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胜”队的头头正琢磨的工夫,“常胜”队的人就进球了,士气在这一刻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小贝找来的队员们赢了上半场之后,回来一看在后面指挥的竟然是张小宝和王鹃,心了然,登时热血澎湃,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
只要是不多赢几个,都对不起小贝qing来的强手,一个个底气十足。
对方则泄气了,人的名,树的影,感受到的压力太大了,失去了赢的信心,倒不是怕张小宝因为妹妹输过三场,发火,而是不认为有张小宝和王鹃的指挥还能赢。
张小宝做出无奈的样子,对王鹃说道:“看,气场一下子出来了,没办法。”
“得啦,别美,真遇到一个赛场临场发挥性,也就是比赛型的队伍,看你怎办,压力越大,发挥的越好。”王鹃对张小宝自恋的行为予以毫不留情地打击。
“简单,买下来,变成我们的队伍。”张小宝满不在乎地说道。
小贝连忙拉拉哥哥的衣服:“哥,我相信我们的队伍可以,不买别人的队伍,他们一定可以做的更好。”
张小宝看着此刻表现出单纯的妹妹,很想与妹妹讲一讲竞技型比赛项目的残酷性,在足球场上,一个有天赋的球员很厉害,一个优秀的前锋,可以让对方付出四名后卫来盯防。
但终是没说出口,考虑到眼前的足球情况,即使没有太优秀的人,也能通过布阵手段暂时取得压倒性的胜利,那么就按妹妹的意思办吧。
“小贝说的对,咱不买别人的球队,咱可以继续招人手,主力满了,放在替补位置,替补也满了,还可以有二队,甚至三队、四队,包括少年队,自己培养出厉害的人。”
“好呀好呀,我要我们的球队,打遍天下,呀,对方的守门员也不出来啦?居然跟我们学。”小贝高兴时,突然发现对方的守门员得到球之后也不自己亲自往外带了,传出来之后,老实地守在门口。
守门员不出来,进去就难了,现在的踢球是看谁踢的高,踢的准。
但此一“准”字与张小宝、王鹃要求的不同,球没什么速度,成一条直线过去,大部分守门员全能挡下来。
二人要求的不是踢进球门的准,是能够欲判守门员拿球位置和球的落点的准,球的飞行轨迹让人越难判断越好。
眼看着两个队比赛是拼抢更激烈但进球也更难的情况,周围其他蹴鞠的人有如发现一个新大陆似的,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
比赛一时间进入到了胶着的状态,在二十个人拼抢,好不容易找到射门的机会,射门时球飞的又太正,给人一种要拿球把守门员砸倒的架势,以砸到他不敢守为目的。
守门员这时表现出了大无畏的精神,冒着遍体鳞伤的危险,瞪圆了眼睛让人砸。
王鹃看着笑起来,对张小宝说:“夫君,你本事大,再想个办法。”
张小宝摇头:“没办法,我很想在一秒钟之内让他们领会前锋、场、后卫还有后场、边前锋等等位置的概念,但可能吗?我看打马球的时候,位置配合的不错呀,踢上足球咋变样了。”
王鹃也思索起来:“估计是马挤在一起跑不开,让李隆基来指挥一个足球队,或许他能安排好位置,不信咱试试,让小贝邀请他踢一场,他输了之后马上能想到应对的方法。”
“差不多,你给我说的故事里,不是说他马球打赢了外国队么,看来我真得把竞技项目多挑出一部分,在大唐发展,没有收音机,没有电影,天一黑,只能做一项运动,身体还没调整好呢,孩子的质量也不高哇,我是想让人多生娃,却不想让他们生一群傻子和畸形。如不是小贝他们太执着了,我还真没把这个当一回事,对抗不激烈的体育项目,也可以让人锻炼下身体,与干活的锻炼是两码事儿。”
张小宝做了一下深刻的反思,觉得提上日程,有人选,一个是李隆基,毋庸置疑,李隆基对玩的方面很精通,前期的政治手腕也比较高。
王鹃也曾说过,李隆基后来一个是因为大唐那时真的给人一种特别安稳的表现,让李隆基大意了,后来又年岁过大,脑袋不好用了。
认为梨园的兴起并不是李隆基为了自己玩,他应该是发现了大唐百姓生活逐渐富裕,相对的富裕,对精神明的追求少了,所以弄个梨园出来,让大家玩,尽量不想着造反的事情。
结果证明了,李隆基并不具备穿越者的眼光,他不知道有一种武器,在陆州发射,可以直接打到他的脑袋上,无论他怎么移动也躲不过去的程度。
还有一种从天外天上照下来的光,提前告诉他要打他,他也无法去躲避。所以他才放松了。
“现在他终于知道怕了,知道还有一个很牛气的国家存在,喊大唐天下第一时都没有底气,但咱们不怕,如今谁敢比大唐,咱们来让百姓生活得更多彩吧。”张小宝想着李隆基这个人,笑着说了一句。
王鹃心默默合计了一下,说道:“理论上有了柴油机就能有飞机,我不要求它飞行的时候能够形成音爆,只要能飞起末就可以了,这样会让李隆基更相信我们的话。”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地球是圆的怎办?几十年后,船队探索过很多的地方。”张小宝问。
“那时他就太老了,就算活着,而且既然知道地球是圆的,就应该知道外面还有很多星球,那上面住的人可以随时过来打他,他那时还能当皇帝?”王鹃对此不关心。
“也对,想不了太远,咱还是想眼前的事情。”张小宝说话时,目光重新回到了比赛场上,场上的比分再一次变化,常胜队伍以八个进球遥遥领先,必胜队伍以三个进球居后努力拼搏。
拼抢的场面依旧火暴,每一个球的争夺都十分激烈,张小宝觉得,如果能在一群人围攻的时候还能展现出来的个人技术,那么这个球员绝对非同一般,他还没见过哪个前锋能单独闯过十个后卫的堵截。
张小宝却看到自己一方的“前锋”队员的一个,跑的很快,先接到了球,然后做了一个射门的假动作,在对方一群人有的改变方向,有的继续向他冲来的时候,他把球向旁边拨动,这才起脚射门。
最后球还是偏出了球门,但张小宝已经记下他了,他那抬腿射门的虚假和旁拨的动作,稍微训练一下,便能做出来钟摆过人和踩单车,是个人才。
遂问旁边站着的妹妹:“小贝,他叫什么名字,场上号。”
小贝非常直接地回答:“不知道啊,人太多,我记不下来,号是不是不行?我看他踢的还凑合。”
“是很行,回头把他找来,我看看他个人技术怎么样。”张小宝肯定了号的球员。
“哦。”小贝答应一下,又重新关注起比赛。
当终场的哨声吹响时,比赛的比分变成了“常胜”十四比“必胜”的八球。
看到这个比分,张小宝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知道此大比分如何出现的,因为踢到后面的时候,球员们挤累了,精力和体力同时下降,飞向守门员的球不再那么准了,而且高球也少了,低平球多了,守门员还不适应太低位置飞来的球。
进球率在这样的情况下提高,如果是对方的球队一个队踢出来的,可以称为绝地大反击。
下场的球员们得到了“观众”们的欢呼迎接,一个个累得不行了,全场跑动啊,坚持下来就是胜利。
小贝人组织得很专业,还请了医疗队,帮助两个球队的人进行按摩、放松,二十二个人被按的哼哼唧唧,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
张小宝上前几步,站到了自己一方号的身边,向“必胜”队用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今天还是请你们去得意居吃饭,我请,与输赢无关,你们输的钱也要交上来,给我弟弟妹妹他们。”
对方的球员终于露出一点笑容,十贯钱不算什么,去得意居吃饭,远超这个数,输了球还赚了。
大人们也明白,张小宝没追究他们第一场赢了弟弟妹妹的事情,请吃饭的意思是他们陪着弟弟妹妹们玩了。
道谢的声音相继响起,张小宝随意地摆摆手,拉把椅子过来,坐到被按摩的号身边,问:“多大了?踢多长时间球了?”
“回小公子的话,二十有一,踢,球?哦,踢了七……是八年了,我被找来时,在我们那里踢的最好。”号忍着酸疼的感觉,呲牙回答,明白踢球就是蹴鞠。
“哦,刚才看你的时候,见你有一个射门的假动作,假射,然后把球拨开,怎么想到的?”张小宝觉得对方年龄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大,但对方踢了八年了,技术相对也比较固定,不知道能不能更快适应自己教导的方法。
号被问的很紧张,以为张小宝说他不应该做假的动作,不干脆,小心地回道:“习惯了,以前玩的时候,他们总和我抢射的机会,看我好欺负,我一要射的时候他们就跑过来碰我,让我玩不好。我为了躲开他们,先做一个踢的动作,等他们要碰我时,我把球踢到一边,他们就会闪到自己,我能多玩一会儿。”
张小宝恍然,点头道:“很好,今天一会儿去吃饭,喝两盅酒活活血,晚上早睡,明天起来不用训练,告诉其他人也不用训练,我抽空看你们去,再给你们讲如何踢好球。”
“是是,小公子,我记下了。”号激动起来,对着其他人喊:“小公子说了,今天到明天,小公子来之前,不准我们训练,小公子要亲自教我们。”
他的话引起了本队球员的乱吼声,其他队的人只能眼巴巴看着,最近两天,他们也喜欢上了新的规则,感觉比以前更好玩了。
玩嘛,为的便是赢,还有三个队连续赢了张王两家小贝人的队伍,说出去脸上有光,不过现在知道了,好景不长啊,把人家小贝人给赢急了,人家找哥哥来了,从今以后估计没赢他们的机会了。
都怪三个赢的球队,你们咋不让让小贝人组织的球队呢,现在完了吧,人家哥哥来了,马上赢一场。
张小宝感觉到周围的异常,大方地又让所有人一起去得意居吃饭,大家都熟悉熟悉,以后比赛打的才能舒服,别一见面跟仇人似的,容易造成太多的情绪引起的人身伤害。
吃饭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没去,抱着困了的珺儿和盼儿回家,小贝个人跟去了,要好好表扬一下队员。
张小宝回来,刚刚安置好珺儿、盼儿,太监骆宾寻过来,提了一个食盒,里面是高力士给准备的食物,打着封条与火漆,以证明没有人动过。
张小宝根本没去查看火漆,直接撕下来,还不忘了给骆宾一个大红包,不是他不在乎里面被人下毒,而是他知道没有人有机会下毒。
自己的干爹在宫那一段时间会派出几拨人看着,到宫门外,还有其他太监跟随,自己家也同样有人暗监视。
食盒有四个菜一个汤,四道菜全是青菜,汤是鱼汤,闻着不错,招呼王鹃一起吃,还给骆宾添了副碗筷。
骆宾没拒绝,拿起筷子和勺子,每一个菜和汤都先吃一口,然后就很少吃菜,扒着碗的饭。
等丝小宝二人吃得差不多了,放慢动作时,骆宾开始说话。
“小公子,陛下让小的问您二位,怎么想起去玩蹴鞠?将军们于朝堂上问过武举的事情。”
张小宝微微一笑,消息传的不慢,夹一个黄瓜条放嘴里嚼着,待咽下去,说道:“与陛下说,不仅仅蹴鞠,如马球了,还有宫经常玩的毽子了,溜冰场的溜冰等等归在‘体育’方面的,我以后会多关注。因为体育不仅仅是玩乐,能从侧面反映出一个国家的大概情况,常年处在战乱的国家,他们的体育发展不起来,想要玩的好,首先要有一个安全的环境。”
骆宾认真地听着,尽量把每一个字都记牢,回去好一字不差地回复,待张小宝说完,又从自已的理解方面问:“小公子,是不是还能从体育方面看出其他的事情?”
张小宝赞赏地点头:“对,从体育方面还能看出来百姓的生活如何,自行车宫早有了,但别的地方没有,太过奢侈,如果某一天,大唐各个县全能有自己的自行车比赛队伍,那说明什么?”
“说明我大唐的工业技术到了一定的程度了,自行车能很容易拥有。”骆宾反应很快,常年当传话的人,并且努力了解大唐形势的他还真懂不少。
“是的,如果马球玩的人多,说明我大唐的马太多,蹴鞠玩的多,平时能够轻易看到很多人在不同的地方比赛,观看的人也多,说明大唐百姓的生活已经比较富裕了,至少他们不用把所有的时间用在吃饭穿衣上。你回去与陛下一说,陛下自会清楚其道理,以后我们可以邀请更多国家的体育队伍来比赛,赢了,提振我大唐百姓信心的时候,也能给其他国家的百姓一种不自信,总输,谁都受不了。”张小宝又详细地解释下。
骆宾想了想,承认地说道:“是,小公子说的是,如果哪个国家的百姓完全接受了失败,说明他们连和我大唐百姓比较的心思都没有了,那就是小公子曾与陛下说的,当一个民族与另一个民族拉开了差距的结果的一部分体现。”
“差不多,等你回去以后,跟陛下说,闲着无事,也组织一个队伍,跟我们踢一踢,武举过了正月吧,别的事情我们也忙差不多了。”
张小宝说完,又随意地聊了几句,送骆宾出去了,他相信,李隆基的足球队伍不会太差,能看到一场相对精彩的比赛。
翌日,上午巳时四刻,就是十点来钟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加上小贝十一个人,又来到了城外的工地处。
今天的场地在昨天的时候整修过,土先被松一松,又压了个半实,把石子挑出去,让人踩上去不算太软,摔倒了也不会受严重的伤。
场地上只有“常胜”队的球员,其他人没来,虽然他们也想看看张小宝进行的内部训练,但不敢。
队员们一个个精神头很足,昨天踢过比赛的人也没出现疲劳的样子,说明他们平时的训练量很大,习惯了。
张小宝来了不多说废话,直接从旁边的球筐抱出个球,用脚垫着来到场地,眼睛扫视后,朝号球员招招手,待其走到近前时,说道:“你带着球,向前冲,我站你前面阻挡,你想办法把我晃过去,记下没?”
号深吸两口气,点头,表示知道了。
张小宝把球踢给他,向后退出去十来步,强调:“不要担心把我碰伤了,尽量把你的本事显出来,我好继续教你技术。”
号这回表情放松了,把球停住,向后退出去五、步,一个助跑启动,然后抡起脚,使劲地抽在了足球之上。
“嘭”的一声,足球高高地飞起来,越过了张小宝的头狈,朝远处落去。
“过了。”号迎着张小宝惊愕的表情说道。
“球是过了,你呢?”张小宝缓过神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