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共和国知道奥地利帝国对于和平的渴望,所以法兰西共和国才会帮助普鲁士与奥地利达成和平的谅解!”路易斯只字不提普鲁士与法兰西的协定,而是一味地以奥地利与普鲁士之间的和平来谈论。
“不知道普鲁士生出的橄榄枝是什么?”梅特涅开口道。
“奥地利帝国的第二与第三个条件有待于商议,希望普鲁士与奥地利两国国家能够各自退让一步。欧洲需要和平,法兰西也需要和平。”路易斯挺直腰板对梅特涅回应。
法兰西出现了最令人滑稽的一幕,一位法兰西的外交大使为了普鲁士与一个奥地利的外交大使讨论条款的问题。
作为当事人的普鲁士却没有出面静静的等待谈判的消息。
“奥地利帝国愿意接受法兰西的调停,施瓦岑贝格的第三个条件奥地利可以予以废除。第二个条件中的部分条款,奥地利同样也可以修改。”梅特涅爽快的答应了法兰西的调停。
本来以为还要枉费一番口舌的路易斯觉得,惊喜来的实在是太快了,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就说服了梅特涅亲王。
“路易斯阁下,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快答应你?”梅特涅的脸上依旧挂着贵族的微笑,“请告诉维克托伯爵,希望他砸能遵守奥地利与法兰西的君子协定。”
什么君子协定?
路易斯的心里也是一脸懵逼,看来还有许多事情是自己这个外交官所不知道的。
高层之间的斗争截至目前与自己无关,自己老老实实的担任外交官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路易斯在说通法兰西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已经逐渐明朗了起来。
1851年9月10日,奥地利帝国与普鲁士王国在法兰西的主持下在法国巴黎签订了一项重要的条约。
经过双方缜密的交谈,奥地利帝国废除了第三个条件,第二个条件也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适当的修改,修改成为奥地利加入德意志关税同盟。同时也添加了一个条件,普鲁士王国向奥地利帝国割让萨尔地区,由奥地利帝国转交给法兰西共和国。
施瓦岑贝格当然明白,这是普鲁士挖的一个坑。
身为德意志的一个邦国,奥地利竟然将萨尔地区交给了敌对势力法兰西帝国,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德意志人都无法容忍奥地利帝国的态度。
只不过他们忘记了,施瓦岑贝格是一位从来不在乎所谓的德意志民族主义的人,相反他对德意志民族主义的镇压完全可以和马扎尔民族主义媲美。
面对群情激奋的德意志,施瓦岑贝格依旧将他们无视,然后将萨尔地区转交给了法兰西共和国。
俄罗斯帝国对此表示强烈的反对。甚至不惜威胁法兰西共和国,一旦萨尔地区被占领俄罗斯帝国的士兵就可以会进入中欧地区。
只不过俄罗斯帝国威胁的话语对于法兰西来说注定也只是放弃,兼并萨尔地区已经成为了定局。
令人奇怪的是不列颠王国对于法兰西兼并萨尔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整个不列颠王国就像是死机了一样。
得到消息的法兰西民众彻底疯狂了起来,多少年了,法兰西都没有兼并过领土。多少年了,法兰西民众一直生活在欧洲的漠视之中。
两代波旁没有做到的事情,波拿巴家族做到了。
土地的兼并更加导致了在法兰西大国沙文主义思想与整体主义思想的扩张。
特别是新时代的法兰西青年,他们幻想着能够驰骋战场收复法兰西丢失的土地与荣誉。
“先生们,我们成功了收复了1815年丢弃的部分领土。历史证明,任何一个热爱和平的国家都讲会受到来自和平的馈赠。”
重新返回巴黎的拿破仑三世同样也是激动万分,在法兰西两个月的游历中,拿破仑三世看到了法兰西农民对于波拿巴家族的态度。
复辟的思想在他的心中逐渐的生根发芽。
恰逢法兰西兼并萨尔的好消息到来,整个法兰西举国欢腾。
没有一个人不为了这场不正义的兼并而关乎,在法兰西宣传机器的开动下,萨尔地区变成了法兰西自古以来的领土。
兼并萨尔成为了法兰西与生俱来的责任。
“拿破仑陛下万岁!法兰西帝国万岁!”
“拿破仑陛下万岁!法兰西帝国万岁!”
30多年不公平待遇下的法兰西总算在扬眉吐气,拿破仑三世的成功让人们理所应当的想到了当年法兰西第一帝国时期的情况。
当年横跨了半个欧洲的拿破仑帝国是多么的强盛,多么令人自豪。
人们又怀念起了拿破仑当年的余晖,法兰西青年党在路易.阿尔弗雷德的操控下写出来一篇急剧沙文主义的文章题目叫做《缅怀拿破仑陛下》。
《真理报》大学生分报放出了当年拿破仑帝国直接与间接控制下的欧洲,从报纸上可以看到大半的欧洲都被拿破仑帝国囊括。
军队同样也掀起了一阵狂热的气氛,人们纷纷议论两代拿破仑之间的不同之处。
“康罗贝尔,看来我们的那位拿破仑陛下成功了。法兰西不费吹灰之力就兼并了萨尔地区。”总参谋部中,身为元帅的缪拉将军同样也待着一副老花镜勘察地图。
在他的面前是一张详细的不能再详细的近东地区的地图,上面被打上了密密麻麻的标记,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这些被打上标记的地区正是俄罗斯帝国攻占奥斯曼帝国的保加利亚与塞尔维亚时的战役图。
身为总参谋部副参谋长的康罗贝尔恭敬的说:“殿下对我说过。有时候兼并土地需要一个好运气,并不是每一次都需要利用战争解决。只不过,战争可以让胜负更加容易辨别。”
“说的没错!”缪拉元帅也点了点头,“看来我们的拿破仑陛下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加冕称帝。毕竟不是谁都可以用一个萨尔地区作为皇冠将它带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