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说的，就让你来吧，就算刚刚那三匹小狼不算作弊，你把所有使徒都给宰了，那里面肯定有作弊的使徒。”
魂命之花欠揍的声音响起。
王歌很想对魂命之花说一声“闭嘴”，但它说的确实没毛病。
恍惚之间，又是一场大雪悄然落下，包括丛生在内，感受过这大雪的使徒纵使寒风还未吹起，都不约而同打了一个寒颤。
众多使徒下意识看向王歌的方向。
一位不知道情况的使徒上前一步，警告道：“想要门票，等我们解决完事情之后再……”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响起，变成冰雕的使徒已经砸落在了地上。
身为树人，又是生命女神使徒的丛生，此刻感受到了生命前所未有的威胁。
跑！
只是这场雪覆盖的范围太大了，跑，又怎么能够跑出去？
当然，这些人王歌还是杀不了的，毕竟他们是参与角逐的使徒，杀了不过是让他们感受一次痛苦罢了，神明会赐予他们新生，不过刚刚三头小狼不一样，他们又不是使徒，充其量，算是这次游戏刷新出来的“野怪”。
当然，如果猩月狼神愿意付出一些代价复活它们，那也无话可说。
“冻结！”
一念之间，无数的冰雕落下。
霜之制裁！
禁咒：永恒冰棺！
为了避免动用神明之力挣脱寒冰禁锢，王歌还给每一位使徒都加了一个寒冰棺椁。
在场，还站着的，只有三人。
王歌，战双，那位动用了神使神力的使徒。
“你是不是作弊了？”
王歌问出的问题，让那位使徒一下子没有绷住，这不是明显的吗？
唯有战双，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强大”，战争女神有一条教义，那便是绝对的力量下，没有战争，只有单方面的“强者对弱者的压迫”。
五阶，不动用任何神明的力量，就能够强大到这等地步吗？
那位使徒，显然是和波露类似，或者说和银狼天类似，并不是“xx女神”。
汇聚此刻身上所有的神明之力。
王歌面色也逐渐严肃起来，这一拳的威能，即便还在蓄势，就已经有了龙傲天「四指神魔灭」的威能，这还是越级使用的神明之力，如果是真正的神使……
“看来崔明云那家伙能够使用的力量不可小觑。”
帝拳：龙虎啸！
一拳轰出，隐隐有虎啸龙吟伴随，力量牵扯起了周围的大势，声势威能愈加浩大！
王歌微微摇头，也就这样，看来在“使徒”这个体系里面，能和龙傲天那种媲美的，只可能是最强大的那一批神使，或者序列了。
三清，奥数囚天指！
一指碾压而落，毫不费力摧毁了这一拳的同时，也淘汰了那位使徒。
此刻，脑海中的地图上，只剩下了寥寥几个红点还在不断移动。
王歌把所有门票搜集起来，自己身上的竟然来到了五十二张，出声问道：“你十张够吗？”
战双回过神来，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够…够了……能够进入第三阶段就够了。”
“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么多人围攻你一个？”
战双苦笑：“我不知道。”
紧接着，战双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王歌摩挲着下巴，内心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这种针对自家信徒的事情，但凡战争女神看到，都不会不当回事吧？
这已经算明目张胆干扰了这场游戏，所以王歌推测，战争女神大概是默许的。
什么情况下，会默许淘汰一个有潜力，即将进入序列之争的使徒呢？
“你知道序列之争开启的条件吗？”
战双道：“不太清楚，好像是说获得资格的使徒达到一定的数量。”
“你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什么？”
“即将开启的序列之争，其实名额所剩无几了，但……”王歌淡淡道，“这些名额都已经被内定下来了，或者说，更上层的交易之中，战争女神的使徒，可能已经够了，你拿到门票后，多少就会让一个内定的名额退下来。”
“这……”
战双双眸都是困惑之色，但陡然想起了进入角逐之前，战争女神的虚影最后呢喃的那句话：“秩序存在太久，崩塌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新的混乱之后，战争会蔓延，而后又是新的秩序。”
王歌同样内心一凛，怎么突然又有了点“这个游戏就是坑”的错觉。
细细想来，似乎之前银狼天第一个盯上的就是战双，而这个作弊的使徒，盯上的也是战双，芙兰达的任务，本就有点想要帮助战双的意思。
魂命之花开口道：“我觉得你猜得没错。”
“罢了，无所谓，一次游戏，马上就要结束了。”
……
“这……”
上帝视角，本在芙兰达来之后就稍显沉默，此刻，更甚之。
这种情况并不是不允许，但谁玩游戏会“认真”，更少有会去刻意排挤一位使徒，因为这场游戏的结果对于它们这些存在来说本就无关紧要。
战争女神，一位即将拥有序列之争名额的使徒，被如此堂而皇之的针对，已经透露出了一些危险的信号。
芙兰达翘着二郎腿，轻轻抚摸着猫咪的背部，内心呢喃：“果然，这才是时间旅行者的目的吗，还真是……让人欣喜，惊讶……喜欢呢。”
“只是……”
芙兰达面色陡然一冷，连抚摸趴在大腿上猫咪的右手都停了下来，呢喃道：“猩月狼神，还有……如此明目张胆，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第二阶段的时间悄然而过。
第三阶段开启的那刻，手上拿到了十张门票以上的使徒都被传送到了最后需要攀登的山巅之前。
可惜，只剩下了三个人。
王歌，战双，神沙爵。
神沙爵看向战双，颇为惊讶道：“你这样都没被淘汰？”
显然，神沙爵是知情人之一，只是比起丛生等，他有着神庭的骄傲，根本不屑于做出那种事情。
战双微微点头：“感谢你帮我拦住了瑞罗德锲。”
“但我没有战胜他。”神沙爵说道，“他最后把手上的所有门票都给我，选择了主动退出。”
“嗯？”
“第三阶段，守山者，你们的考验，是我们。”
战双眯起眼睛：“第三阶段，什么时候有守山者了……难道是，把本来第三阶段的争夺，放到了第二阶段？”
神沙爵显然比起战双更加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原本就是合作，考验，争夺，现在这三个环节已经在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都结束了。
来这里之前，第二正神就告诫他，里面发生的一切，他都不必多管闲事，唯一要做的，就是警惕命运。
王歌看着眼前的两人，又是一条头狼，还有一位……不知道是哪位神明的使徒。
下一刻，两道神光猛然爆发，交织之下，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黑色与金色，各分一半。
上帝视角，此刻更加沉默，就连“眼”语都少了很多。
眼语：怎么回事？
眼语：不知道
眼语：破罐子破摔吗？
眼语：空间好像被完全封锁了，连人都救不出来了。
眼语：老太婆发飙，你们可要一起出手拦住。
眼语：还好有这个空间封锁，不然都不知道他们会弄出会什么幺蛾子。
眼语：要是老太婆的使徒也作弊就好了，老太婆亲自附身，去教训他们一顿。
芙兰达眼语：你们以为我不懂眼语吗？
众多存在：[?ヘ??]
……
“猩月狼神的神使，还有一个……黄金正神的神使。”
“黄金正神？”
神沙爵淡淡道：“无非是借着我神庭，窃取了成果，偷偷摸摸成神，还要冠以正神之位的边缘者罢了。”
不过显然，现在不是继续问下去的时候。
在王歌精神力的感知之中，这两人身上透出的威胁，已经丝毫不弱于碎风，龙傲天等，神明信仰的力量加持下，竟然能让一个普通五阶，直接媲美十八界等那些大势力天骄的实力。
这完全不是战双和神沙爵能够搞定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王歌还记得进入这场游戏之前芙兰达的话语“无非一群使徒罢了，杀了就杀了”。
如此明目张胆，而自己在前面两个阶段暴露出来的实力，绝对不是这两位的对手，似乎是要冲着宰了自己来的。
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王歌淡淡道：“你们两个后退，至少百里。”
“你一个人？”
神沙爵诧异问道。
王歌说：“这不是你们可以对抗的了，放心交给我。”
战双知道王歌的强大，拉起神沙爵就开始后撤。
头狼透着幽光的眸子看向王歌，言语带着冷嘲，道：“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而且不止一件。”
旁边的黄金正神的神使同样道：“所以，你只能走到这里，而且之后的每一次游戏，都将止步。”
游戏？
王歌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使徒们只会说是“角逐”，只有神明才会说是“游戏”。
“你们这种存在，也有兴趣来亲自下来体验？”
此话一出，两人面色瞬变，直接选择了动手。
猩红之月，隐月狼杀！
黄金大世，镇压！
两大杀招直接朝着王歌轰杀而去！
王歌感受了一番发挥出来的强度，眉头稍微舒缓了一些，没有神性，最多就是信仰携带的特殊力量，差不多五阶巅峰，六阶初期，或者更强一点，但是有限。
进入游戏直到现在，王歌第一次拿起了时代的约定。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想要拦住我，你们还不够格。”
“猖狂！”
猩月狼神降临的头狼瞬间化作夜间狼神，一道黑芒直扑王歌。
王歌缓缓往前踏出一步，悠悠吐出三个字：“神像，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