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放一百个心,我爱慕徐二小姐已久。”
“虽有遗憾未能与其喜结良缘,但今日是她订婚的大喜日子,过来送些礼金喝杯喜酒不过分吧?”
“莫非……凉国公府连杯喜酒都没有吗?”
豫王朱桂说出这番话,众人就意识到了。
哪里是来喝喜酒的,分明是来恶心人的。
朱标修养极好,镇定自若道:“你非要来找事是吧?”
这时蓝昭竟然主动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润笑容,客客气气道:“豫王能来,实在让凉国公府蓬荜生辉。”
本以为,他是想要调和这场矛盾。
“不过呢,据在下所知,豫王当初前往魏国公府,是去偷窥妙清小姐。”
“你说说你,和太子一样都是陛下的儿子,为何太子被誉为仁义之君,你却这么不招人待见呢?”
“咱俩都属于败家子那一类的,但在京城的名声,您貌似还不如在下。”
朱桂脸色憋的涨红,怒斥道:“大胆,你竟敢侮辱皇家尊严!”
“豫王,您是不是耳朵不太好使?”
“在下已经说了,您不如太子,做的那些勾当让陛下丢人。又何曾说过,侮辱皇家尊严的言语呢?”
“还是您敢做不敢认?”
蓝昭缓步走近,与朱桂之间的距离愈发接近,身材挺拔时极具气势。
“我蓝昭的确名声不怎么好,但最起码在京城做的事,都能够说得出口。”
“反观豫王,那些事在下就不提了,免得让陛下与太子颜面无光。”
“也就是你命好,是个藩王。”
“换做别人,今天在下不把你屎打出来,就算你拉的干净!”
众人惊愕无比。
在性格上,蓝昭几乎完美继承了蓝玉的嚣张跋扈,但此刻却是感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蓝昭上前,阴阳怪气,讥诮嘲讽,顺便把陛下和太子一起带上。
讲究的就是一个“狂妄”!
朱桂气得半句话都吐不出来,紧紧攥着拳头,好似下一秒就要捶到蓝昭的脸上。
“行了,你还留在这干嘛?还不嫌给父皇丢人?赶紧滚回你的豫王府!”
太子朱标发话,语气极重。
朱桂不敢忤逆,只能耷拉着脑袋转身离去。
朱标无奈地看向蓝昭,低声道:“实在对不住,豫王做事没分寸,还是有些小孩子气,你别放在心上。”
“无伤大雅,要是他真来喝喜酒,我还会奉为座上宾呢。”蓝昭坦然笑道。
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蓝昭主动拱手作揖,与刚才的猖狂模样判若两人。
“诸位叔叔伯伯们见笑了,今日是小侄订婚之日,还请诸位莫怪。”
该客气时,蓝昭绝不含糊。
这让许多人对他的印象,再一次进行刷新,其中也包括徐妙清。
看向蓝昭的眼神时,多了些好奇。
订婚宴的流程,无非是女方正式收下婚书聘礼,太子朱标作为证婚人,并向宾客告知正式大婚的日子。
国公之家,风光程度自然无需多说,就是多了个豫王朱桂的小插曲而已。
徐辉祖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蓝昭,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面对外人欺负到自家地头上,即便是皇室宗亲,也没有那么卑躬屈膝,是个有骨气的小子。”
在这种时候,必须要彰显出骨气才行。
朱标没有吝啬夸赞,赞叹道:“很好!男儿就应当直率行事,遇见不公便斩去不公,吃亏了当缩头乌龟,那不是隐忍,而是懦夫!”
徐辉祖旋即看向徐妙清,淡笑道:“二妹,看来为兄没给你选错人。”
“兄长,您这说什么呢……”
徐妙清俏脸一红,显得很是娇羞。
不得不说,今日反击豫王之事,确实让徐妙清感觉到意外。
以往一直认为,蓝昭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没想到面对一个藩王还能如此硬气,换做自己兄长都未必敢这么做。
蓝昭在外向来强势无比,也才会被人认为是嚣张跋扈。
只有在家中,经常被蓝玉追的满院子揍。
蓝玉还凑过来附和道:“辉祖,我没说错吧,小昭平日里是有些德行不端正,但为人绝对还是不错的。”
“的确不错,就看以后能否把放荡的性子给改过来。”徐辉祖说。
改性子?
这对蓝昭来说,绝无可能。
订婚宴接近尾声,难得有些空闲,长辈们很自觉地为这对新人创造空间。
独处之时,却感觉有些尴尬。
蓝昭受不了这种气氛,故意提及桃子一事。
“你家的桃子不错。”
徐妙清下意识回答道:“那明年开春,我再回去给你摘一些。”
话落,才意识到言语里的不对劲,可这次她却没有恼怒,而是有种羞恼的情绪。
“开个玩笑,妙清姑娘,跟我来,给你看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