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自琐碎的云层里射出,霎时间照亮了整片天空,蔓殊几人来到边境就近的一个小镇里,找了间客栈便住了下来。
回到房间,蔓殊给周围布下一道结界后,闪身进入了空间,来到龙骨旁盘膝而坐开始修炼。
靖江城。
朱雀街,一道黑影缓缓自黑暗里走出,月光洒下,可以清晰的看出这是一位女子的身影。
就在这时,又从另一处街道走出一位全身裹着黑袍的男人,翠绿的眸子在银月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诡异。
“找我来所为何事?”
阴沉的声音响起,女子嘴角微勾,缓步响起伸手妩媚的抚上他的胸膛娇柔开口:“史三少真无情呢,明明上次可不是这种态度的。”
男人绿眸一眯,伸手扯开她柔若无骨的手将她往旁侧一推:“你最好有事,否则,本少爷保证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女子稳住身形,倒也不生气,只是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发髻:“欠我的条件,是不是该还了?”
史尚品闻言,眼眸一眯:“说吧!你想要如何?”
“杀一个人!”冰冷残忍的话自女子的红唇缓缓吐出。
“谁?”史尚品询问。
“风云大陆,一个叫蔓殊的女人,你必须要赶在司琛几人前面先一步到达风云大陆杀了她。”女人又道。
风云大陆?蔓殊?史尚品蓦的眼神一狠,竟然是她,那个毁了他们好几个基地,杀了他八妹和九弟的女人,呵!还真是凑巧呢。
收回思绪,史尚品一脸玩味的看向眼前的女人:“司梦,你为何要杀她?”
“这你无需知道,你只要替我杀了她就行,”司梦一脸冷酷的开口。
“呵!”史尚品缓步向前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冷冷道:“小贱皮子,谁给你的胆量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嗯?”
见他脸色不好,司梦压下心底的恶心笑脸安抚:“三少,干嘛如此生气,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生气呢。”
见他神情缓和了不少,接着她又道:“那蔓殊就是司琛的亲生女儿,若是就这样让她回到了司家,那往后的日子,在司家,又如何会有我的一席之地呢。”
史尚品惊讶,那女人竟然就是司家流落在外的那个血脉!眼眸轻转,一把将她纤细的腰肢搂进怀里,史尚品低垂着头,将唇凑近她耳边轻声开口:“看在你这张还没让本少厌倦的脸,本少好心的告诉你一个消息,那风云大陆不知被谁施了一道厉害的结界,所有驻足在那里的高位面之人皆是被强制性的遣返了回来,还有。”
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勾唇在她脖颈处嗅了嗅开口:“那叫蔓殊的女人早已离开了风云大陆,来到了水月。”
司梦瞪大眸子,一把将他推开怒声道:“你说什么?你说那贱人不在低等位面,早已经来到了水月?这怎么可能!”
史尚品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后退好几步才稳定身子,他眼眸一厉,挥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司梦被他扇得直接摔倒在地,白嫩的脸颊迅速就红肿了起来,吐掉嘴里的血水,她愤恨的抬起双眼恶狠狠的瞪着他骂道:“你有病啊!竟敢打我。”
史尚品缓步来到她面前蹲下,伸手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开口:“打的就是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不成,不过是司家捡来的一条狗而已。”
“即便你现在受宠,一旦等那蔓殊回到了司家,你看司家人还会不会理你,鉴于之前答应过你的条件,本少爷就帮你这一回。”
“从今往后,本少爷再也不欠你什么了,哼!”说完,站直身子转瞬便消失在她面前。 “该死!贱男人,我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你,贱人!贱人!”司梦气得直捶地面。
……
客栈里,蔓殊早早结束修炼后出了空间,拿出一本符篆书籍坐在靠窗的位置旁,正看得起劲,这时,房门就响起一道敲门声,她手一挥,大门应声打开。
“少主,司擎长老让属下来问您,您晚膳你想吃什么?”司泠站在门边询问。
“不用了,”蔓殊头也不抬的回了句。
“是,”司泠后退两步,并伸手将她的房门关上后转身离开。
突然,手腕传来一道炙热感,就在她愣神之际,腰间蓦的就被一只大手给搂住,天旋地转间,自己就被搂进了温暖且宽阔的怀里。
熟悉的异香窜入鼻息,蔓殊转眸讶然:“修,你不是去那什么地方了吗?”
阎修紧紧大手搂住她,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处闷声开口:“嗯,处理完了!”
感觉到他有些疲倦的神情,蔓殊放下书籍,身子一侧,伸手安静的搂住他的肩膀。
阎修嘴角微微扬起,干脆在她脖颈处蹭了蹭。
酥麻感传来,蔓殊虽有些不适,却并没有说什么,一动不动的任由他的小动作。
……
一刻钟后,阎修自她脖颈处抬起头来开口:“小殊儿来水月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暂时并没有遇到,”蔓殊语气淡淡。
“风云大陆的那些蚂蚱,已经被遣返并施了禁制,且棂煜已经狠狠的惩罚了那些人,小殊儿可以放心了,”阎修垂眸凝视着她的小脸温柔的说道。
蔓殊“嗯”了一声,并未说什么。
见她面无表情的小脸,阎修将额头抵在她额间开口:“小殊儿这么久了都不想我吗?”
“想!”蔓殊老实的点头。
阎修……
这小妮子,简直让他哭笑不得,叹息一声,慢慢来,小殊儿能够想他已经很知足了。
“小殊儿,就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阎修把玩着她的发丝,漫不经心的开口。
蔓殊想了想,旋即点头:“有,是关于姚蔓殊的。”
阎修挑眉,他自然知道小殊儿口中的姚蔓殊是谁,“说说?”
蔓殊沉吟片刻:“姚蔓殊真正的家人找来了,西洲靖江城司家。”
“那么,小殊儿是如何想的?”阎修又问。
“不如何想,与我何干,我不是姚蔓殊,他们的女儿早就死了,”蔓殊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