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澜喉结动了动,感受着她指腹的温软,他的眼神又沉了下来。
他扒拉下她的爪子,似是警告般严肃,“再撩拨,就别喊腰疼。”
再疼他也不会给她揉了。
姜清颜抬起头,不明所以,“我哪里撩拨你了?”
她现在又累又酸痛的,都任由他拿捏了。
根本就不敢撩拨他。
君倾澜冷哼一声,把她的两只爪子都抓到背后,给她控制了起来,让她没机会乱动。
姜清颜不管了,反正她没力气,索性随便君倾澜怎么对她。
但君倾澜总不会一回来找她,就是要做这件事吧?
她今天在医馆里,听到了很多传闻,就连谢灵韫来送药的时候,都无意间跟她提起了一件事。
“王妃,江涟漪那个女人……有关她的身份,你还是要注意些。”
谢灵韫在外面,听到了不少对姜清颜不太友好的言论。
即便她治好了这么多病人,声名远扬,有些人照样会酸她,说些诋毁她的话。
这软榻太小,君倾澜扯了一件宽大的披风,把姜清颜裹的严严实实的,抱回了自己的院子。
把她放在床上,他依旧坐在床边,给她揉捏着腰身。
姜清颜享受着如此这般舒服的对待,眯上眼,都快要睡着了。
“今日朝上,议论了有关江涟漪的身份。”君倾澜徐徐开口。
咯噔——
姜清颜的困意顿时没了。
她转过身,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对着君倾澜,“那王爷怎么说的?难道要立刻娶她为侧妃?”
她不同意!
君倾澜看她这反应,便知道她不乐意。
他说,“本王尚未答应,也未有任何处置。”
“王爷,我不想让她进府。”姜清颜拉着他的手,软软的撒娇。
江涟漪母女,十分有问题。
这样两地分居,她更有机会逐一击破。
可若是抱团在一起了,她就不那么容易查她们了!
江涟漪那个江家别院,还有破绽,她都没来得及继续去查呢。
姜清颜的反应,让君倾澜有些为难。
他撩开她额前的一缕碎发,低声道,“她生了灵儿,灵儿已经册封,本王若对她置之不理,于礼不合,也惹人非议。”
百姓会说他君倾澜不负责任。
而朝野也会觉得,他是个没担当的男人,连一个名分,都吝啬给出去。
而他本人,也觉得这样是愧对江涟漪的。
毕竟当年,是他欺负江涟漪,又让她独自带女儿五年,这种时候,他至少该给她一个补偿。
哪怕只是一个妾室身份,接她入府,跟灵儿母女团聚。
“我不想。”姜清颜没有办法跟君倾澜解释,只能拉着他的手撒娇。
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这母女俩抱了团,江灵儿身上的不对劲,她就更难查了!
小逸都说过,她力气大的很,她必然要查清楚!
而那江涟漪……是个极会伪装的人!
现在想想,那晚她冲到别院去,见到君倾澜湿了衣裳,她又正好要给他换衣裳的一幕,都只怕是精心策划的。
这对母女身上,疑点极多。
不能给她们抱团的机会。
君倾澜试图再跟她说说,“若只是妾室身份,住的离你远些呢?”
“进府……就是不行!”
姜清颜噘着嘴,显得有些无理取闹。
君倾澜皱着眉,轻抚着她的小脑袋瓜,“本王记得,以前与你商议此事的时候,你态度不见这般坚决。”
现在,霸道起来了?
“以前那是……没跟王爷亲密的时候。”
姜清颜嘟着一张小嘴,粉唇娇嫩,总让人有些心猿意马的。
“如今有何不同?”君倾澜不懂。
“如今……如今自然是不同了!”姜清颜坐了起来,她轻轻捶了君倾澜一拳,娇嗔,“如今王爷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能分给别人?妾室?妾室也不行!”
“本王不会去看她的。”君倾澜无奈叹息。
“那也不行!只要是让她进王府,就是不行!”
姜清颜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她害怕君倾澜会因为这件事而烦她,毕竟君倾澜太一本正经了,而且是个有原则的男人。
君倾澜深吸了一口气,“本王保证,只迎她入府,让她离你远远的,只是给个名分,免众人非议,绝不与她亲近,绝不会跟她行夫妻之礼,这样可以吗?”
“不行!”
姜清颜急了,直接跳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小嘴撅的老高,“只要是与你有名分,只要是有机会见到你,都不行!
君倾澜,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多一个女人,来分走你一个眼神都不行!”
姜清颜一双美眸,用力的盯着君倾澜说道。
她气上了头,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
可是她编着编着,话到了嘴边,脱口而出便是这样了。
她本是想阻止君倾澜任何给江涟漪身份的机会,可是这样说着说着……
她又觉得,这本就是她的心里话吧?
她想占有君倾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完完全全的。
君倾澜半晌没说话,空气都是沉默的。
姜清颜心里响起声音:完了完了。
她是不是闹的太过分了?
她抿了抿唇,就在她想要找补点什么的时候,君倾澜搂着她的腰,把她按在了怀里。
她的耳朵贴着他的胸膛,把他热烈又急促的心跳声,听的一清二楚。
君倾澜低沉性感的嗓音,带着一抹极致的愉悦,“好,家有悍妻,本王听你的。”
若是不给江涟漪名分,能让她这样的在乎他,紧张他。
那么不给便不给吧。
他可以再想别的办法,去弥补。
但是姜清颜吃醋的着急上火的模样,可不是日日都能见到。
他如今,方才见一回。
这一回……
可让他觉得,此生无憾了。
姜清颜不敢想,君倾澜这样宠着她,连她的无理取闹,都照样纵容。
随便她闹,他横竖只答应她。
姜清颜鼻头一酸,心口又更软了几分。
她伸出小脑袋,用脸颊蹭着他的脖子,湿湿软软的呢喃,“王爷,你真好。”
这般的爱她。
纵她。
“叫一声,夫君。”君倾澜把玩着她的发丝,低声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