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上的霍长信也不打算喝茶了,他正打算就寝,却一时感到了头晕眼花,他单手扶额,蹙着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下一个瞬间,他彻底失去了意识趴在了桌子上。
听到外面的动静,白酒知道这是药起效果了,又等了一会儿,还没听到外面有动静传来,她可以肯定霍长信是已经彻底的昏了过去。
白酒急忙推开衣柜的门,见到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霍长信,她心情大好,立马就要冲出去,然而才跑出去一步,她头皮一痛,被迫停下了步子。
回头一看,是她脑后的发丝缠在了他腰带上的玉坠之上。
陆之景一手轻碰着她的发丝,仿佛是触碰到了什么新鲜的小玩意儿一样,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白酒往回走了一步,她拍了他的手背一下,“别玩了,快给我解开。”
虽然她拍他的手下的力气不重,可是陆之景还是薄唇微抿,又有些不大高兴了,他慢吞吞的解着她那缠着他玉坠的黑色发丝,就像是个闹脾气的孩子。
白酒着急了,“先生,我求求你快点吧,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还不知道霍长信能昏迷多久,又万一是外面来人了,她就前功尽弃了。
在白酒的催促下,陆之景可算是将她的发丝解开了。
白酒赶紧跑到了霍长信身边,她正要拿出自己用来防身的匕首,但又想起了陆之景还在这里,如果当着他的面做这样血腥的事情,给他留下了阴影就不好了。
白酒一跺脚,虽然不想浪费时间,可她还是又回身跑了过去,双手推着陆之景进了衣柜,“先生,我要做一点不好的事情,你不能看,你先躲在衣柜里,等我忙完了正事,我就让你出来。”
陆之景茫然无措的站在衣柜里,看着她又把衣柜的门给关上了。
白酒这才掏出了自己的匕首,她眯着眼睛,那个趴在桌子上的霍长信现在在她眼里无异于就是待宰的羔羊,她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所以白酒准备快刀斩乱麻,只是等她站到了霍长信身后时,却见本该昏迷的人猛然就坐了起来,吓得她又赶紧跑回去,柜子里的人已经先一步贴心的打开了柜门。
陆之景正面对她站着,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也不知道往旁边侧侧身子让一让,白酒毫无选择只能扑进了他的怀里,只花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她钻进了柜子,柜门又关上了。
白酒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心情越发的难以言喻,她的手被男人握住了,他在她的掌心写着:“正事这么快就忙完了。”
她反抓着他的手,不悦的在那上面写着:“没有。”
“王爷,茶水来了!”侍卫进了房间,却见坐在轮椅上的主子神色有些呆滞,还有些茫然,他疑惑,“王爷,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霍长信从脑袋空空的状态里回过神,才说出一个字就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房间里的侍卫亦是浑身一震,只因为,他们家人前谦谦君子,人后冷酷无情的王爷发出来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极了宫里的……太监。
又是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回事!?”
霍长信惊了,惊得他忘记了自己是个要坐轮椅的人的设定,他站了起来,脸色铁青,浑身都在发抖。
侍卫也抖了抖,视线总是忍不住瞟向霍长信小腹以下的部位,他在忧心他们家王爷是不是少了什么零件。
柜子里的白酒告诉自己不能发出声音,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想笑,男人很是贴心,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礼尚往来,白酒亦是抬手,却错误的估计了两人的身高差距,她的手触碰到了男人那脖颈间那凸起来的地方,她明显的察觉到了手下的滚动。
一个女人,摸到了一个男人的喉结,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周围温度像是陡升,白酒的手被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