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不如王茂平预想的那样,第二天一早众人正准备吃个早饭就启程离开,就看见一个伙计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掌柜的,又,又死人了,就在客栈后面不远处的翠晚亭那里!”
“你说什么?”掌柜一惊,翠晚亭离客栈的直线距离也就五十米左右。
“死人了?”原本还有些瞌睡的众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人都喜欢凑热闹,看到掌柜的和伙计跑了出去,众人也都跟了出去。王茂平本来是不想去的,昨天晚上没有吃饱饭,此刻饿的很。
“茂平走啊,我们也去看看。”陈方承说道。
“还是别去了吧,看完之后估计早饭就吃不下去了,再有你平时那么胆小,还敢看死人?”王茂平不为所动凑热闹也得分什么事情。
“我哪里胆小了?咱们去看看吧……”陈方承真是又怂又爱看。
“咦?他们人呢?”韩易渊听到动静也走了下来。
“回山长,刚才伙计说死人了,因此大家都出去看看。”王茂平解释道。
“什么,死人了!在哪?咱们赶紧去看看吧!”跟在韩易渊身后的韩沐溪听到这话连忙说道。
“嗯,走,咱们去看看!”韩易渊发了话。
王茂平有些无奈,这顿早饭算是吃不上了。王茂平他们到的时候,翠晚亭已经围了一群人。王茂平向里面望去,只见亭子旁边的月季花丛中隐约好像躺着一个人,可看的并不真切。
“来,让一让!”邓鹏对着人群说道。韩易渊穿过人群,向着尸体的方向走去。学生们看到山长走了过去,便也跟着走了过去。
走到月季丛旁,王茂平这才看清楚,一个穿着胭脂色直领对襟上袄,绯红纱绣百花裙的女子静静地躺在了那里。
如果不是惨白的脸色,王茂平差点以为她躺在那里睡着了。
“真的死人了!太吓人了!”陈方承拽着王茂平的袖子小声的说道。
“刚才你不就已经知道了吗?”王茂平有些无奈,刚才还非要来凑这个热闹,这会儿却又怕的要死。王茂平想将自己的袖子拽回来可惜没有成功。
“你们是什么人,还不赶紧后,退离尸体远一些!”一道严肃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原来官府的捕快已经赶了过来。
突然看到离尸体最近的韩易渊,连忙行礼:“韩先生,原来是您啊!刚才是在下失礼了!”领头的男子说道。
“你是罗安?”韩易渊总觉的眼前的人有些面熟。
“您还记得我,在下正是府衙的捕头罗安!”捕头没想到韩易渊还记得他。
……
罗安走到女尸跟前蹲了下来,扒开了女尸的眼睛,众人这才发现女尸的一只眼睛已经被人挖了出去。王茂平此时离尸体很近,刚好看到这场景,不由得有种想吐的冲动,此时他无比庆幸早上没有吃饭。
罗安又扒开女尸的另一只眼睛,完好无损,也就是女尸只有一只眼睛被人挖去。
“罗捕头,请让我再看看她的眼睛。”韩易渊开口道。听到这话,罗捕头再次扒开了死者的眼皮。
王茂平也忍住胃部的不适伸着头又看了看,瞳孔已经扩大,眼白的周围已经开始变黄。王茂平是没看出来什么问题,只是觉得有些吓人,只看了一眼就将头转到了一边。
“总感觉这眼睛有些奇怪!”韩易渊轻轻地说道。看着这只眼睛,隐隐有种怪异的感觉。
“唉,这已经是最近死亡的第五个人了!”罗捕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招呼捕快将死者抬走。韩易渊也被罗捕头请回了府衙。
一行人回到了客栈,一路上还在议论纷纷。其实不只是王茂平他们在议论。又一次发生命案,使得整个平泽府的百姓都是人心惶惶,又死了一个,官府却迟迟抓不到凶手,使得民众对官府越来越不信任。
与此同时,平泽知府于世廉此刻也在和韩易渊大吐苦水。自己治下的府城,接连出现命案,还迟迟抓不住凶手,于世廉这些日子可谓是焦头烂额。
他连忙派人去请天奉书院的山长韩易渊,之前韩易渊也曾经帮助过官府破案,所以于世廉就想着请他来帮忙。
可谁知派出去的人无功而返,一问才知道,人家已经带着学生外出了,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突然听到天奉书院的山长韩易渊来访简直是惊喜异常,连忙将人请了进来。
“韩先生,您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快,快上茶!”于世廉激动的说道。
“于大人,不用客气,事情大致我已经听罗捕头说了,到现在还是没有凶手的线索吗?”韩易渊开门见山的问道。
于世廉听到他的话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调查了死者的背景和与人的关系,那些和死者关系不太好或者发生口角的人我们也都带回来调查一番,结果并没有什么异常。这些死者都是一只眼睛被人挖去,很显然是一人所为。”于世廉无奈的说道。
“他们之间有什么交集吗?”韩易渊开口问道。
“没有,这些死者间相互并不认识,得罪了同一个人的可能性很小!”于世廉说道。
韩易渊一时间也有些抓不住头绪,沉默下来。一般发生命案都是从死者身边的人开始查起,杀人大部分是因为谋财或者寻仇,这种命案也最容易破获。而找不出作案动机的命案,破获的难度很大。
“韩先生,这次还请您务必帮忙侦破此案,现在整个平泽府人心惶惶,如果抓不住凶手,整个平泽府城的百姓都没有安宁的日子啊!”于世廉起身行礼恳求道。
“老夫自当尽力而为!”毕竟这几起命案造成的影响和危害很大,韩易渊还是答应了下来。听到韩易渊的话,于世廉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有了韩先生的助力,但愿能尽快抓住这个恶徒,恢复官府的威信,让平泽府的百姓早日恢复正常的生活。真是,自己治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偏偏发生在平泽府呢!于世廉泛起了一阵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