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悠久的少狮山,在古代曾经是武学的圣地,前后拥有上百位武学宗师,他们在这里传授武术,留下了笔笔辉煌。
但是,如今的少狮山已经变成了旅游胜地,当地的武学,也逐渐演变成一种流行表演,用来取悦游客。
拓跋家族,是少狮山仅剩下来的武学世家中的一脉,然而,他们的武馆,已经好多年没有学员。
正宗的武术,修炼起来是极为艰苦,而且没有几十年的锻炼,根本算不少精通。
如此苛刻的学习要求和艰难的过程,让经营武馆变得没落,甚至成为一种笑话。
“这年头,干嘛还开武馆,根本没有人会去学武术了,还不如改建成表演场,花拳绣腿的表演给游客看就好了呀……真不知道拓跋家的人,脑子在想些什么……”
“你不知道,拓跋家世代都是国家武英级的武术运动员,就算再怎么落魄也不会靠卖艺生活的……”
“武英级的武术运动员?这么厉害?据说有这个资格的全国也没有多少人。”
“对啊!真可惜,这么厉害的家族,唉……”
几个邻居一边聊天,一边从拓跋家的前院走过,上面挂着白色的挑丧纸。
就在不久之前,拓跋家的家主,刚刚因病离开了人世,仅留下了他十六岁的儿子拓跋元武与老母亲二人。
拓跋元武的母亲在三年前改嫁,之后爷爷去世,奶奶也患上了老年痴呆,为了改变家族没落的现状,父亲到处筹钱,希望重振武馆,谁料最后债台高筑,身心憔悴的父亲,最终撒手人寰。
武馆被迫变卖,而留下了的宅子,也没高利贷盯上,时不时就有人来骚扰。
“元武!有客人!”院子外,传来年长老奶奶的喊声。
听到奶奶的喊声,元武从里屋推门出来,他的身材并不高,却出奇的健壮,赤膊的上身沾满了汗水,应该是刚练完拳,裤脚和鞋子都磨损不堪,几年都没有买过新的。
“奶奶,你别在外面溜达了,快进屋休息吧……”元武看着奶奶一脸疲累的走进了里屋,转脸看向前来的客人,其实并不能说是客人,而是债主。
“你的这个宅子,什么时候卖掉?欠债不用还吗?”一个小混混打扮的男人,扯着嗓门大喊道。
在他的身后是五六个同样打扮的男人,一个个都摆出险恶的嘴脸。
“别以为,自己会点武术就觉得很了不起,我们可是有你老爹欠债的字据,识相点!别逼我们动手赶人!”
“我老爹欠债,但并没有说用宅子抵债,现在他都过世了,你们还来抢宅子……”
“死了就不用还钱啦?”债主用力跺脚,大骂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不卖宅子,你拿什么还钱?”
“我会想办法挣钱,一点点还,我奶奶的身体不好,而且脑子也有点糊涂了,这里是她住了一辈子的家,能不能再通融一下?”
“那是你家的事情,和我们无关!”
“你老爹找我们借钱的时候,我们可是很爽快的答应了,现在还不出钱,就要用宅子来抵债,废什么话啊!”
“买房子的人,我们已经找好了,过会儿就过来,你只要在上面签字,就可以了!”
“什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还有王法吗?”
“王法?欠债还钱就是王法!你要怪,就怪你老爹没本事……”讨债的大呼小叫,惹得邻居纷纷前来,但没有一个敢出面阻止。
吵闹声越来越大,终于警察还是在陌生人的报警下,问询赶来。
“都别吵了,欠债还钱是应该的,不用这么扰民,有欠条,就按照欠条上的办!”警察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虽然出面干预,可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嘴脸。
“我会还钱,但我不能卖宅子,卖了,我能住哪儿?”
“你没地方住,我可以介绍地方给你,一会儿就能让你搬!”
“什么?你们……”元武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这些债主完全不管自己的境况,完全就是想要逼死自己。
“行了,别吵了,这种事情,当事人既然已经死了,那宅子卖不卖,你们和继承人商量,但不能闹事!你们自己协商好!”警察表面上是在调解,但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立场。
债主们,眼见警察没有帮忙的意思,就更加变本加厉,今天不了了之,明天,后天,连续几十天,天天都来拓跋家宅要求卖房子。
警察每天都来调解,但却一次结论都没有。
元武每天不厌其烦的遭到债主的骚扰,奶奶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差,向亲戚求助也没有一个肯伸出援手,彻底的绝望,笼罩在这个十几岁男孩的身上。
“你们够了!”终于有一天,元武的脾气彻底爆发了,对着债主破口大骂道:“我老爹已经死了,你们还想连我和我奶奶也逼死吗?这个家我是不会搬的,有本事,你们杀了我啊!”
“杀你?有病吧?小鬼!我们是不会杀人的,我们只要钱……”
“做人要知道廉耻,欠债不还,还有脸大声说话?”
“没本事!就别学人借钱振兴事业,耍把式卖艺的粗人,没读过什么书,不懂做人的道理,活该短命早死!”
还没等男子说话嘴里的话,元武就已经一击重拳,将他打翻在地。
“我老爹才不是耍把式卖艺的粗人,不准你这么说他!”
“臭小鬼!你还敢动手!”
“兄弟们,上啊!好好教训这个小子!”
几人一拥而上和元武颤抖在了一起,虽然,对方有五六个人,还都是成年人,但面对从小习武的元武,根本不是对手,一个接一个被打倒在地。
元武也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样,他将几十天来所受到的屈辱和怨恨,在这一刻完全发泄了出来,可这也让正中对方的下怀。
当所有人被元武打倒的那一刻,警察刚好出现,不由分说,就将元武扣押了起来,等元武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关进了看守所的牢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