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佘不知道自己是高兴多一点还是悲伤多一点。
李铁让他来草原,只交代三个任务,怎么钟金哈屯忽然决定征战要统一大草原呢?
那他不是也得跟着?
关键,这草原上大大小小的部落几十个,胜算在哪儿?得耗多久?
赵一天可比徐佘乐观,他知道樊兆的厉害,只是不明白钟金哈屯为何如此急切?
她爹死了,她哥死了,居然不急着追查凶手,而要征伐。
赵一天比徐佘乐观,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想着战争总能给某些人带来好处。他自然是能够享受好处的人之一。
毕竟有樊兆,有钟金哈屯,那可是李铁的三夫人啊!
“不用怕,帮大将军干事,你就等着坐取功劳吧。”
赵一天这样劝徐佘。
徐佘姑且信,不然能怎么着?
……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主动来降的部落却很少,只有八个,而且是很小的部落,经不起战争的折腾,只能归附以求庇护。
其他的部落都在观望犹豫。
当然也有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钟金哈屯以樊兆为军师,以徐佘和赵一天为左右护法,率领一万精兵出发了。
这一万精兵,有从粟末部调集来的三千。
一万,这个数目对于其他部落而言是很吓唬人的。
草原上的部落一般也就几千兵马,多的也不过七八千,一万算是顶级的了。
征伐当天,就以十分暴力、血腥的方式灭掉一个部落。
不是不愿意投降归附吗?
那就杀!
樊兆一旦表现出真实的实力相当可怕,不是人啊!
他不仅有大将之风,战场上指挥若定,而且杀入军中,犹如砍瓜切菜般所向披靡。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一个人能灭掉一个部落似的。
徐佘这时才明白,钟金哈屯和赵一天为何肆无忌惮,看来也不仅仅是因为大将军李铁。
……
晚上,徐佘与赵一天喝开了。
这里的马奶酒过瘾。
“樊兆军师到底是什么人?”徐佘不禁好奇地问道。
心里头感慨,草原部落怎会有如此牛逼的人呢?武功看起来是比大将军厉害。
赵一天是个乐观派,回道:“管他什么人?愿意帮三夫人就行。咱只管辅助三夫人,打完仗喝酒。”
乐观是因为太相信李铁,好像只需亮出李铁的名字,就可以打败草原上的所有部落一样。
“喝完酒,不许碰运气。”徐佘惦记着李铁交代给他的任务,一本正经地提醒道。
“不会,不会,放心。”赵一天闷了一口酒,偷偷地笑。
……
第二天,又灭掉一个部落。
以克列特部为中心,逐渐向四周扩散开来。
第三天,依然如此。
势如破竹。
确实,单个部落压根儿不是克列特部的对手,毫无还手之力,且不说数量上的劣势,战斗力上也差距悬殊。
有军师樊兆,有徐佘,有赵一天助阵。
加上钟金哈屯又将她爹和她哥的死全发泄到其他部落头上,激起克列特部人的强烈不满,一个个斗志昂扬。
一天灭掉一个部落……
这下其他部落慌了!严重低估克列特部的战斗力啊!
怎么办?
唯有联手——不少部落达成共识。只有联合起来,齐心协力,才能抵抗克列特部的攻击。
……
林妗子带着吴小昕到了。
她见到樊兆的第一眼,尽管十几年未见,但还是一眼能认出来,激动地道:“赵大……”
“是你?”樊兆反应敏捷,没让林妗子说穿。
有上回的经验教训,让林妗子白跑一趟。
这回她也没有那么躁动了。
况且李铁和花鑫都千叮万嘱熊彬彬的身份不能泄露。
加上来时的路上吴小昕又反复提醒,师父一定要冷静再冷静,不然又会白跑一趟。
所以,林妗子刻意压着自己的情绪,冲樊兆点头微笑。
吴小昕知道眼前这位樊兆军师肯定就是李铁的师父赵凡。
但这是个秘密。
吴小昕当即说道:“师父,既然你认识这位前辈,那你俩单独叙叙旧吧,我们不打扰了!”
当时,钟金哈屯、赵一天、徐佘几个都在。听了吴小昕的话,都识趣随她出来。
“昕昕姑娘,你怎么来了?”钟金哈屯问道。
“恭喜三夫人当了大汗!小铁哥让我来帮助你的。”
“谢谢!”
“太好了!”赵一天跟着道,“有昕昕姑娘和你师父相助,那我们如虎添翼啊!”
徐佘不认识吴小昕,趁吴小昕和钟金哈屯说话的当儿,小声问赵一天:“不是,这姑娘年纪轻轻,她很厉害吗?”
“你与武仁、李欢迎较量,有胜算吗?”
徐佘摇头,有胜算那他当初不就是武探花了?
赵一天笑呵呵地道:“他俩都不是对手,昕昕姑娘的武功与大将军不相上下呢。”
“这么厉害?”徐佘一副犹然不信的深情。
“不信找机会试试。”赵一天眨巴着眼睛,“但我得提醒你,这是大将军的相好,你可别瞎打主意!”
徐佘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去,那是你喜欢干的事儿。”
“不不不,”赵一天摇头笑,“这种事儿我也不喜欢,我只喜欢女儿碰碰运气。”
徐佘:“……”
……
营帐里头只有樊兆和林妗子两人了。彼此沉默了一会儿。
林妗子道:“赵大将军,别来无恙!”
樊兆立即纠正道:“赵大将军已死,请林妃不要这么称呼!”
“林妃也已死。”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提过往,只说现在。”
“彬哥呢?他是不是一直与你在一起?”林妗子迫不及待的样。
“记住,你曾经的彬哥已死,想见他就不要这样称呼。这里的人都叫他军师,叫我樊兆。”
“我能见他吗?”
“你能见他,但他现在还没做好见你的打算。不要冲动,我会给你们找机会见面。”
“多谢!十几年前,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不是说你与他都被李后煜除名赐死了吗?为什么你们还活着?”林妗子一脸的问号。
“一言难尽。恕我不能告知。”
见樊兆态度坚决,林妗子也不再追问,又将话题绕回来了,“那你什么时候为我们创造见面的机会?”
“急不来,还需要给他做思想工作。”樊兆一直很平静,“既然来了,这段期间就帮我伐战如何?”
“这本是我来的任务之一。”
“向无敌会有这么好?”樊兆小有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