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听着王瑾禾意味不明的话,脸色顿时变了。
不管是先前对王瑾禾的呵斥质问,还是这个欺骗,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王妃这……这就是个误会。”
“南乔你让元旭他们出来一趟,我有事要跟他们说。”王瑾禾温温柔柔的,这温柔的样子落到尚文眼中就让人觉得有些恐惧了。
元旭他们很快就到了,元林看到尚文的时候有些不耐烦:“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王瑾禾惊讶的看着元林:“他们来多久了?”
“大概一个半时辰。”
王瑾禾了然的点头,原来是等了三个小时啊,难怪火气那么大。
看到元林尚文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混蛋之前对他的态度,他可还记得呢。
“王妃你家这下人真的不怎么样,该好好的管教一下了,客人上门竟然直接把门关上。”尚文俨然忘了他刚才对王瑾禾的不敬。
尚家村的人听到尚文竟然敢干涉王府的事都吓到了,跟商顾问有点儿亲戚关系的人连忙开口:“尚文你少说两句吧。”
“尚文这是王府的事,你别说了。”到时候可别连累了他们。
王瑾禾冷眼看着都开始管王府事情的尚文:“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百姓罢了,算哪门子的客人呢?”
“王府重地也是你一个普通人想进就能进的?”王瑾禾觉得这尚文确实是想的太多了。
要是没想那么多也不至于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尚文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跪在地上:“王妃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既然是王府的人就不该做这种事。”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代表了王府,这要是让前来找王爷的官员看到,也是丢了王府的脸。”尚文连忙给自己解释。
他绝对不能让自己走到这一步。
“哦?这么说来本王妃还要谢谢你不成?”王瑾禾气笑了,这尚文还真水给自己找借口,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
尚文尴尬的笑了起来:“这……这倒也不用。”
“云林,尚文对本王妃不敬,打二十大板。”
尚文刚觉得自己能松了口气,谁知道下一刻就听到王瑾禾说这样的话。
尚文双目赤红,死死的看着王瑾禾:“你凭什么动手打我?”
“凭什么?就凭你一个普通人就敢呵斥本王妃,质问本王妃,这个够了吗?”
尚家村的人听到这话什么也不敢说,只能站在边上看着。
都跟他说了,说话不要太过分。
现在好了吧?
把王妃激怒了。
“你……”
“尚文,本王妃见过的百姓,见过的村长没有一百个,也有几十个,你算什么东西?因为本王妃去周围查看地方的时候,先去了尚家村就让你有了优越感?都敢跑到本王妃面前大呼小叫了?谁给你的胆子?”王瑾禾看着尚文冷冷的问道。
“还是你真以为本王妃不知道事实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你们村子也有一些想跟着种棉花的人,是你不让人家种,反而直接说没人愿意,你也没办法。”王瑾禾见尚文还不死心,把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尚文手微微颤抖着,怎么会这样?他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我……”
“你干涉本王妃的事不说,还意图蒙骗本王妃,本王妃已经不跟你计较了,你还不知悔改,跑到这里来质问本王妃,这顿打谁来说你都逃不掉。”王瑾禾本来是不想理会尚文的。
但是她回来之后尚文的质问让她非常不满。
她觉得为了防止尚文之后变本加厉,还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好了。
尚文怎么可能愿意被打?
他挣扎着说道:“你不能打我。”
王瑾禾冷眼看着挣扎的尚文:“元林打。”
元林点点头:“你来的时候还一副要让王妃赶着过来见你,当自己是皇上了?”
皇上见王妃的时候都非常温和,从来没这样嚣张过。
尚文敢说自己是皇上吗?又不是想被诛九族杀头。
尚文被打了,打了二十大板,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他们都以为尚文在王瑾禾面前真的有多得意,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在王妃眼中尚文根本什么也不是。
而是板子打完之后,尚文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看着尚文那怨恨的样子:“即便是曾经对本王妃有恩的村长,也没在本王妃面前这样说过话,你的胆子倒是非常大。”
尚文气的浑身发抖,她竟然敢让他如此丢人。
今天回去之后,他所有面子都没了,这一切都是这贱人的错。
元林注意到尚文眼中的怨恨,心中的警惕多了两分。
看来这个村长真的非常欠收拾啊。
竟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王妃。
不要命了?
走过去伸手踩在尚文身上:“怨恨我们王妃?想对付王妃?”
尚文身上的刺痛让他瞬间庆幸过来。
他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真要对付王瑾禾估计也没这个机会。
“我……我没有。”
“没有?我看你是不敢吧?”元林嘲讽的说道。
一句话让尚文无话可说,对付王妃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一旦王妃这边要计较,他就只能等死了。
“元林放开他吧。”王瑾禾仿佛刚看到他们的情况一样,淡淡的开口吩咐。
第一次接触尚文的时候,王瑾禾对他倒是多少有些好感的,只是没想到不过一个接触,就让人膨胀到想上天了。
既然想上天那就让他先从天上掉下来。
元林松开尚文,有些不情愿的走到王瑾禾身后:“要是王爷回来知道你被人这样对待,肯定会生气的。”
平时的时候苏钰是非常大度的,可一旦涉及到王妃的问题,王爷小气的没办法。
“苏钰也忙,这事就不用跟他说了,我能处理。”王瑾禾没想过把这种小事都告诉苏钰。
“把人带走。”王瑾禾看了边上的尚家村村民吩咐。
“王妃我们……”
南乔拉着王瑾禾的胳膊往屋里拖:“嫂嫂我们走了,跟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自己做的事就该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