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白狐宫这么漂亮,空气又好,难道我不能到处走走逛逛?”拓跋紫眨着眼睛,一副纯良无害的表情。
“拓跋紫,我们没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已经算给你面子,别不知好歹!”白浔冷着脸警告。
拓跋紫顿时假装生气,“你们白狐宫又没写着‘闲人勿逛’,我怎知道连逛都不能逛?你们不会是怕我跑了吧?”
“大小姐,请你马上回空晴台!”揽诀道。
拓跋紫扫了他们两人一眼,相当不悦地嘀咕一句“回就回”,转身向右手边的黑暗小路直接走了进去。
“那不是回空晴台的路!”白浔冷声提醒。
拓跋紫停住脚步,走回白浔和揽诀面前,然后越过他们,向另一条黑暗小路走去。
“那也不是回空晴台的路!”白浔的声音比刚刚更冷了。
拓跋紫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退回他们两人面前,嗫嚅了好一会,才牙一咬豁出去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是出来如厕的,如完厕我就『迷』路了,我是想让你们送我回空晴台!”
白浔怀疑地打量着她。
“你不信?”拓跋紫看了白浔一眼,不理她,直接一把拽住揽诀的手臂,“揽诀君,你送我回去!你们狐族的皇宫也太黑了,一个宫奴都没有,阴森森的,我觉得瘆得慌!”
“我们狐族向来太平,所以少有巡夜。”揽诀解释了一声,“揽某这就唤个宫奴,送大小姐回空晴台。”
揽诀正要用兽语传音唤来宫奴时,白浔突然“啪”地一声,握住了拓跋紫拽住揽诀手臂的手……
拓跋紫立即看向她。
揽诀也看向她。
她没有看拓跋紫,只看揽诀,用眼神示意揽诀:既然她自己撞了上来,那就把这个女人也一并带走,今夜便让阿爹恢复灵根!
揽诀始终觉得拓跋紫会出现在此,而他又没有收到手下禀报说拓跋紫离开空晴台的消息,有些奇怪。
如果她真是如厕『迷』了路撞上来,那么将她一并带走、今夜就让她成为狐帝恢复灵根的『药』,也未尝不可。
若她是摆脱了监视她的人,故意来此试探他们的,那就更应该今夜就让她成为狐帝恢复灵根的『药』,避免夜长梦多。
如此一想,揽诀淡淡朝白浔点了下头。
白浔握住拓跋紫的手,撤去。
揽诀反手,握住了拓跋紫拽着他手臂的手,“算了,还是我们亲自送大小姐回空晴台吧。”
“真的?”拓跋紫假装难以置信,又惊喜地看着他们两人。
白浔冷着脸回视她,“我可不想明日要你死的时候,不知道你『迷』路『迷』到白狐宫哪个角落!”
“冥北凉会来救我的……”拓跋紫道。
“别说他会来救你了,就算他想来给你收尸,你也没有尸体可以给他收!”白浔冷冷瞟了她一眼,手放到唇边,吹了记口哨。
青头鹤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落在白浔面前。
白浔傲然地上了青头鹤背上。
拓跋紫眨了下眼睛,不解地开口,“不是要送我回空晴台吗,怎么还……喂……”
话未说完,被揽诀拽上了青头鹤背上。
“喂,喂,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拓跋紫在青头鹤上挣扎。
白浔嫌吵,回头一掌直接劈在拓跋紫的脖颈上,拓跋紫身子一软,向揽诀倒了下去。
揽诀伸手将拓跋紫扶住。
空间里的冥北凉脸『色』猛地一沉,要不是为了给紫儿抢仙草,绝对会忍不住从空间里跳出来一脚将揽诀踹开。
他立即将强大法力输送给紫儿。
在冥北凉强大法力的作用下,拓跋紫很快便清醒了过来,但依然一直靠在揽诀怀里假装昏『迷』,直到到了狐族神山、下了青头鹤,她才痛苦地徐徐睁开眼睛。
就见面前是一个大型的宫殿,殿门紧闭。
揽诀运起强大灵力打在门上,殿门缓缓开启。
白浔走在前头,揽诀带着拓跋紫走在后面,三人一起进入宫殿,后面的殿门重新合上。
拓跋紫一进入宫殿,吓了一大跳,因为殿内并不是什么华丽隆重的装潢,而是空无一物。
大殿中央供着一头白狐神像。
明明只是一尊石像,可拓跋紫觉得它那双眼睛像是活的一般,那眼珠子好像转了一下,然后直直地盯着她。
“阿爹……”白浔走到白狐神像前喊道。
白狐神像的嘴里发出一道中年男声,“是浔儿?”
“阿爹,正是浔儿,浔儿来救您离开这座该死的神山了!”白浔声音哽咽,心疼父亲被压在神山里。
“难道浔儿已经找到另一半仙草?”白狐神像又发出声音。
白浔点头,“是的,阿爹!”
说罢,祭出落雁琴,从琴底下抽出一个细长盒子。
拓跋紫眼神立即一亮,里面装的就是仙草?
“阿爹,女儿已从日夜星阁取出一半仙草,您先将这半仙草服下,女儿很快再给您另一半仙草。”白浔打开盒子,一层淡紫『色』光芒从盒子里面散发出来。
那层淡紫『色』光芒,萦绕着淡淡的仙气。
拓跋紫顿时觉得身体一震,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要将她往盒子里的一半仙草吸引过去。
她知道,这就是她身体的另一部分无疑了。
白浔将仙草从盒子里拿出来,就要喂进白狐神像的嘴里。
“等等!”
拓跋紫突然大喝一声,眼睛直直地盯在仙草上,就见那半株仙草还是翠绿『色』的,估『摸』着有近半米高。
揽诀和白浔同时看向她。
她猛地掏出一个椭圆形之物,手指勾住绳索。
白浔冷声问:“你想干什么?”
“这叫手榴弹,只要我将这绳索一拉,顿时就会将我自己炸得粉身碎骨!”拓跋紫『奸』诈地勾了勾唇,“把仙草给我,否则我就将自己炸死,让你们永远只有一半仙草!”
白浔不信,“那明明只是一个酒罐子!”
没错,只是一个酒灌子!
根本没有什么手榴弹,她也不会自制手榴弹,刚刚只是灵机一动,便从空间里掏出一个酒灌子假装手榴弹。
不过,她是不会承认的!
唇角再度一勾,拓跋紫信口胡诌了起来,“照你这样说,龙鳞汗只不过是水泡咯?还有龙筋,只是一条黑『色』的绳子?呵,不识货就别瞎说,免得被龙界的人听到,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