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航男上任刑部的第一件事便是解决了太子的麻烦,得到了太子的青昧,一时间风光无限。
这天田航男带着这几日的赏赐来到李齐的府邸。
“李大人,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还望你能收下。”田航男一脸的感激,他知道没有李齐自己别说仕途了,领兵打仗命能不能捡回来都另说。
自从自己上任刑部尚书的旨意下达,朝中各派官员的随礼日日送上门,这时的他才真实的感受到自己也当了大官。
李齐完全可以吞下九百万白银,又或者自己来当刑部的尚书,可他却履行了对自己的承诺。
在雪国救下了自己的命,那时候他以为自己会异死他乡,自己的兄弟们更是为了掩护他,全部送死,还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权势吗?
如今对李齐的这份恩情,无以回报,这些赏赐又算得了什么。
“田大人,如今这声李大人我再也受不起了,再叫就不合规矩了。”李齐收下了这份厚礼,送上门的永远没有拒绝的道理,银两傍身,不要白不要。
“如今这声李大人用于你我之间的情谊确实生分了,若按年龄来算,李大人不嫌弃可叫我一声田大哥,这样可行?”
这能占到的便宜没理由不占啊,田航男当了官脑袋也灵光了许多。
李齐倒是无所谓,称呼他从来都不在乎。
“田大哥,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老弟,过几日就是我上任的宴会,你可得过来啊,届时上上下下在京中有点官职的都会来。”仟仟尛哾
“如此可见我田大哥很得太子的赏识了,老弟我跟你后面吃香的喝辣的。”太子以为自己得到了刑部,肯定很高兴,不过这阵仗摆的够大的。
看来他与三皇子之间撕破脸了,这事已经摆在明面了,以后的京城生活可就精彩了。
“哈哈哈,这一切还不得感谢李老弟。”别说,李齐一口一个大哥,听得他心里美滋滋的。
送别了田航男,李齐沉思了片刻,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工部,三皇子会按兵不动吗?
这几日的京城汹涌澎湃,三皇子与太子在朝中明争暗斗,皇帝也饶有兴致的注视一切。
......
初春后的科举将由礼部尚书李季负责考试,礼部又到了忙碌的时候。
“大人,这是这次考试的学生送来的薄礼,这个月已经入账了三千两白银。”一旁的翁师爷向李季阐述当月的收账。
“才三千两,这可比上两年少了整整有二千两,你赶紧着人向那些会考的学生提个醒去。”李季听到银两数额,有些不快。
心中暗暗吐槽,今年的那么兔崽子们怎么不积极了,都不想当官了?害的他油水都不多了。
知道李季什么德行的翁平,也不留在这里找不痛快,连忙应下此事退下。
办好事情的翁平见天色已晚,找了处地方喝酒。
他自己饱读诗书数年,却无法施展,如今只能帮着狗贪官贪钱,淘汰掉拿不出钱贿赂的寒门子弟。
那些举人、秀才亦是童生难道就没有有出路的一天吗?
他需要为自己、为全天下得到不公平遭遇的读书人做些什么,只可惜自己力单世博,别说做什么了,能抱住自己的这个位置就已经不错了。
......
很快,田航男的上任宴会到了,李齐准备了一份薄礼登门。
他虽是受邀上门,可认识他的也并不多,更何况他们的关系不适合展露在旁人面前。
见田航男在款待贵人们,他也乐得清静,酒足饭饱后,他向四周逛了逛。
不亏是太子眼前的红人,这府邸也是花了很多的心思。
当他路过一座古亭,发现有个人坐在亭中喝着酒,吟着诗,李齐走上前去,望着此人有些眼熟。
应该是刚刚吃饭那桌上的人,李齐想了想,那桌上的官员并不高,有举人们,有师爷们,还有九品芝麻官们。
李齐的动静惊到了正在喝酒那人,那人转过身,发现是刚刚一同用餐的小兄弟,也就放下了拘谨。
“小兄弟,在下名叫李勋,来,同我一起吃酒赏月如何?”李勋有些醉意的面容上不难看到凄凉,见李齐没有动静,李勋特意拉过他,将酒杯递到他手中。
“小兄弟,这可是上好的九丹金液,可不是回回都能喝到。”
这人咋还小兄弟叫上瘾了呢,你咋知道我小。
“在下李齐,如此好酒,在下同李兄一起享用,可是我的荣幸。”李齐喝了一口,果真香味醇厚。
怪不得今天吃酒的人那么多,原来今天宴席上拿出的好酒有好几种,这可不是平时能喝到。
李齐坐在那宴会上,又没有熟悉的人,自然没有兴致独自品酒了,如今多了个酒友又何乐不为。
李勋可不这么想,他只当李齐也是无名小卒,没有机会喝这美酒。
“李兄弟,我们同为李姓,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只可惜这世道不公,让我们皆无出头之日,李兄,你说今年会有寒门入仕吗?”
李勋一脸的惆怅,他恨这世道,若没有钱财打点,自己是永远也爬不上去的,仰起头来就喝起了闷酒。
“李兄,你这是可是糟蹋了美酒啊,若你能改变,你会怎么做?”
“公平,寒门学子和世家子弟,拥有同样的机会,另外应该推广读书,建私塾让更多读不起书的也有出路,才华是个人的,他们有大展身手的权利。”
李勋何尝不知自己的想法多么天真,推举新的制度过程一定是艰难的,需要投入全部精力,需要动到上面的蛋糕,上位的读书人也会有鬼迷心窍的时候,可那又如何。
“李兄果然有宏达的理想,若你有这样的机会,你能做到坚持吗?不畏权势,只为这世间公平二字。”李齐不经好奇道。
“李兄,莫要打趣我,我如何有这样的机遇,不过是借着此酒之景遇到李兄这样的知音畅谈了几句罢了。”
李勋摆摆手,端起酒杯同李齐举杯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