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走的远了,我才从那山洞里钻了出来,摸了摸光滑细腻,好像是脱了一层皮的脸,就追着岭南药怪带来的那几个人而去。
他们的脚程很快,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我心里担忧师父他们的安危,岭南药怪领来的这几个人肯定都是高手,我师父即便是再厉害,对付那岭南药怪一个人都有些麻烦,若是再加上这几个高手,师父肯定要吃大亏。
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在这些人手中吃亏,于是直接就追了上去。
不过,我长了一个心眼,并不像冒冒失失的直接进去,而是一闪身爬到了道观的院墙上,顺便上了屋顶,看看这些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等我不动声色的爬到了屋顶上的时候,岭南药怪已经带着一帮人进了道观。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站在道观之中的这几个人,除了岭南药怪和他那个叫做金玉的冷脸徒弟之外,还有三个人一同来了,这三个人看着年纪也不小,最大的有六十多岁,最小的也在五十岁以上,皮肤都很黑,穿的邋里邋遢,估计有个六十岁上下,手里拿着的法器有些奇怪,竟然是鱼叉,而且人手一把,怎么看都像是打渔的,不过好像这个年代也用不到鱼叉打渔了吧?
以岭南药怪为首的几个人气势汹汹,直接在道观的院子里站定。
而我师父手里拿着一把拂尘,身后则站着一脸病容的小师姐。
“岭南神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不知道这几位朋友是从哪里来的,贫道眼生的很呢。”我师父一上来便客客气气的说道。
“废话少说,今日我们黄岛三侠是跟冯老哥过来跟你讨还东西的,你还了便罢,不还今天恐怕就不那么好过了!”其中一个个子最矮的中年汉子举着鱼叉,一上来便气势汹汹的说道。
师父神色一寒,当即正色道:“这位朋友,你若是过来找贫道过来喝茶聊天的,贫道自然欢迎,这一上来便跟贫道讨要东西,倒是让贫道一头雾水,你倒是说说贫道究竟拿了你什么物件?”
岭南药怪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说道:“天鸿老儿,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昨日下午到了老夫的药王谷去买老夫的还阳鬼母草,老夫不给,你却要带着两个徒弟去偷,那还阳鬼母草是老夫的命根子,被损伤了大半,你今天若是不跟老夫一个说法,定要将你这道观砸个稀巴烂,再拿你性命做赔,识相的,快点将老夫的还阳鬼母草交出来,要不然老夫可要跟你撕破脸了。”
我师父故作惊讶,茫然道:“什么!原来是冯神医的还阳鬼母草被偷了?怪不得你如此心急,你的心情贫道也能理解,不过贫道昨天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出了这道观的门,何来去偷你还阳鬼母草之说?”
“天鸿老儿,你还敢狡辩,昨天下午,一共就来了两拨人,一拨是张大海带来的几个泰国人,另一拨则是你们师徒三人,不是你们偷的又是谁呢?”岭南药怪举起了手中的大剪刀,怒气中烧。
“冯神医,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贫道师徒三人昨日一直都呆在道观里没出门,你那还阳鬼母草即便是再好,贫道也不可能去偷,你空口白牙的说是我们偷的,可有什么证据没有?你是抓到人了,还是见到了赃物在我们身上,不要觉得贫道好欺负,就带着人打上门来,贫道还有几个师兄弟,也都不是吃干饭的,惹急了,撕破脸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这下师父也恼了,拿出来我师伯和师叔们做挡箭牌。
那岭南药怪哑口无言,一脸赤红,他急道:“肯定就是你们偷的,昨天晚上,我已经亲手捉住了你那两个徒弟,那女徒弟被老夫打成了重伤,你那男徒弟也中了老夫的花毒,一身燎泡,不死也残……”
说着,岭南药怪朝着师父的身旁看了一眼,冷笑着说道:“你那徒弟呢,是不是怕我们找过来,所以就躲了起来?如果不是他们偷的,那可否出来一见,证实一下便是了。”
师父脸色一僵,很快恢复了正常,当即面不改色的说道:“你们来的不凑巧,我那徒儿刚刚动身去天南城找他二师伯去了,贫道那大徒弟重伤昏迷,小徒弟去找他二师伯想办法去了,这两天应该不会回来了。”
“嘿嘿……信口雌黄,这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你那小徒弟必然是被你藏了起来,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放过你吗?”岭南药怪又道。
“贫道那小徒儿确实刚走没多久,你们不信的话,贫道也没有办法,那还阳鬼母草确实不在贫道手中,你们去别处去找吧,贫道这里不欢迎诸位!”师父冷着脸道。
“哎呦,这么糊弄过去就完了?没门!要想让我们走可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就是让我们将你这道观翻上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这还阳鬼母草来,第二,你这老道不是还有个女徒弟么,她有没有受伤,一试便知,如果你那女徒弟是重伤,肯定就是昨天晚上去偷还阳鬼母草的贼!”那黄岛三侠之中个子最高的一个人站了出来,眼睛就朝着我小师姐瞟了过去,那双眼睛色眯眯的,我都想将他眼珠子给挖出来。
“你敢!”师父一声怒喝,将手中的拂尘一扬,发出了一声炸雷般的响声,挡在了小师姐的面前。
小师姐似乎也有些畏惧这几个人,身上又没有带法器出来,便站在了师父的身后。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既然你不乖乖的将还阳鬼母草交出来,那我们只好自己去找了,兄弟们,大家伙一起上!”那岭南药怪不由分说,直接举起了手中的那把大剪刀就朝着师父冲了过去,黄岛三侠之中的两个人顿时也朝着师父扑了过去,最矮的那一个人拿着鱼叉就直接朝着我和大师兄的那间屋子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