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的心跳在这一瞬间恍若是停止了,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大师兄竟然被人砍了一刀,然后掉到了悬崖下面。
刚才我曾过去看过一眼,那简直就是个无底深渊,掉下去岂会有命在?
我以为大师兄能够顶住,最先倒下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可是我完全没有想到,那个中年汉子会这么厉害,将我大师兄给打落了悬崖。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我的身上被人又砍了一刀,我旋即回过神来,回手就是一剑,割破了那人的喉咙,鲜血喷溅了我一脸。
我无法形容此刻悲痛欲绝的心情,我一边喊着大师兄,一边将悲痛化作了满身的力量,这群畜生,竟然杀了我大师兄,我跟他们不共戴天!
今天这里的所有人都必须死,给我大师兄偿命。
大师兄待我如亲兄弟,照顾的无微不至,以往我和大师兄和小师姐在道观里一幕幕在眼前闪现,是那般欢快的岁月,然而就在今天,大师兄为了我的事情,竟然因此丢掉了性命,我不该叫大师兄跟我一起回家过年的,我心中又悔恨又难过,手中的枣木剑被我挥舞成了一片剑光,我只有不断的砍杀,不断的让别人的鲜血溅在我身上,才能平息一些我心中的怒火。
杀杀杀!
这些人必须要死!
我不知道我杀了几个人,也不知道自己被人砍了多少刀,但是就在我陷入癫狂的那一刻,那个将我大师兄打落悬崖的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他十分迅即的伸出了手掌,一下打在了我的后脑勺上,我的世界顿时天昏地暗,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结束了,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心里竟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恍若我死了,才不会让心这般痛。
黑暗,四周全部都是黑暗,但是身上特别的疼,是疼痛证明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一间黑屋子里,阴暗潮湿,好像是间牢房,我活动了一下身子,全都上下都在痛,而且还听到了一阵儿稀里哗啦的铁链子的声响。
我抬起手来一看,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一长串铁链子,而铁链子的另外一头,则死死的钉在墙上,不光如此,我的脚脖子上也帮着铁链子,而且是双腿都被绑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当我朝着自己身上去看的时候,发现我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刀伤都已经被处理过了,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被人活捉了?
想起最后一刻发生的情形,我的心就是一阵儿刀绞一般的疼痛,在我被人打晕过去之前,我亲眼看到大师兄被那中年人一刀砍在了身上,然后踹到了悬崖底下,那悬崖那么深,掉下去肯定摔的粉身碎骨。
这特么又不是金庸的电视剧,所有主角掉到悬崖底下都没事儿,还特么的有奇遇,不是下面有个湖就是遇到了绝世高人,我觉得大师兄掉下去肯定摔的十分凄惨,而且我看到大师兄当时身上已经受了不少的伤。
一想到大师兄,我这心里就痛的一抽一抽的,这事儿我该怎么跟师父和小师姐交代啊,他们要是知道大师兄死了,肯定比我还要难过,毕竟大师兄跟他们相处的时间是最长的。
可是转念一想,我完全是多余了,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说不定一会儿就被人给杀了,我根本没有机会出去告诉我师父这些事情。
对了,我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也不知道我小堂弟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有没有被那些黑衣人给带过来。
这下好了,大师兄死了,我和小堂弟也被这些人给抓了过来,人没有带回去,反倒是将我和大师兄也折在了里面。
我盘腿坐在地上,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摸索起来,发现除了身上这破破烂烂的衣服之外,我什么都没有了,手机,枣木剑还有带来的一些零钱,想必全被那些黑衣人给搜走了。
现在我真的成了一个孤家寡人,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一开始,我的周遭都是黑沉沉的,看不太清眼前的东西,可是经过了这一会的适应之后,我发现我又能看的更远一些了,我首先看到的一个漆黑的走道,在远处还有一盏油灯挂在墙上。
不过那油灯离着我挺远,到我这里光线已经十分微弱。
我往前走了几步,弄的铁链子一阵儿哗啦啦的声响,借着昏暗的等过,我透过这类似于监牢的屋子朝着外面看去,突然就看到在我的对面还有一个监牢,里面似乎还有人坐在那里。
我很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于是张口朝着那个监牢里的人小声的喊了两嗓子,可是他就跟没有听到一样,根本不搭理我。
于是,我又加大了声音,再次喊了两声,这次对面牢房里的人有了回应,他只是挪动了一下身子,朝着里面蜷缩了过去,似乎想要离得我远一些,怕是我的声音吵到了他。
这家伙怎么了,还不理人呢?大家同病相怜,互相照应一下才是。
我正要张口再喊的时候,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儿脚步声,我便没有再喊,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四仰八叉的躺倒在了地上。
不多时,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走到了我的牢房门口,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敲了敲牢门的栅栏,懒洋洋的说道:“开饭了……”
旋即,好像朝着我这边扔了些什么东西,我转头一看,是两个干巴巴的馒头。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黑衣人提着一个大篮子,也给我们对面的那个牢房扔了几个馒头,这一下,对面牢房的人突然就站了起来,我看的分明,对面牢房里不止有一个人,而是有四五个人,纷纷爬起来抢馒头吃。
那样子,跟饿了几天的狼一样,甚至还为了抢馒头差点儿打起来。
原来我自己住的还是一个单间,这待遇比他们还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