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这杯温水抿了抿,眸光盯着一脸不想相信的林萧:“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找这个凶宅住着?”
“便、便宜......”
林萧还在尝试着找借口,但是现在他突然出现了一种自欺欺人的感觉。
要真的便宜,那刚才那两只地缚灵为什么会对薛昼服服帖帖的?
薛昼在这里居住三年,怎么可能不是每天接触这两只地缚灵。
诡异怎么可能会服侍人类?
除非薛昼是......业徒教会的。
只有业徒教会的才有能力跟诡异达成这种关系,而并非是利用禁物或者将诡异净化。
“其实你心里也有一些答案了不是吗。”
说着,薛昼捧着水杯,眸子低垂着看着杯中晃荡的水波。
“你们是打算跟我回去还是继续待在这里?”
小俩口一听薛昼是在跟它们说话,就直接飘到了薛昼旁边紧紧跟着。
意思很明显了,它俩就跟着薛昼走。
薛昼看了眼旁边呆住的林萧,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
“就先这样吧,既然这房子你买下了那就是你的,我只是来带它们俩离开的,没想到会遇见你。”
被捆着的林萧紧咬嘴唇,好似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骤然在他身上雷光乍起,捆绑住他的那些蛛丝纷纷崩散掉落。
他目光坚决的看向有点惊讶的薛昼:“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还不错。”薛昼回答的很简洁,“还有想问的吗,没有我就准备走了。”
说着他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当着林萧的面,在地面上简单的描绘出了一道阵法图。
“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林萧难以置信的看着薛昼的行为,他还没接触到阵法课,所以还不知道薛昼所绘的是什么用处。
但他知道这东西很邪门,因为他感受得到旁边那两只地缚灵的躁动。
“带走地缚灵的话需要将他们提升诡异境界,不然在它们离开这屋子的一瞬间它们就会死。”
薛昼解释着,右手在左手手掌上一划,鲜血沿着他白皙的手掌滴落在地。
一接触到血液,阵法骤然亮起,阵法不断分解着薛昼的血液,将其分解为一缕缕红色的气体,覆盖在了两只诡异身上。
在林萧震撼的目光中,它们的等级从灵逐渐向着凶灵转变,最后稳固在了三级凶灵。
而那道阵法也在消耗完薛昼的血液后迅速消失,地上不留任何阵法的痕迹。
薛昼看了一眼自己正在逐渐恢复的掌心,从怀里掏出自带的银盒将其打开。
“好了,你们进来吧。”
小俩口对视一眼,感激的冲着薛昼鞠了一躬,双双钻进烟盒大小的银盒里。
他将银盒揣回兜里,转眼看向林萧:“你不好奇吗?”
林萧摇了摇头:“你曾经说过,诡异不全都是坏的,他们和人类一样都分好坏,所以我相信他们两口子不是坏诡。”
听到林萧所说,薛昼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那,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可以提升它们的等级?”
“好奇。”林萧回答的很快,看向薛昼的目光带着点......怀念和笑意。
“谁没有个秘密,而且你还是我熟悉的薛昼,再说了,会被诡异鞠躬感谢的肯定也是个好人不是吗嘿嘿。”
看着面前这笑的很憨很阳光的人给自己发好人卡,薛昼无语的扶额。
真的是,这么久了这货就没点心机的吗......
这憨不拉几的样子他甚至都在怀疑这货在上班后会不会被人坑或者欺负了。
但一想到他现在可以将大黑的蛛网束缚给解除,也就是说林萧现在的实力也算是在罗网排名比较靠前了。
有保护自己的力量,那就没多大的问题。
“看来你没其他事了,我先走了。”薛昼说着就准备从大门口出去。
“等等,你伤口记得按时处理,不要感染了。”
林萧叫住了薛昼,有点犹豫,但还是提起了胆子。
“今天遇到你的事情我不会对外说的,这房子依旧是你的,欢迎随时回来住,另外,我们六人小分队以及其他一些同学都在等你回来,我也会努力成为我师父那样的人的。”
背对着林萧的薛昼听完并没有多说什么,抬脚就打开了大门离去,留下屋子里一脸不舍但却很坚毅林萧。
林萧起初还在震惊,不愿意相信薛昼会加入业徒教会的事情。
但现在他见到薛昼后就明白了,加入业徒教会是薛昼自己的选择。
他无法干涉别人,也相信薛昼依旧是曾经他熟悉的那个人,哪怕是加入业徒教会这种地方也不会轻易改变他。
既然他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那就各自走下去。
有时候,束缚不是一种好的做法。
但想要鸟儿看见更广袤的天空,那就得让它自己去飞翔。
对薛昼而言是这样,对林萧而言亦是如此。
毕竟雏鹰要高飞于苍穹需要的是经历风雨,待羽翼丰满后,振翅高飞将会是他的宿命。
......
在傀儡分身加入酒城罗网后三天,他就去酒城的禁物存放区领取了禁物。
因为酒城并没有青杏市那么大,资金也不足,所以并没有所谓的资质测试和天级禁物存放。
所以傀儡分身是直接被丢进禁物存放区里挑选禁物了的。
最终他在一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跟一只被称为【蛮蛮】的地级风系禁物签订了契约,也就是常人所说的比翼鸟。
这禁物外形是很简约的一串红豆首饰,男的带着也不娘,所以被傀儡分身大大方方戴在了手腕上。
这一下,整个酒城罗网分部都震惊了,不断有人向远在其他地方执行任务的苏尘报喜夸赞,都在说他这个人才拉的漂亮。
搞得苏尘都以为是他结婚了还是老婆生娃什么的,不就是个地级禁物嘛,整的这么热火朝天的。
但他仿佛是忘了地级禁物在罗网中也是少见的,只是敷衍了事的嗯了几声又玩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