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起去看看!”
王茂平顿时来了兴致。再加上对于腰佩的关注,自然是要亲眼见一见此人。
之所以去看,而不是把人带过来,还是觉得如果要动手的话,二堂并不合适啊!
“是!”大人没有责怪他们动作太慢,常舟就已经很知足了。
“还不把人带上来!”
“是!是!”狱卒听到常舟的话是赶紧行动。好家伙,就是一个互殴的案子,大人竟然这么感兴趣。
没一会儿,人便被带了过来。被带上来的牛兴力,看到面前有一个身穿官服年轻人,也是吓了一跳。
这个绯色的官服还这么年轻,应该是知府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就耍个酒疯打个架而已,是下手有点重,但是也不至于亲自来审自己吧。
让狱卒都退了下去,随后冲着常舟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审问。王茂平则是坐在了椅子上,开始抿起了茶水。
“牛兴力,知道为什么又把你带过来吗?”
“知道,草民不应该和别人打架!”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前两天狱卒可就已经审问过他了。牛兴力没有想到,还要来审第二遍。
不过他的心里却因为知府大人出现在这里而隐隐有一些不安。
“哦?还有呢?你就没有隐瞒其他事情?”
“不该下手太重,都怪草民喝酒后一时昏了头——”
常舟已经失去了耐心,毕竟大人可没有时间听这些废话。
“牛兴力,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还不说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腰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腰佩?草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啊!”牛兴力的语气意外中还夹杂着无辜。
只是眼神中那一瞬间的意外与紧接着的躲闪,并没有逃过王茂平的眼睛。果然,方席之所以遭受无妄之灾,应该就是因为此人。
“不说?”
常舟决定给他来一点教训,毕竟大人可是在一旁看着呢。不过对方显然嘴还是有点硬的,他用尽全力抽了十几鞭,牛兴力除了大呼冤枉,其他的愣是没有吐露半个字。
没办法,他也只能换一种刑罚!
“好了,你也下去吧!”王茂平放下茶杯,随后摆了摆手。这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做。
“是!”
常舟离开牢房的时候,有一些沮丧,看来自己让大人失望了。他下手就应该再狠一些的。
王茂平看向牛兴力,对方的眼神有些躲避性的偏移到了别处。
“腰佩的事情,真的不打算说吗?这是你的第二次机会了!”正所谓事不过三,何必非得等遭罪才开口呢。
“草民真的不知大人在说些什么!”牛兴力的手微微攥紧,仿佛是在给自己鼓劲。这知府大人的眼神就好像了如指掌一般,让他觉得可怕。
下一刻,站在身后的冯瑞便走上前去。并没有哀嚎的声音响起,因为牛兴力发现,此时的他根本就发不出声音。但是,他已经后悔了。
“现在,有什么要告诉本官的吗?”
“…有…有……”
冯瑞这才退回到王茂平的身边。
“草民…草民的确是得到过一块腰佩……”
“怎么得到的?长什么样子?如今在哪里?”
“是偷……偷来的……”
牛兴力这些年花钱一直是大手大脚,再加上好赌、好美色,欠了一屁股债,这些王茂平之前已经听常舟提起过。
靠正道赚不来什么钱,也就把心思用在了小偷小摸之上。选好目标,踩好点,然后行动,得手的几率还是挺大的。
“什么时候偷的?”
“大概十二、三天以前吧。”
“是你从哪户人家偷的?”想来府城里那些偷窃的案子,也有这牛兴力的一份吧。
“德顺坊,亭东巷的一户人家。我和邹金盯了那个人两天,发现他应该是一个有钱人,所以趁他不在家,便动了手。”
牛兴力盯上此人还是因为在醉栖楼喝酒的时候,发现他很是大方,而且腰间还坠着一小块玉佩。
于是,便动了心思,将人家的玉佩给偷了。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谁曾想,差不多一个月之后,同一地点,又碰上了。这不是巧了嘛。
此人出手仍旧大方,而腰间又换了一块配饰,这次牛兴力没有选择动手。既然是个有钱人,那么,莫不如直接看看有没有机会对他家动手,想来收获更多一些。毕竟最近的日子不好过,追债之人狠话放的越来越多。
如果没有机会动手,那么再拿这块配饰也来的及。
那些大户人家,护院多,钱财藏的也隐蔽,人脉也广。所以牛兴力和他的朋友几乎不会选择这样的人家。
而是会对大街上的路人,或者生活相对富足的人家下手。原本想着,这次他们瞄上的目标,如果真的是高门大户,那么去偷家,风险还是有一些大。
谁曾想,人家住在德顺坊,那里住的人家还真是符合他们的平时选择,活的很是滋润,但与那些大户人家还有一些差距。
还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那户人家几口人?”
“就只有他,还有两个下人!其中一个平时会跟着他出门。”
“此人多大年纪?”
“四十多岁。”
“你们只偷到了那块腰佩?”
“还有两块玉佩,一个手把件,一些银钱……”既然已经交代,牛兴力索性都说了出来,反正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看来你们是收获颇丰啊!”这是把人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偷走了。
“其实,我们偷的也只是男子的卧房而已,毕竟他家里那个下人,基本上不会离开院子。”他们也是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
王茂平有些无语,这个牛兴力看起来还感到有一些可惜。
“那腰佩分到了你的手上?”
“是!”
“你有提起过要把那腰佩交给谁吗?”审问到现在,仍旧和方席没有丝毫的关系。
牛兴力回忆了片刻:“我当时说要把那块腰佩送给一位好友,武馆的馆主方席,他特别喜欢腰佩,而我又欠他很多银钱。”
王茂平眉头轻轻的动了动,这就对上了。不过他记得方席好像并不喜欢腰佩,也没有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