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哲迷茫的样子,樱田泽只能软下语气科普一下。
“在霓虹的副产品,就是横滨那边的黑道组织,那边的黑道组织错综复杂,你又是个外来的异能力着,如果有那种求才若渴的首领,手段极端一点也不是没可能的,所以不要暴露你的能力。”
张哲这股子劲头,实在是让人不敢看。
还好他选的是远离横滨的东大,要是跟着他的叔叔去了横滨,还不知道要怎么被揉搓呢。
“另外,你家长辈没教过你要藏拙吗。”樱田泽有些哭笑不得,但凡自己的目标是这个傻憨憨,估计又是个樱司二号。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根棒棒糖骗走了。
“说过啊。”张哲满不在乎,“但是,医者济世天下,我的目标,是成为像我爷爷那样悬壶济世的赤脚医生,我会的越多,病人就越安心。”
是个傻的。
但是理想很宏远。
樱田泽在心里默默的给张哲下了定义,这样的人好就好在,他会因为一件事无比执着,也会为了这一件事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进去,反而没有那么多的心眼,换句话来说,就是个天真的呆子。
这样的呆子,若是背靠大树,其实还没多大事。
但是现在张哲院里了华国,远离了龙虎山能触及的范围,那位老天师就算再护短,也会顾及到国际上的关系,就算来,也是偷偷的来。
就是按照那位老爷子的性格,正面打过来的可能性还是蛮高的……
那位老爷子,可是华国异人界的绝顶。
“罢啦罢啦,你随意吧。”樱田泽还没有傻到那说出那种『打不过就来找我』的鬼话,言尽于此了,到时候出事了,是死是活的看自己心情吧。
“我会记住的。”张哲笑了笑,“就是你这个脉象,能不能再让我摸一摸,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有点好奇。”
“这是我一种自保的手段,你就别多问了。”樱田泽敷衍着,真假掺半。
等到了那个卖抹茶冰激凌的地方,樱田泽看到了个很奇怪的人。
是个有着白红头发,眯着眼睛,耳朵上还带了个单边耳坠的男人,身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就呆呆的人。
红白头发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樱田泽的视线,还转过头来,冲着樱田泽的方向挥了挥手,权当打了个招呼。
很快就隐匿在了连绵不绝的车流中。
樱田泽眉头微皱,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到底是在哪见到过。
就在樱田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这个红白头发的男人,已经悄然出现在了樱田泽的背后。
“你好呀。”条野采菊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笑眯眯的。
“你好。”樱田泽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退出了前面三个人的队伍,坦然地站在了条野采菊的面前。想起来了,这个白红头发的人,应该是猎犬的人。
猎犬的成员,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得什么机密,每个人的样貌,基本都会高调的暴露出来。
他们的首领福地樱痴,某些意义上,就是个坦荡的人。
所以樱田泽也不怕猎犬的人会有什么大动作,除非找到了能收拾自己的人。
在此之前,他们都会老老实实的。
“聊一聊吗。”条野采菊指了指路边的公共座椅。
“可以。”
某些意义上来说,猎犬的人都是怪人。
大热天的,捂的比长毛的动物都严实。
“可以把花开院龙九的遗物交给我吗。”谁聊到,条野采菊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奔着花开院龙九留下的遗产来的。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失礼吗。”樱田泽也不惯着他,龙九的东西,自己都还没看过,还想来横刀夺爱。
“不不不,这些都好商量。”条野采菊摊摊手,“首领给我的命令嘛,就是拿回龙九点别的遗物,或者请你去一趟猎犬,这两个二选一而已,请你过去这明显不现实,就只能试试交换遗物喽。”
条野采菊那轻佻的语气,樱田泽并不是很喜欢。
但同样的,樱田泽也搞不懂猎犬的人为什么要见自己。
究竟是那个点疏漏了呢……
“你听说过书…这个东西吗。”条野采菊看着在马路口等红绿灯的三个少年,语气淡然的说到,“龙九的遗物里,有猎犬的东西呢,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追回这个东西。”
“龙九的东西,恕难从命,但是去一趟猎犬,也不是不可以。”樱田泽思索片刻,不管猎犬的地盘是不是龙潭虎穴,为了龙九留下来的那一点东西,他都要走一趟。
樱田泽并不想让外人,像是个吸血虫一般,盯着龙九留下来的东西。
“那就现在吧,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条野采菊掏出了一把锃亮的手铐,颇为炫耀的抠在了樱田泽的手腕上,“这可是军方研究出来的新品呢,专门用来克制那些棘手的异能力的。”
樱田泽闻言,试了一下能不能召唤狐火,看着指尖上窜出来的一闪而逝的紫金色,眉头皱了起来。
“很好用吧。”条野采菊有些兴奋。
“还行吧。”樱田泽晃了晃,这么个小巧的东西,确实是有那么点作用的,但也就跟太宰治的『人间失格』画了个等号。
等红绿灯的三个男生发现自己的小团体少了个人以后,嚷嚷着想要回来看一看是不是把人落下了。
张哲却拦了周立和郑成一下,找了个理由把他们两个人支开了,自己则是原路返回,正好看到了条野采菊把手铐扣在了自己这个新同学的胳膊上。
“张哲,你先跟着他们回东大吧,我有些事情,要跟我这个朋友聊一聊。”樱田泽轻笑着挥了挥手,示意着张哲赶紧离开。
张哲虽然没说话,但这上下徘徊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管这叫朋友…?!
“我们是朋友哦。”条野采菊扬起手铐的另一端,“一个小玩笑罢了。”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就在张哲的手指懂了几下以后,突然笑的亲和了起来,“别太晚,我们几个还在等着你晚上那顿饭呢。”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