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小聚的氛围,实在是怪异,当粱玦看到成蟜那副按捺不住的激动心情时,她真想冷笑,见着这个贪恋嫂嫂的公子,那原先对其的美好印象已然崩塌。
成蟜自然想要控制这份喜悦之情,可当他看到式弥出现时,仍忍不住的嘴角上扬,如今她已为人妻,又刚有身孕,正是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的时刻,在成蟜眼中,这样的温柔气质分外吸引他。
式弥经历许多事,如今也是位合格的大人了,眼前的成蟜小自己七岁,在自己眼中确实也只是个孩子,他的一举一动,脸上细微拂过的表情并不难猜,只瞧他虽是静静地坐着,可脸上却又莫名浮现了一丝羞怯之色。
式弥不想拐弯抹角,便单刀直入了今日到访的主要目的。
“再过几日,成蟜你就要出访韩国了,这些时日你与兄长一直在商议此事,想必你也收获良多吧?”
“是,兄长与相国一直在为成蟜出谋划策,成蟜心中也已有几分把握,断然不会让兄长失望的!”
成蟜不敢直视式弥的眼睛,而是有些仓惶地作揖行礼后,又战战兢兢地坐回了原位。
“我们自然信任你的能力,此番你虽是第一次以使臣身份出使他国,可你是大秦国的子民,大秦国的人最有风骨,坚韧不拔,你也定是这样的人!”
式弥的语气肯定,惹得成蟜有些感动,自从母亲去世后,他过的一直唯唯诺诺,从未在他人那里得到过半分肯定,如今式弥这般给他鼓劲,无疑是最有效的帮助!他对视式弥的双眼,虽有倾慕,自也有感激。
随后,式弥看了眼坐在一侧,一言不发的粱玦,又说道
“只是出访韩国路途遥远,去了没有几个月拜访是回不来的,你的兄长念你与粱玦刚在一起,正是难舍难分之时,故而叫粱玦陪你一块去,路上不仅有个照应,更是有个贴心体己之人……”
粱玦惊讶于式弥的执行能力,她看着式弥,满眼的感激,可一旁的成蟜并不觉得高兴,原以为能躲着粱玦,没想到国君突然下令要她一路陪同,岂不是更加难熬?
式弥见成蟜不语,脸上也没有高兴的神色,就可确定他们的感情确实出了问题,她又好言劝道
“蒙恬虽为你的启蒙之师,可毕竟是个大男人,一路照顾自然也不会仔细,若是能带上粱玦,我们也能安心啊!”
式弥喝了口茶,又说道
“粱玦性子温吞,又不爱惹事,做事又仔细,她是你的姬妾,没有理由不带上吧?”
成蟜自然无法反驳,国君下令,自己也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而生气,也没必要去跟兄长谈判,他想了片刻,也只能回谢
“多谢嫂嫂与兄长,替我思虑周全,若是粱玦能跟我一起去,想必路途会更加顺遂些。”
一场小聚会结束后,式弥也该起身回寝殿了,当她与这两人告别,见成蟜站的离粱玦有些远时,也颇为无奈,原以为是一对璧人,结果成了一对冤家。
路还未走多远,成蟜便追着式弥来了。
“嫂嫂,可否留步片刻。”
“何事?”
式弥见他着急,忙问道
成蟜见她身边有婢女侍从。
“可否让婢女暂且退下,成蟜只有几句话想问嫂嫂。”
式弥心里犯嘀咕,却也应了他的要求。
待园内只有他们两人时,成蟜才开口问道
“嫂嫂与我兄长在一起这么多年,觉得幸福吗?”
“这是什么问题?”
式弥笑道
“自然是幸福的,若是不幸福,我又何必在赵国想方设法来秦呢?”
“若我的兄长以后会纳许多姬妾,将你冷落在旁呢?你也觉得幸福吗?”
“你怎么问这些?”
式弥笑着问道
“难道成蟜,你不幸福吗?”
此话一出,成蟜的表情立马落寞起来。
“我幸不幸福不要紧,只是……我希望你是幸福的……”
平淡的一句话,由成蟜说出口,又有了另外一番意思,当式弥看着眼前的少年,他那双涉世未深的眼眸所迸发出的热烈爱意,自己的心也跟着打颤起来!
式弥立马收起了微笑,此时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想立马离开此地。
“我的幸福不需要成蟜来担心,我的幸福,只叫你兄长一人操心就够了!”
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冷冽,也有些生硬。成蟜明白自己无法再多说一句了,见她要逃走,连忙又说道
“若是嫂嫂与兄长,都希望我与粱玦好好过日子,我自然会做到!”
式弥撇过头去,语气严厉
“这些事不是我们叫你去做,你才做!如今你已是大人了,不再是孩子,可不要无法无天,没了规矩。有些事……也不要钻牛角尖,这些执念,都是没有结果的。”
“嫂嫂希望我与粱玦好好过日子吗?”
“自然是,粱玦是好孩子,她也很爱你。”
式弥看了眼天空,说道
“天色不早了,你兄长若是回寝宫看不见我,会着急的。这几日你再做些准备,好安心去韩国吧!”
待成蟜回了自己寝宫,并未急着责怪粱玦,他知道粱玦一定去找过式弥了,若非她求助,式弥一定不会突然拜访!
见粱玦坐在正殿桌案前,他想也未多想,就冲过去,一把将其按在地上,只听见粱玦惊呼一声,成蟜那狂躁的吻便涌了上来。
“你,你做什么?”
粱玦惊惧,想逃,可成蟜体格壮硕,她哪里能逃掉!只见他撕扯着粱玦的衣裳,并不打算停手。
“去床上吧!去床上可以吗?”
粱玦挣扎几次,见自己逃不掉,衣裳已被撕碎,可成蟜并未回应她的请求,而是自顾自吻着她,或者说,更像是暴力地侵略她的身体!
宽敞的正殿,没有什么温馨的话语,也没有什么浪漫之意,就是在这张低矮的桌案前,成蟜发疯似得占有了粱玦美好的身体,即便这具躯体光洁美丽,可成蟜仍没有想要怜惜之意。
粱玦从未想过,第一次与夫君发生关系会让她这般恐惧,她想逃,想尖叫,甚至想给发疯的成蟜一巴掌,可她并未那么做,她知道他心中的不甘,也知他对自己私自找式弥一事而不满。他踩碎了自己的尊严,不给一点体面,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意妄为,可自己……也只能静静地闭上眼睛,失去了所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