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一直没走的沧寒见她手里的任务牌不由惊讶,竟然是恶魔原液,要知道,这条任务挂导师栏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一直没人敢接,这黄导师倒是厉害,一来就接下这种七星难度的任务。
蔓殊自他面前而过,缓步下楼,来到大厅里的任务登记处交给登记处的灰衣执事。
灰衣执事接过任务牌一看,满脸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后便开始登记起来。
一切准备妥当后,蔓殊便回到了丁班学堂,与早已等候的言轻染几人,离开了宗门。
……
迷雾山脉山脚下。
“导师,我们现在去哪里?”云笙扫了扫四周好奇的询问。
“万象之森,”蔓殊拿出灵剑淡淡开口。
“万……万象之森!”几人震惊的瞪大双眼。
“导师,那个地方千万不能去,那里面的危险程度不亚于神出鬼没的哀嚎之境,导师,我们换一个地方吧!”延夏惊恐的说道。
万象之森,如其名,里面隐藏了各种危险,除了妖兽灵兽,妖植、各种凶灵之外,据说,那里最危险的便是凶残暴虐的魔族之人,是魔修最佳的栖息之所。
“怕了?”蔓殊转眸定定的看向他。
“我既然敢把你们带进去,自然也有能力将你们带出来,怕什么,”蔓殊将灵剑往半空一抛,脚尖一点便跳了上去,垂眸看向下方。
几人面面相觑,忙祭出自己的宝剑,言轻染与洛绾绾云笙几人还没筑基,自然不能御剑飞行,三人便各自跳上其他同伴的剑上。
蔓殊见此,催动灵力,剑身一抖,咻的一下就窜入云霄不见了踪影。
……
经过半日的飞行,一群人终于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万象之森的外围边缘。
蔓殊自灵剑上跳下,抬眸望了望眼前灰蒙蒙的森林不由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吩咐身后的熊孩子们跟上,便缓步向着入口进去。
云笙几人头皮发麻的紧跟蔓殊身后,四周的树木不似平常森林里的树木那般垂直挺拔,入目的皆是一下形态各异扭曲的枝干,翠绿的枝叶不存在,取而代之的皆是黑色干枯的枯叶,踩在脚下咔呲咔呲格外的刺耳。
这还只是外围边缘,就能感受到大量的迷雾与寒气,真不敢想象中围和深处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看着悠哉悠哉的导师,言轻染几人简直欲哭无泪,只有燕绝与容泽的表现,稍微好点。
蔓殊带着众人来到一处宽阔的空地旁停下,转身吩咐几人将各自的帐篷拿出来就在此地扎营后,便四处打量起来。
待所有人将各自休息的营帐扎好后,她看向大家说道:“今日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开始,你们便在外围活动,同样以妖兽灵兽为对手,记住,只能在外围活动,还有,切不可单独行动,对了,这个给你们。”
言罢,从空间里拿出十块透明牌递给他们。
“这是传音牌,你们滴血认主后,就好好收着,一但遇到什么危险,便立即通知我,”蔓殊见几人好奇的看向手里的传音牌开口。
这些传音牌是她在后山时抽空用以灵石与流砂炼制的,与她手里的主牌相连,只有滴血认主后,一但任何一人联系她,她都能第一时间感应到方位。
“是,导师,”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几个熊孩子兴奋的拿着手里的传音牌窜进了各自的营帐,那模样,哪里还有刚来时的紧张与害怕。
蔓殊无奈的摇摇头,自空间里拿出十把匕首绕着整个营地走了一圈,估算了一下方位,她低眉沉思。
“主人,你是要布置阵法吗?狰自识海出来,”隐身在旁开口。
“嗯,”蔓殊点头,她如今的阵术级别并不是很高,只有在空闲时学习了一下,而今最为熟练的也只是初级风雷阵法,万象之森外围的危险系数虽没有中围与深处厉害,但,难免不会出现什么例外。
所以,在布置风雷阵法时,还得借助厉害的外力才行。
“主人似乎是忘记你空间里还有一只流氓兔了,”狰双手环胸悠悠道。
“嗯?”蔓殊抬眼看他。
狰:“如果我说的没错,阵法,对于那只歃血兔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吧!上古异兽一族我虽不是很了解,但他们最闻名于世的便是制造各种奇葩阵法来迷惑敌人,主人不妨让那只流氓兔出来问问它。”
蔓殊秀眉一挑,连忙将空间里正悠哉啃着灵果的兔子给揪了出来。
“嗯?”歃血兔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金眸看向蔓殊。
“怎么了?主人,”三瓣嘴一动,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蔓殊嘴角一扯,这家伙自从前两天被她契约后,从刚开始的不情愿到在见识过她空间和体质后,立即就像是完全变了个兽一样,狗腿的不行。
“你懂阵法?”蔓殊指了指营地开口。
“懂啊,主人你想学阵法吗?你不是会吗?”歃血兔疑惑。
“等级太低,不够看,你先帮我在周围布置一道阵法,待有空时,你在指点我一二,”蔓殊将它轻轻放在地上开口。
“哦,好,”歃血兔点头,一蹦一跳的在四周看了看,身影一闪,立即便幻化成一位黑发金眸身穿白色锦袍的俊美青年。
蔓殊挑眉,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歃血兔幻化人形呢!
歃血兔绕着四周走了一圈,身子便腾空而起,双手掐诀,一道五星金芒自手心而出,他双手左右一挥,额间的红眸顿时便迸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将整个营地罩住。
“好了,”双脚落地,他笑嘻嘻的来到蔓殊面前低眸看她道。
“这是五星九宫阵,以五星为型,九宫为础,既能抵挡外界的危险,又能凝聚天地灵气,主人的学生若是在里面修炼,效果还能增强哦,”歃血兔为她解惑。
蔓殊满意的点头,像是想到什么,她抬眸看他询问:“你没名字吗?”
歃血兔一愣,旋即点头,“有啊。”
“有名字的,虽然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我叫烬。”
“烬?”蔓殊皱眉,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