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妾身可是太子太师的女人!你今日如此无礼,就不怕将来妾身将今日之事,告诉给太子太师?”
鄂勒哲依图鸿郭斡妣吉的厉声娇叱,在耿炳文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杀伤力。
当你足够弱小的时候,哪怕是发怒,也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就像棒子国威胁大毛,只会让人觉得搞笑而已。
而耿炳文,在听到鄂勒哲依图鸿郭斡妣吉的威胁后,愣了愣,旋即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搞笑的事情一样。
笑了一会儿,耿炳文脸上露出一抹不屑。
“小美人儿,你当真以为,把你留在这里,是因为蓝大人不在西安吗?不,他根本就没打算见你!若不是为了方便实施计划,本将早在你来的第一天,就把你收了!”
“区区草原人,昔日我大明无暇顾及尔等,尔等便时不时的袭扰我大明边疆,如今我大明腾出手来了,那自然是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尔等!”
“别说今天只是睡你,就算今天本将杀了你,蓝大人也不会责备本将一句,想要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鄂勒哲依图鸿郭斡妣吉开口,耿炳文已经给出了答案。
“太子太师明令,鄂勒哲依图鸿郭斡妣吉任由你处置!这里的你,就是本将!从一开始,你就只是蓝大人赏赐给本将的玩物而已!”
你只是玩物而已!
耿炳文的话,如同一柄利刃一样,狠狠的刺入鄂勒哲依图鸿郭斡妣吉的心中,让她久久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她刚刚和夫君成亲不到几个月,就被浩海达裕用一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从她的丈夫身边带走。
“此次让你去大明,为的是给草原带来二十年休养生息的时间,你若是不去,大明的大军就会踏平草原,所有人,包括你的夫君哈尔古楚克都古楞特穆尔鸿台吉。”
“牺牲你一个,来给草原还来一段时间的和平,还是大家全部死在明军的刀下,你自己选择。”
最终,鄂勒哲依图鸿郭斡妣吉选择了前者。
左右都是牺牲,牺牲自己一个,和牺牲包括自己,和自己丈夫在内的所有人,选择哪个,已经很明显了。
正因为是抱着用牺牲自己,来为草原换取几年,甚至几十年和平的决心南下的。
鄂勒哲依图鸿郭斡妣吉纵然在大同待得很不舒服,感觉如同在囚笼中一样,她也没有抱怨过一句。
可现在,耿炳文简单的两句话,将她的牺牲贬低的一文不值!
准确的说,不是贬低,而是告诉她事实的真相。
她所以为的牺牲,能够换来的东西,只是她以为可以换来的。
或者说,是浩海达裕自作聪明以为可以换来的!
但蓝昭,从来就没有明面上点头同意过!
鄂勒哲依图鸿郭斡妣吉内心很痛苦,但很明显,耿炳文并不想给她冷静的时间。
他扑了上去,身上的重量,让鄂勒哲依图鸿郭斡妣吉瞬间从纠结中恢复了清醒。
她可以被大明的人占据身体,但那个人,只能是江北大明的实际掌控者,太子太师蓝昭。
耿炳文虽然是蓝昭麾下资历最老的武将,甚至还是此次北伐的统兵主将,但比起蓝昭,差的不是一点儿两点儿。
所以鄂勒哲依图鸿郭斡妣吉绝对不允许被耿炳文占了身子!
可惜的是,鄂勒哲依图鸿郭斡妣吉虽然是草原人,但她现在面对的,是大明大将耿炳文。
更何况,耿炳文也没打算怜香惜玉。
反抗了几次,被耿炳文轻松躲过,而后就被后者摁倒。
眼看挣扎无望,鄂勒哲依图鸿郭斡妣吉痛苦的闭上眼睛,选择听天由命。
耿炳文没有愧疚。
纵然大明已经将草原人从中原驱逐出去几十年了,但草原人从没有放弃过南下劫掠。
大明北疆的百姓,若是落到了草原人的手中,那结果也不会比现在鄂勒哲依图鸿郭斡妣吉的待遇好多少!
正因为见识过,所以耿炳文虽然知道强迫女人多少有些不讲武德,但他没有半点儿心理压力!
哗啦啦……
狂风呼啸着席卷着洞穴,带出来了点点的雨珠。
雨珠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密。
风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狂风骤雨终于停歇,洞穴处的雨珠也分外的粘稠。
然而,过了一会儿,狂风骤雨再次袭来。
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过了多久,狂风停了,骤雨也停了,洞口处也堆积满了雨水……
三个月的时间,也已经结束。
额勒伯克派遣使臣前来询问,然而不等靠近大同二百里内,他转身就跑。
三个月前,他是来过这里的。
这里原本是没有水泥路的,也没有城池的。
可现在,这里不仅出现了水泥路,而且还有城池!
不仅如此,水泥路还朝着西边延伸出去,纵然站在马背上凭高远眺,也看不到路的终点!
所以,在这三个月的时间内,在过去的冷得出奇的三个月内,大明不仅没有休息,反而趁着他们草原人放松了戒备,全力以赴的修筑道路!
大明根本就没有要停战的意思!
不仅没有停战的意思,他们还将钉子,楔进到草原二百里内!
原本对于蒙古骑兵,只需要一个月就能赶到的路程,如今就没那么容易了。
因为几条通道,都已经被修筑了水泥路,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座小型城池横跨在道路中间!
若是围困城池,那就需要分出来不少的兵力。
若是不围困,那粮道就很容易被切断!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回报给大汗!
大明并没有要休战的意思!
不仅没有休战的意思,大明甚至趁着这三个月的时间,做好了充足的开战准备!
而反观草原上,不仅派系林立,内斗不止,甚至交战的双方,都没有想过,大明会对草原继续用兵!
王庭之中,额勒伯克正满脸微笑的端着酒杯,给他的亲弟弟哈尔古楚克都古楞特穆尔鸿台吉敬酒。
毕竟牺牲最大的,就是他了。
当然,是真的想要敬酒表示敬意,还是趁机挖苦嘲弄,只有额勒伯克自己心里最清楚。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报……大明……大明并没有要休战的意思,他们趁着最冷的三个月,已经将大同到罕东的路给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