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帝国银行一上来就宣布要原则收购巴黎动贷银行将近51%的股权。
正当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了,佩雷尔说服了巴黎动贷银行的多数股东以每股500法郎的价格收购了巴黎动贷银行的51%的股份,同时将萨尔银行的银行券发行权与银行券赎回的权利归于帝国银行。
几乎在同一时间,富尔德与佩雷尔控制下的另一个公司“巴黎工商银行”同时宣布将交付帝国银行51%的股权。
整个巴黎一片哗然,没有人知道法兰西帝国银行的幕后主事人到底是谁。
只不过凭借法兰西帝国银行的手笔,恐怕帝国银行的背后来头绝对不容小觑。
稍微了解一点内幕的银行家们都知道帝国银行的背后就拿破仑父子,但是他们不能说也没法说。
拿破仑三世是出了名的老流氓与混蛋。
银行家们对于巴黎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有权利与拿破仑三世耍横的手段。
真的把拿破仑三世逼急了拉出来一两个银行家祭天的手段,拿破仑三世还是有的。
更别提现在的拿破仑获得军队的爱戴,政府也趋近稳定的状态。政府一旦陷入稳定,向银行家的借款也就会减少。
政府不依赖银行家,银行家也就没有资格要挟政府。
“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担任财政部长的马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身为财政部长的他竟然丝毫不知道,法兰西的政府部门中竟然多出来一个帝国央行的部门。
“能有什么意思?陛下对于权利的看重你又不是不知道!”身为国务大臣的富尔德坐在摇椅上有节奏的拍打着摇椅道。
“你是说,陛下准备将巴黎动贷银行与巴黎通商银行收为国有?”马涅“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国有化”三个字是马涅最不想听到的三个字。
“国有化有什么不好?”富尔德露出了惬意的笑容,“既不用我们付出什么,又可以得到获得实业家与政府的贷款。我们的经营权又没有失去!”
“这是哪门子国有化?”马涅有些懵逼,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像这么样的国有化。
“说到底,陛下要的是整个法兰西银行的调控权。国家统筹调控经济的权利,还有就是银行券的发行权,剩下的都交由银行自行处理。”富尔德并不反感拿破仑三世的做法,资本家最重要的利润问题,如果利润足够的话,资本家不介意出卖一切。
再加上他兼任了国务大臣的管制,哪怕是央行也离不开国务大臣与掌玺大臣的掌控,对于富尔德来讲根本没有任何损失。
“那法兰西银行怎么办?”马涅指明了一个核心的问题,法兰西银行的归属问题。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向大势靠拢!现在法兰西银行的业务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既要充当央行的责任,又要考虑自身是私有银行的特有属性。还不如舍弃其央行的特性专注私有银行。”富尔德对于法兰西银行也不怎么看好。
本以为法兰西银行掌控了整个法兰西的银行券发行权就万事大吉,结果萨尔地区的争议让萨尔银行的问题变成了最为重要的问题。拿破仑父子利用巴黎动贷银行作为先锋队将萨尔银行的银行券的权利收回,然后再用法兰西帝国银行收购巴黎动贷银行51%的权利将整个巴黎的银行家打了个措手不及。
“马涅阁下,你真的以为法兰西银行能够奈何得了帝国银行吗?帝国背后可是法兰西政府、可是波拿巴父子!”躺在摇椅上的富尔德觉得有些时候早点抽身泥潭是正确的事情,“一旦动贷银行与帝国银行挂钩,他们发行的债券就有了更大的保证。黄金、信用政府哪一样不比法兰西银行更加的强大!”
“难道我们就任由帝国银行统治法兰西的金融?”马涅有些不甘心。
“亲爱的马涅先生,帝国银行统治者是谁?是官僚,是我们!”富尔德用饱含深意的话语对马涅说:“只要我们能够让陛下觉得离不开我们,我们不就等于掌控了帝国银行了吗?你要明白的是央行的建立欢呼雀跃的可是我们手下的官僚们。”
凯恩斯主义受人推崇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国家调控性质可以让官僚们获得更多的权利,至于说相应资本权利就会减少那就不关官僚什么事情了。
“马涅阁下、富尔德阁下,你们在谈什么呢?”一道声音将马涅与富尔德的谈话打断。
“陛下!”马涅与富尔德相继给拿破仑三世行礼。
“你们对帝国银行有什么看法!马涅,你身为财政大臣说说涅的老看法吧!”拿破仑三世询问马涅。
“陛下,你建立帝国银行是为了调控整个法兰西的资源与货币体系吧!”马涅对拿破仑三世汇报。
“说的没错!实业家需要的是贷款,银行需要的是流通,但是你们也知道,法兰西银行与实业家之间的相互之间的桥梁。”拿破仑三世温声细语的用着土味的意大利法语对在场的两人说道。
您就可以通过操控帝国银行进而操控整个法兰西了。
当然,这些话马涅和富尔德只能在心理说说,真要当年说出来的话。
怕不是恼羞成怒的拿破仑三世直接将他们两个吊起来打!
“我们应该号召更多的银行进去帝国银行之中!帝国银行要做好沟通地方银行与地方实业家的桥梁。你们说是不是!”拿破仑三世看似在询问两位大臣,实则是在询问他们身后所代表的金融界的力量。
“陛下,我会尽快说服法兰西银行!”富尔德只能向拿破仑三世做出经历的保证。
谁都知道法兰西银行中有一群顽固不化的保守派想要说服他们放弃银行券的权利无异于吃人说梦。
这可是他们在1848年的时候从政府的口中撕下来的一块肉,现在让他们归还岂不是过于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