕斯老低着头看下面,就觉得有鬼。
“没有啊,做功课。”我赶紧合上股髀,手机被隐藏在了下面,故作若无其事。
慕阳起身绕着这小鬼头转了一圈:“站起来。”
“干嘛?做功课呢,别打扰我。”
慕阳懒得废话,一把抓着羽绒服的后领,将这丫头拎了起来。
“坐手机上干嘛?怕它冷啊?”慕阳直接给拿走了,叉着手质问。
“顺手放的。”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密码?”直觉告诉慕阳,手机里有东西。
“里面是我的个人私隐,你这样属于侵犯他人隐私,是不对的。”
“好的不学,学这些乱七八糟。”慕阳转身就要拿家伙事儿,“嗯?鸡毛掸子呢?”
“不知道。”慕斯抿嘴偷笑,鸡毛掸子早被她藏起来了。
“嘿~”慕阳看这小鬼头的表情就知道是她干的,“我奉劝你最好拿出来,不然我扒了你的裤子打。”
“你无耻!”我又怂又管不住嘴,“这样涉嫌xing骚扰,判多久?”
“还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学习怎么不见你那么厉害?不拿是吧?”慕阳抓着这臭小孩就要动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拿!我拿!”
慕斯只好趴地上,从沙发底下找出鸡毛掸子,但是迟迟不想交给慕阳,“我错了。”
慕阳举着丫头的手机,怫然作色:“密码多少?”
“”
解锁屏幕后,他的脸色更臭了。
“又抄,让你好好读书为了谁?搁老子眼皮底下抄,不放我在眼里是吧?”慕阳气急攻心,粗鲁地翻着慕斯的寒假作业,“三个小时写没三页纸,上个厕所蹲半小时,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玩手机吗?”
慕斯被呵斥得不敢直视慕阳:“我错了…”
“你每次都嘛错了,每次都当我放屁,给我!”慕阳指着小鬼头藏着背后的鸡毛掸子。
见慕斯磨磨蹭蹭,慕阳更加火烧心,直接上手夺取:“趴好!”
慕阳好凶,好可怕,跑的话感觉会死更惨,慕斯只好老实趴沙发的扶手上,心慌慌。
慕阳将臭丫头的大衣下摆掀起,按着一顿削:“不学好!不学好!”
慕斯痛的滋哇乱叫,两腿乱蹬:“啊啊啊!我不敢了,呜嗷!”
“每次都嘛不敢了,我看你敢的不得了!”
慕斯本想拿手挡,结果手也被按在后面动弹不得,虽然天冷穿着厚裤子,但抽下去还是好痛好痛,慕阳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鸡毛掸子在半空中发出令人发毛的咻咻声,就跟预告一样刺激着我的神经,整个屁蛋火辣辣的,呜呜呜,谁来救救我。
眼泪止不住哗哗流,哽咽着求饶:“呜呜呜,我真的不敢了,饶了我…呜呜!”
“还想不想考大学了你?不想我马上安排你去老妈公司洗厕所!”
咻!
我痛的找不着北,鼻水都淌出来了。
“不要…我考,我考!呜…”
“是不是以为我上班去就管不了你了?蛤?”
“呜呜呜…”我哪敢说是。
又是一顿狂削。
慕斯疼得胡乱挣扎,滑到了地上呈跪姿,被慕阳抓着手臂跑不了,只能边哭边挨打,躲得了左边躲不了右边,屁蛋挨完股髀挨。
“错了!错了!嘤…啊…”
丫头哭着上气不接下气,好不狼狈,慕阳心揪着疼,但是不管又不行。
“呜呜呜…”
“能不能自觉?”
“呜…能…”
“去墙角站好!”慕阳也打累了。
我连滚带爬地往角落去,扶着墙站起来面壁,抹了把眼泪持续抽泣,屁蛋好疼,还有点麻麻的。
慕阳将掸子扔边上,开坐在沙发上,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愁得头疼,他在家这丫头都不听话,上班没人管还不得上天了?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对付这种淘气包,只有一个办法。
“去,把奶奶饼干盒的钱交出来,还有你银行卡里之前骗老妈来的那五万。”
“为什么?”慕斯一脸懵逼地回头。
“不想挨打就照做。”
“那是我的钱。”
“放屁,哪一笔是你正当渠道得来的?”
那倒也是,我无力反驳。
“除了红包钱,其他的全数上交,这是对你不好好学习的惩罚。”慕阳指着楼梯,“即刻,马上。”
哪怕百般不情愿,慕斯也只能照做,被收拾一顿果然老实多了,不敢再忤逆慕阳的话。
抽抽搭搭地爬上楼,疼得中途还缓了缓。
下楼后如数交出她的“非法所得”。
慕阳验收了一下,加上银行卡里的,粗略估计也有二十来万,应该没问题,黑着脸审视这臭小孩:“都在这儿了?”
“嗯…”
“行,这些钱我会交还给老妈。”慕阳继续问道,“红包还剩两三万吧?”
“嗯…”
慕斯吸着鼻子,歪头把眼泪抹衣袖上。
“下学期还想要生活费吗?”
“呜,想。”
我吞了吞口水,也可能是倒流的眼泪,搞不清。
“我不在家的时候自觉点,再玩心眼子,红包就是你下学期的生活费,乖乖温书的话,下学期的生活费我照发不误,听懂没有?”
“懂了…”
慕斯难过极了,有种到嘴的鸭子被自己亲手放跑的悲愤。
“能不能好好写?”慕阳指着台面上的作业问道。
“能。”
瞅那抽抽搭搭的委屈样儿,慕阳心软了,抓起一包纸巾递给这臭丫头,语气柔和了许多:“别哭了…”
“你是不是特烦我?”慕斯心里特别没有安全感。
慕阳顿时心尖处酸酸的,起身走到丫头面前,用拇指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一把搂进怀里。
“怎么会,你是咱家的宝贝疙瘩。”也是我的,但慕阳说不出口,感觉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