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殊放下筷子,轻抬眼皮,一旁的司泠见此,眼珠子一转连忙起身,来到邻座旁自来熟的看向身边的黄衣公子开口询问:“这位仁兄,你们刚刚说的司家是这西洲以剑闻名的那个司家吗?”
黄衣男子奇怪的看向突如其来的人,“你是……?”
“哦,实不相瞒,我是刚来西洲寻亲的,我的姑姑是司家的一个小管事,因为家乡遭了难,所以前来投靠她,”司泠一边抹着不存在的泪,一边说道。
“原来如此,”白衫女子与另一名粉衣女子同情的看向他,这么好看的公子,怎么受了那么多罪啊!两人同时在心里感叹。
蔓殊与众人……
司泠嘴角微抽,尼玛,这同情的目光咋就那么令人牙疼呢!
“原来你是来投奔亲戚的呀!”黄衣男子开口,随后又道:“这里离司家不远了,出了曦城,路过南宁村就能看到靖江城了,司家就在那里。”
“这样啊!好的,谢谢这位仁兄了,对了,你们刚刚谈论的司梦小姐不是司家血脉是怎么回事?”司泠故作惊讶的询问。
黄衣男子朝四周看了看,靠近他小声开口:“据说,十几年前,司家二夫人不知什么原因抱着真正的四小姐离开了司家。”
“但是没过多久,她又抱着司小姐回到了司家,直到十年后,靖江城边传出,原本伉俪情深的司二爷与二夫人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吵架吵的非常厉害。”
“经别人打听才知道,那位四小姐在测试家族血脉时,竟然没半点反应,司二爷误以为那二夫人背叛了他,所以便与她大吵,甚至差点打起来。”
“后来因受不了丈夫的态度,二夫人便说出了实情,原来是那二夫人把自己的女儿弄丢了,害怕夫家责骂,所以便在外面抱回来一个女婴。”
“啧啧啧!这二夫人当真是糊涂啊,也不想想,像司家那样的大家族,又怎么会测不出是不是家族的血脉。”
“还有这种事!”司泠一脸的惊讶。
“是啊!”黄衣男人点头。
“不过,司家虽然知道那司梦小姐不是司家血脉,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把她当宝一样疼爱!哎!只是苦了那位真正的司家四小姐了,也不知是生是死!”粉衣女子叹息的开口。
蔓殊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转身向着楼梯口走去,夜鸦夜媚见此连忙跟上,一旁的司擎转眸看向离去的红色身影,叹息的摇摇头。
……
是夜,月光泻在庭院里,潺潺浮动,朦胧间宛若被轻纱笼罩,司钰负手走向主屋的书房。
此刻的书房里,正坐着三人,主位上的是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深邃的智慧,面色刚毅而沉稳,两旁坐着的则是两位中年男子。
司钰刚一踏进书房,迎面便对上三双眼睛,他连忙上前恭敬的唤道:“爷爷、大伯,父亲。”
“钰儿来了!”老家主司楠慈爱的看着他开口。
司钰微微一笑,缓步走到司琛身边的空位旁坐下。
“钰儿,如何了?可有烟儿的消息?”司琛急切的询问。
司钰笑容一敛,紧抿薄唇,好半晌抬眼道:“父亲,我找到妹妹了!”
司琛与司楠三人一听,蓦的露出一抹欣喜,“那你为何不将她带回来?”
“妹妹她……很排斥我们,且并不想与我们有瓜葛,”司钰叹息一声。
司琛心里刺痛,抬眸看向司钰开口:“说说烟儿在风云大陆的事迹吧!”
司钰对上三双急切的眼神,低垂着头,半晌,他抬起头道:“烟儿她在风云大陆过得并不好,当初娘托付的那家人,对烟儿很是无情。”
“据调查,烟儿在七岁前被测出了极品火灵根,当时那家人对她还挺好的,可是自从十二岁被兽族毁了丹田和灵根后,那家人就开始各种虐待她……总之很不好。”
停顿片刻,司钰便又仔细的将蔓殊在姚家的所有遭遇与京都之人提供的消息全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司老爷子与司淮和司琛听。
司琛瞪大双眼,他司琛的女儿,竟然被人如此的虐待,一双眼里满是愤怒与自责。
司老爷子与司淮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司家的宝贝疙瘩,流落在外受了那么多年的苦,那家人真是该死!
“那家人,你是如何处理的?”司琛阴沉着脸看向司钰询问。
司钰摇头,“妹妹已经报仇了,因为,欺负她的人,死的死,废的废,剩下的那些皆是没有欺负过她的人。”
“烟儿报仇?你不是说她的丹田和灵根已经被毁了吗?那她……?”司老爷子不解的询问。
说到这里,司钰一脸欣喜的看向三人开口:“妹妹的丹田的确被毁了,不过,据京都人说,她是去了那什么山脉,遇到了什么机缘,不但丹田好了,更是成了那小国的强者。”
“不过我第一次见到妹妹时,已经是在二等国了,当时,当时我顺手救了妹妹所属的宗门之人那时见她时,她已经是合体修士了。”
闻言,司老爷子与司淮司琛瞪大双眼。
“你的意思是,烟儿她在短短一两年里,就从一个灵根被毁的废物成了合体强者?”司老爷子震惊的差点拔掉下巴上的胡须。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这是确确实实的,”司钰神情认真的开口。
“哈哈哈,不愧是我司家血脉,”司老爷子大笑出声,眼里是满满的自豪,突然,他身形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站起身来。
司老爷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三人一跳。
“爷爷,怎么了?”司钰不解的看向他。
司老爷子垂下眸子,刚刚的笑意不在,取而代之的则是担忧,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一旁满是书籍的木架旁,轻轻往上面的画卷上一按。
咔嚓声传入几人的耳里,司钰抬眼看去,见司老爷子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小木匣。
司钰一愣,转眸看向自己的父亲与大伯,却在他们的脸上并没有看到惊讶,有些疑惑,难道,父亲与大伯也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