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顾义去了南城,把买的礼物给宋宛月看:顾夫人的是一盒上好的水粉,顾老爷的是一杆镶金的烟枪,还有两斤上好的茶*******好的。”
宋宛月称赞。
顾义漂亮的眼睛眯起来,吩咐小四把东西放好,亲自去了前面糕点铺拿了几块点心过来,把其中的一块殷勤的递到宋宛月面前。
“小丫头,给你商量件事。”
宋宛月看她一眼,接过糕点咬了一口,“说吧。”
“晚上我想和大哥住在这边,不过去了。”
宋宛月挑了挑眉毛,边吃糕点边看着他。
顾义被看的心虚,眼神却不敢乱动,唯恐被宋宛月看出端倪,只能掩饰的也拿了一块糕点吃了一口。
“行吧。”
顾义悬着的心落回去。
天色将黑,糕点铺关了门,宋思送萧瑶回去,宋宛月也出来上了马车回了许府。
顾义带着小四去了他买的其中的一座院子。
院内,候着的小厮看到他进来,纷纷行礼,“少爷。”
顾义径直走进屋内,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副铠甲,抬起手,一点点的摩挲着。
屋内静寂无声。
宋思在萧府吃过晚饭才回来,和顾义下了一盘棋后去休息。
子时的更鼓声传来,顾义悄悄打开房门,一身黑衣的从屋内出来,走到宋思的窗户下,点燃了一支迷香,伸进去,等确定宋思被迷昏了过去以后,留下一名小厮守着,他带着其余小厮快去出了门,朝着勤王府急掠而去。
勤王府门前是五六名御林军把守,其余地方也是每隔几米就有一个兵士举着火把。
顾义到了以后,隐在暗处,伸手,小四把一颗石子放在他手里,顾义手一挥,石子飞了出去,其中一个御林军手中的火把顿时熄灭了。
“谁?”
御林军惊恐的看着暗处,其余御林军一听,迅速围拢过来,他们身后出现了一个缺口。
顾义如鬼魅般过去,从缺口跃上了墙头,小四和另外的小厮跟上。
几名御林军没发现什么异样,重新把灭掉的火把点燃,各自站回原位。
两名小厮去了勤王府门口,把手里的天蚕丝拴在门闩上,顾义带着一行人去了正院门口,小四把身上的包裹卸下来,拿出铠甲,帮顾义穿上,而后发出暗号。
两名小厮听到,缓缓用力,勤王府笨重的大门吱吱呀呀的被从里面拉开。
守在门前的御林军头皮都炸了,惊慌的后退了无数步,有的手里的火把都掉在了地上。
“谁?”
无人应答,大门还在缓缓开启,刺耳的声音震得他们耳膜发紧。
“快去禀报国公爷!”
有兵士慌慌张张的上了马,直奔齐国公府,到了以后,从马上滚下来,不要命的敲大门,“国公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齐国公被惊醒,当即穿衣起来,匆匆来到外面,看到御林军便知道是勤王府那边有进人了,脚步飞快的往外走,走到外面,刚上了马,想起来什么,吩咐管家,“你带人去许府一趟,看看那个叫顾义的在不在?”
管家还没应声,齐国公已经骑马疾驰了出去,一路到了勤王府门口。
无数的御林军举着刀剑长矛,战战兢兢的看着门内,却无一人敢进去。
齐国公下了马,御林军统领立刻上前来,“国公爷。”
“搜!”
统领一挥手,御林军小心翼翼的走进府内。
入目的都是杂草,足足有一人高,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深恐怖。
“十人一队,齐头往前搜。”
齐国公跟在御林军后面,阴鸷的目光随着他们的搜寻而移动。
章怀的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还搭进去了章姨娘,他知道这绝对和顾义有关系,他正愁抓不到把柄呢,顾义却送上门来了。
“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抓到人不必手下留情,直接……”
“那、那是什么?”
御林军统领的惊慌的指向远处。
一个人漂浮在半空中,身穿铠甲,缓缓朝着这边而来。
“鬼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搜寻的御林军吓坏了,纷纷往外跑。
“都给我站住!”
齐国公大喝一声后,夺过一名御林军手里的长矛朝着那边掷了过去,眼看着就要穿透那“鬼”,却忽地掉落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惊骇了,就连御林军统领都不由自护的后退了一步。
“怕什么,都是装神弄鬼的东西。”
“不、不是装的,是勤王,是勤王的鬼魂回来索命了!”
御林军统领又后退了一步。
当年勤王战功赫赫,皇上特意赏了他一副金色铠甲,后来勤王行进宫行刺,皇上气怒之下赐了他剔骨之刑,那副铠甲被从他身上扒下来,扔进火里融化了。
“一派胡言!”
齐国公一脚踹翻了御林军统领,夺过他手里的刀,抵在他的脖颈,“谁敢妖言惑众,我当场斩杀了他!”
无人敢在往后退。
“齐国公……”
阴森的声音从上空传来,就如同地狱里的冷风,吹入下面所有人的骨头中,“本王来看你了。”
听到声音,御林军统领更恐惧,“是、是……”
话没说完,齐国公抬起刀柄将他敲昏了过去,冲着高空喊,“少装神弄鬼,顾义,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说完,喝领御林军,“都给我上,抓住他赏黄金万两!”
他的话声没落,漂浮的人突然朝着这边而来,一众御林军吓得惊慌的后退,齐国公举起刀砍过去。
漂浮的人被砍成两半,还没等一众御林军回神,被砍成两半的身体又慢慢的合拢在一起。
所有的人看的清楚。
一片静寂。
齐国公不相信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光亮如新,没有一滴血迹。
“鬼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
所有的御林军没命一般朝着府门口跑去。
齐国公也下意识的跟着后退,眼前白光一闪,齐国公的头冠瞬间落地,满头的白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还未等他拨开,脚下一个踉跄,人朝后栽去,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