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根据《阴阳道经》上记载的术法,直接将一张引路符给点燃了,旋即朝着半空之中抛撒了过去。
那一张引路符飘飞而起,燃烧的很慢,散发着一团蓝幽幽的光芒,朝着正前方飘了过去,我旋即一招手,说道:“大家跟着我,追着那张引路符走便可。”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迈开了步子,首先追着那张引路符小跑而去。
身后的李润杰等人随后跟了上来,紧随其后。
那张引路符飘飘荡荡,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控制着它,在这漆黑一片的山洞之中,就是指引我们迷途的灯塔,让人心中充满了期翼。
我们一行人追着那张不断燃烧的引路符一阵儿小跑,大约跑了又七八分钟的光景,那张引路符突然间一闪,旋即就熄灭了下来。
随后,身后的人就打开了手电,我本以为我们是到了出口处,但是周围却依旧黑暗,当手电光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众人无不变色,因为我们好像又折返了回来,面前便是两个突出的石台,前不久,那两个邪物还站在上面,只不过现在它们都被我们给灭掉了,这里还有之前打斗的痕迹。
所有人都傻眼了,然后将目光看向了我这边。
“天洛哥,这什么情况,引路符这是不管用了么?怎么咱们又折返了回来?”一旁的张晨问道。
不光是他迷惑,我也十分迷惑,按说,这引路符是《阴阳道经》上记载的术法,是我师爷传下来的术法,不会出什么问题才是,怎么在我手里就不管用了呢?
就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李润杰却给了我答案,他一脸凝重的说道:“看来咱们遇到的情况并不是什么鬼打墙,天洛兄师出名门,无为派的术法我还是信的过的,那现在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咱们现在已经陷入了一个法阵之中,无形之中就遭了暗算。”
李润杰这般一说,我顿时有些茅塞顿开,这引路符只会对那些邪祟弄出来的幻象起作用,但是对付法阵却是无可奈何。
看这般情形,我们的确是陷入了法阵之中无疑了。
可是我竟然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触动了法阵,问李润杰和特调组的那几个人,也都是一无所知。
既然这里是法阵的话,那必须要找到阵眼,但是这个法阵不是说破就能破掉的,除非是布置法阵的人自己解开法阵,如果要是不懂这个法阵的人来堪破的话,必然要大费一番周折。
自然,我做为一个道士,对于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还是有些了解的,李润杰他们身为特调组的人员,也不可能不知道,对于一般的小法阵,我们或许能够瞧破其中玄机,但是面前这个法阵,我就感觉有些无能为力了,简直就是毫无破绽。
既然如此,看不出什么端倪,李润杰便提议我们所有人再走一次,这一次,我们所有人都要瞪大了眼睛,看看这一路之上到底跟刚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若是能够瞧出端倪,说不定就是困住我们的阵眼,一旦阵眼破了,我们就能够出去了。
但是在往前走之前,李润杰做了特别的强调,一会儿所有人都要呆在一起,彼此之间的相隔不能超过半米,这是一个法阵,一旦走丢了,就有可能永远的丢了,一辈子都被困在这法阵之中,活活的饿死累死在这里。
听到李润杰的话,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尤其是那几个武警战士,包括刘长平在内,更是连连点头,生怕漏掉了李润杰说出的每一个字。
一开始,刘长平或许不认为特调组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但是跟着我们这一路走来,他也见识到了不少的东西,此刻对李润杰的话已经完全信服了。
大家商议好了之后,便站在了一起,彼此之间贴的很近,继续朝着前面走去,这一次,我们让张晨跟那几个武警战士负责观察周围的局势,我和李润杰以及其余几个特调组的人则寻找这一路之上的破绽。
这一次由于要仔细寻找其中的猫腻儿,所以我们走的并不快,但是当我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眼前的地面之上赫然再次出现了一副铠甲还有满地的头发。
又绕了一圈之后,我们再一次的返回了原地。
看到这样的情景,不免让人有些灰心丧气,就连我自己也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刘长平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瓮声瓮气的说道:“这可怎么办……我们要是走不出去,会不会直接饿死在这里面,就算是增援的人来了,也不会找到我们……”
刘长平这般一说,那几个小战士全都低下了脑袋,其中一个还小声的抽泣起来。
我知道他们,有可能拿着枪或者刀跟敌人拼斗会不怕,但是这些邪乎的事情,他们无法理解的事情,就会从内心深处感觉到恐惧。
我跟刘长平也算是老熟人了,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刘哥,别担心,办法总会有的,请相信我们,我们一定能够活着出去。”
刘长平点了点头,不过看他的表情,信心并不是很大。
旋即,李润杰又道:“所谓的阵法,就是一种障眼法,让人的视线产生错觉,不如这样,我们让前面的一个人闭着眼睛,凭着感觉走,他往哪里走,咱们就跟着他,这样就不会受到视觉的影响,说不定咱们就能够活着走出去呢。”
不愧是特调组的组长,点子就是多,见识也比较广,这个主意一提出来,顿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该让谁蒙着眼睛在前面走呢?
我和特调组的人肯定不行,因为我们都是修行者,即便是蒙着眼睛,对周围的炁场也会有所感应,最好是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随后,我们的视线就落在了刘长平他们的身上,一个小个子的武警战士旋即便自告奋勇的举手,说道:“领导,要不然我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