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国君,怎能听我一妇人的,岂不是乱了纲常!”
李希不知这赵炎到底要干嘛
“你快起来!若是让他人瞧见,恐要治我一个大不敬之罪了!”
“不是!我在你面前不是国君……我在你面前,就是你听之任之的奴仆!你说什么我都听!我保证!我保证!”
赵炎死死抓着李希的双腿不肯定松开
“当初父王要把你送去韩国,我应该拼死护你,若是当初我以死相逼,你定能留在我身边,如今你回来了, 我绝不会重蹈覆辙!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吗?求你……别离开我……”
赵炎的卑微与讨好,显然不能勾起李希一丝同情,对于这个痴缠自己皮囊的人,她也只剩下了厌恶。
原以为要困在宫中做他人影子一生不得由自己,可没想到事情很快便有了转机。
第二日郭开与往常般进宫问安,正好瞧见赵炎粘着李牧的义妹不肯放。
“相国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赵炎瞧郭开站在殿下,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开口,显然忌惮李希在一旁。
“君上,微臣有国事相商,这……是否方便与国君一人谈话呢。”
“相国不必介意,她是孤的宠姬,在旁也无碍的。”
“这……”
郭开虽知晓赵炎痴迷女色,可也从未瞧见他对哪个女人这般上心过,竟让这女人同坐王位上!这离谱之事虽多,可也从未见过如此出格的荒唐事!!
李希瞧着郭开有难言之隐,也不刁难,起身微笑示意
“既然相国有要事与君上相商,君上应当专心,妾身不便留在此处,就先告退了。”
“不!你不必避讳!你……”
赵炎起身想拉住李希,可李希已走下王座,瞧她执意要离开,赵炎更是觉得无趣,自也无心听郭开叨叨国事!
边关多年的冷风自然也不是白吹的,李希也不再是从前那一页白纸,这郭开可是昨日带兵闯入李牧府中之人,与李牧之间的纠葛她自然也明白!
这个人,就是害的自己深陷王宫之人!
李希走出正殿,并未走远,而是躲在了一面屏风后头偷听起他们的谈话。
从他们两人的谈话之中李希得知,近日秦国又要有所行动,两国之间的战争刚结束,没想到秦国的君王这么迫不及待,又要卷土重来一次!看样子不得赵国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那么……相国有何计划?”
赵炎听嬴政又要发兵进攻赵国,吓得一怔,赶紧收起了方才那股轻浮模样。
说是计划,倒也算不上计划,如今赵国缺乏有勇有谋的将领,说来说去,还是要派李牧出征!
他们是想活活累死哥哥吗?!
李希听闻不悦,两国交战人疲马乏,更是粮草紧缺,若是秦国多来几次进攻,回回都叫哥哥迎战,长久以往身子怎么受的了?!
待郭开与赵炎商量完事情后,赵炎便又迫不及待地钻入了寝殿。
瞧着心尖上的人正等着自己呢,赵炎早就把国家危难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怎么了爱妃,怎一人坐在桌前唉声叹气呢?”
赵炎一把搂住她柔声关心道。
李希瞧着赵炎在自个面前卑躬屈膝的,看起来甚是听话,欲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大胆进言道
“那个郭开,君上如此器重他吗?昨日叫他带兵进李府要把妾身搜出来,瞧着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兵器,可把妾身吓坏了。”
“有这事?!”
赵炎眉头一蹙,不悦道
“孤只是叫他去带人,又不是叫他去杀敌,他何须这般动刀动枪的!”
李希露出几分媚样,娇嗔道
“妾身不喜欢郭开,他每次出现都是说些打打杀杀之事,如今又让妾身的哥哥领军抗敌,哥哥忠心为国,自然愿意。可是……秦军来势汹汹,又分外难缠,这郭开也没说给哥哥派几个好的副将,难道就让妾身的哥哥孤身应战吗?”
瞧她蹙眉伤心的样子分外美丽,式弥可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过这样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惹得赵炎春心荡漾,哪里还会再计较李牧先前种种。
“昨日君上一直想治哥哥的罪,难道也是郭开挑拨的?”
李希看了一眼赵炎,眉眼间泛着一股媚态,早就把赵炎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这……”
赵炎紧紧搂着李希,一时语塞。
“就知道是那郭开挑拨!君上您若真的听了相国之语惩罚了哥哥,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李希佯装生气,白了他一眼后欲离开赵炎的怀抱,谁知赵炎一把搂住她,赶紧求饶
“哪里会惩罚!哪里会惩罚李牧!如今秦军来袭,孤的天下全靠李牧一人坚守!孤需要李牧,哪里会惩罚他!”
赵炎就喜欢式弥这副撒泼生气的可爱模样,他喜欢式弥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眼前的李希满足了他所有的幻想,他喜欢这副皮囊。
“孤立马下旨,此次李牧率军出征,孤定会派最得力的左右手给他,他的行军作战方略,孤与相国全不过问,这全国上下的兵力任由他调遣!如何?!不仅如此,李牧此番出征,孤亲自相送!如何?你也同去!”
他慌忙拉住李希,又说道
“这几日孤就不见郭开了,免得惹你烦心,这几日……孤就与你在这寝宫内共度良辰,如何?”
一对怨侣,自然有一对佳偶。
秦宫内,式弥已许久未睡过安稳觉了,这几日以来总无端忧思,烦躁不安。
“怎么了?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呢,你不睡了吗?”
嬴政半夜醒来,瞧式弥穿了外衣准备去偏殿。
“吵醒你了?”
式弥瞧嬴政欲起身相陪
“你还要早朝,就再睡会儿吧,我实在没有困意,去偏殿看会儿书打发下时间。”
珠翠轻着步子进来,扶过式弥。
“我瞧你这几日气色也不太好,白天得找御医过来瞧瞧。”
嬴政瞧她离开,刚躺下,又觉得身边空荡荡的无人,好似整张床都变得跟冰窖似的,也没了困意。
他轻迈着步子走去了偏殿,瞧见式弥在灯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