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中募得就是一松。待看见叶俊两手拿满吃的进来,四只莫名眼眶有些发酸。
叶俊从来都把他们的需求放在心上,他火急火燎赶来,就是知道他不到四只吃不上饭。看见主子的笑脸儿,四只瞬间觉得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珍珠上前接过吃食,挨个递给另外三只,发现每个人的都是一袋子水煎包、两串烤鸡翅、一块烤红薯,且还热乎乎的,就说道:“主子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叶俊道:“追你们的路上,这里也不是很安全,所以暂时不给你们喝汤了,一人给你们一瓶矿泉水吧”。
四人接过所谓矿泉水,都呆住了,叶俊道:“看着我的手,这个塑料盖子往后一转,盖子就被拧开了,你们不要太大力了,这个瓶子以后你们可以留着给自己装水喝,只要这般拧好盖子,瞧瞧,怎么放都不漏水。只不过,这个东西咱们大渝没有,你们不要让别人看见,就算不小心看见了,跟谁也别说”。
十七道:“这个好神奇”。
珍珠道:“这个水,和咱们平时喝的水倒是并没有什么不同”。
叶俊道:“的确,这就是普通的山泉水,为了喝起来方便,灌装进去了而已”。
十八举着瓶子道:“万一不小心弄坏了,还能再跟主子要一个吗”?
对十八的问题,十九也是一脸的关心,叶俊笑道:“要多少有多少,只不过我告诉你们啊,这个东西可是个好东西,就算坏掉了,也能变废为宝,做成别的,所以不要轻易扔掉奥”。
几只赶紧点头应下。
四只吃饱喝足之后,终于回归正题。珍珠道:“主子,到底是谁想杀你啊?难不成是京都的人手臂伸这么长”?
十九也道:“这是自打那次老谢刺杀你之后最大规模的一次,不是普通的大手笔,而且我在他们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息,属下敢肯定,这些都是按照死士训练的暗卫”。
十七跟着道:“没错,就是这种感觉,不管受伤多重,只要还没死,就不允许撤退”。
叶俊道:“幕后是谁虽然咱暂时还猜不到,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的是,幕后想杀我的这个人跟越州府或者是跟祁连将军多多少少有些联系”。
十八皱眉:“这是为何?大人你为越州府做了这么多,咱们还救了祁连将军的命,他们因何反而要杀你?这说不通啊”。
叶俊道:“所以此人并没有在越州府境内围杀咱们啊,这说明,这个人不想得罪祁连将军,或者不想让我以为是越州府的人所为,所以,他们苦苦等到咱们进了兖州府才动手。说明对方有耐心,可耐心有限,太想杀我了,已经顾不上我是刚刚走出越州府的边界。
这里面要说没有京都的官员插手,我是不信的,因为我得罪的大多人都在京都。那么问题就来了,谁能本人坐镇京都,却还能在千里之外布局杀我呢?能力放到一边,我并没有觉得对方有多聪明,可是此人的党羽众多,手下可支配的人众多,这一点却不能忽略。京都中还有谁这么手眼通天吗”?
珍珠:“或许墨家主能猜到”。
十七:“为什么”?
珍珠:“主子说要能手眼通天的,除了墨家主他本人外,谁跟他旗鼓相当他心里不应该有点数吗”?
珍珠的快言快语将叶俊给逗笑了,说道:“珍珠说的很有道理”。
十七:“有一就有二,主子,咱们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叶俊道:“只要我不在,你们就是安全的。我躲进空间附在珍珠的发丝上,有什么话直接偷偷对珍珠说,你们几个就按照常理继续赶路回京就行了”。
叶俊说完,一人给了一个荷包,荷包里有碎银子和一把铜钱,接着道:“每个人身上都应该有些银子,你们想买什么也方便,我尽量少现身。你们四个也别太大意了,抓不着我,搞不好会抓你们几个进行逼供,都小心点儿”。
四只集体点头答应。
叶俊又拿出医药箱,说道:“你们都受了伤,每人给你们三颗药,一颗是退烧药,晚上若发热就吃一颗;一颗是消炎药,避免伤口感染恶化,半个时辰后吃掉;最后这一颗是止疼药,疼得受不了就吃掉。现在嘛,都把伤口亮出来,我要给你们消毒之后重新包扎一下”。
十七、十八、十九一想到自家主子是女子,十分一致地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十七说话都快不利索了:“我,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主子不用管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叶俊瞪眼,佯怒道:“都少废话,我只教你们这一次,下次在受伤了,互相帮忙包扎,知道了没”?
三只把求助的目光望向珍珠,珍珠掩唇咯咯直笑,说道:“主子,你快饶了他们吧,我胳膊上有一个,你帮我弄吧,我们几个都跟着学,肯定一次就能学会,等会儿再互相帮忙弄”。
叶俊无奈:“……好吧,那你们认真学。对待伤口都不要大意”。
四只齐齐点头的同时,忍不住心里长舒一口气,心道:“太好了,回去后不会被墨家主杀人灭口了”!
那群天杀的杀手,在河里折腾了一宿加半天,可就是没有找到叶俊,心里简直对这结果无法接受。他们那么多人眼睁睁看着叶俊跳进水里的,河面没有多大,也没有深不见底,但是他们几乎拉了一遍网,是条鱼都跑不了的程度,可是,叶俊却跑了。
他们怎么知道叶俊跑了?因为两天后,他们的另一波人在跟他们隔了两座城镇之外的地方,发现叶俊正在逍遥购买本地最着名的烧鸡,且一下子买了一百只。
领头人气得摔了整套茶具:“嚣张,特么的,让你嚣张,老子绝不让你活着进京都”!
叶俊为啥出来嘚瑟?他就是故意出来气人的。叶俊天生就有些杠头的属性,你越想杀我,我就越好好活着,不仅要好好活着,我得蹦跶着气死你。你追杀我,我就要一直躲着藏着?我是惹不起你才躲的,但是逮着机会我就要嘚瑟,气不死你算你厉害。
而且叶俊这段时间总是想起在现代时的一句话,他自己改了改就成了:想杀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所以他每隔一座城镇或者两座城镇,他就出来晃悠晃悠。
后来,叶俊出来嘚瑟的时候多了,人家也摸到规律了,虽然不知道他藏到哪里了,可是他一直都跟他的四名护卫在一起,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第二次围剿就又来了,在距离第一次围剿之后的第十天。
毕竟敌我悬殊,叶俊也并不想让自己的四只总是伤痕累累的,所以他便附在珍珠耳边道:“马车不要了,你们四个一起上马狂奔,这群人都没有马,追不上你们,我来殿后给他们扔几枚手榴弹,让他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你们在前面下下个城镇等着我”。
叶珍珠打起呼哨,两长一短,这是他们几个的暗号,意思是跑路。叶珍珠怕那几个不明白,率先飞身上马,打马就走。这几个也算是有了基本默契,立刻就明白了叶俊的深意,叶十八在大草原长大,是马就能骑,所以直接把本就是带着马鞍和缰绳的两匹马让给了十七、十九,他自己直接就奔拉车的那一匹马去了。
叶俊为了掩护十八成功上马逃走,在众人身后直接就扔了一枚手榴弹。这下不仅将附近的好几人炸飞,也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叶十八见自家主子已经出手,他也不敢停留,直接用宝剑砍断了马儿身上拉车用的那些软皮和绳索,马儿一脱困立刻就要撒花儿的奔跑。光秃秃的马背,也就是十八这个草原汉子,打小长在马背上,不然换个人还真未必能把这匹马给骑走。
叶俊见十八也走了,他躲在路边一棵大树上,自上而下,在黑衣人的人群里直接丢了三枚手榴弹。扔完这三个,他立刻转移到了距离这棵树较远的另一棵树上。
黑衣人虽然整天过得都是打打杀杀的日子,可说实话,找不着人,且还被某种杀伤力巨大的武器给炸死、炸残,这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他们此时不免觉得,这叶俊还真是邪门到家了。
他们心中忿忿,叶俊心里也不大舒服。任谁被追着喊打喊杀,心情也无法愉悦啊。叶俊火大的后果就是:他要跟着这些黑衣人回他们的老巢去,他倒要瞧瞧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叶俊也懒得自己驱动空间,驱动空间太耗费精神力,他附着在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肩膀上,跟着他们在这边转悠、搜寻了许久,最后仍旧是毫无所获,不得不“鸣金收兵”。
叶俊跟着一群黑衣人七拐八拐,最后这群人竟然来到一个坟圈子里。他们四外扫了几遍,发现周围连个鸟都木有,之后,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从其中一个坟茔处掀开一片草皮,而后打开机关,赫然出现了一条地道。而那个打开机关的黑衣人则率先进入了那条密道。
叶俊还来不及惊讶完,就被人带进了密道。
密道墙壁上,每隔几米便嵌着一根婴儿手臂那么粗的大蜡烛,所以众人穿行当中,倒也并没有显得很沉闷。密道太长了,叶俊被人带着走了足以让他都要犯困的时长之后,突然前面的亮光就变了,给大家照明的大蜡烛竟然换成了夜明珠。
omG!叶俊立刻来了精神。他一边咂舌,一边心道:“这个组织是有多豪横啊?夜明珠啊?自己搜刮了老谢好几次竟然一颗都没弄到。这物件,哈哈哈,必须全部给他顺走”。
这次走得时间不长,叶俊被带着终于走出了地道。叶俊环顾四周,这是一间非常宽敞的议事厅,此时厅内坐着俩人,一个中等身高,胖的圆滚滚,长得慈眉善目的,另外一个则是用黑衣黑裤黑锦帕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像毒蛇一般的眼睛!
那圆滚滚看了眼众黑衣人率先道:“看来,这次又失败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一步,道:“回主子,这叶俊实在太邪门了,我们根本看不见他,好像他会凭空消失一样,可是他却总能偷袭到我们,给人的感觉好像他就一直在盯着我们,而且,此人手里有大杀器,这次咱们损失惨重”。
圆滚滚面色不虞地道:“照你这么说,难不成他是鬼魂吗”?
黑衣人再次躬身,道:“小人不敢有半个字的欺瞒,所有人都可以为小人作证,虽然说起来很荒谬,但是,这叶俊的确就跟鬼魂一样,来无影,去无踪,想杀他,只怕并不容易”。
此时那个浑身上下包裹的一团漆黑的人开口道:“你们先下去吧,该治伤就先治伤,下次行动等通知”。黑衣人齐齐躬身施礼,而后依次退出去,叶俊却留了下来。
圆滚滚道:“你怎么看”?
黑漆漆道:“杀叶俊本来就不容易,不然谢相也不会将这烫手山芋扔给咱们。说叶俊阴险狡猾,我信,可若说他是什么妖魔鬼怪,我是不信的”。
圆滚滚:“也是,这世上的人都称呼咱们为鬼,可咱们也不是真正的鬼呀?日月昭昭,这世间哪来的鬼?相爷自己都没斗过的人,你我失手几次也不足为奇”。
黑漆漆:“我倒是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如果叶俊一下子就被玩儿死了,那也太无趣了”。
圆滚滚:“那咱们是否要将这两次的事情跟京中的公子交代一下”?
黑漆漆嗤笑一声:“叫他声公子是相爷的面子,依我看,那才是个纯废物。他除了会说,会装王八,其他去干啥不是靠咱们兄弟”?
圆滚滚:“还真是,真不明白,相爷给自己选定的接班人为什么会是那个孬种呢”?
黑漆漆:“还能因为什么?他不是跟叶俊有仇嘛,他自己报仇无望,想要报仇还不是得靠咱们?相爷在意的是此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对叶俊倒戈”。
叶俊又听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啥有用的,圆滚滚和黑漆漆又已分开,各自去忙,他自己也就在这边更加肆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