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估算着时辰,“侯爷,下官该回户部,户部有很多事等着下官。”
宁侯爷道:“好。”
周,接连咳嗽几声,忍着笑太辛苦,不过,容川的事也算尘埃落定,他心头的事也能少一件,觉得轻松不少。
回到户部,周书仁看着欲言又止的邱大人,“大人可有话要说?”
邱延的心里纠结的很,周书仁可能是太子一党,这太子现在禁足,皇上亲近二皇子,现在皇上的心意谁也猜不透,他并不想参与皇位的争夺,邱家拼不起,“周大人与宁侯爷相熟?”
这位宁侯爷回京后,多少人巴结,今日竟日上门找周书仁,可见认识许久。
周书仁明了邱延的纠结,日后周府和宁家交往更深,这是避免不了的,邱延都怀疑他是太子一党,其他的人日后也会这么想,摸着胡子,这真是躲都躲不开,“我三儿子与未来女婿曾经帮过宁国公,所以与宁侯爷相熟一些。”
邱延恍惚间记得,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只是以前没多在意,“原来是这样。”
“嗯。”
李家村,昌礼已经到了一会,肚子里灌了不少茶水,岳父岳母一家子才回来。
昌礼忙起身见礼,“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李聪脚步停住,女婿变的越来越重礼,他真不习惯,搓着手也不敢扶,他的手上都是泥土,干巴巴的道:“快起来。”
李许氏见到女婿很激动,“我昨个听到消息就猜你会来,上午没过来,以为你有事今日不会过来,所以没在家里等着。”
昌礼解释道:“早上是要过来,因为董老爷所以耽搁了。”
李许氏不喜欢董家,同是周家的姻亲,董家因为昌廉的关系太高调,还有些看不上李家,不想谈董家,笑着道:“昌智也回来了,婶子有些年没见到你,这变了不少,个子高了,人也俊了。”
昌智笑着,“您是太久没见到我,才会这么觉得,我娘还说我越长越走样,嫌弃我了。”
李许氏笑着,“你娘那是跟你开玩笑,婶子眼里,你长的是最好的。”
昌礼问着岳父,“家里近来一切都好?”
李聪搓着手压下激动,“好,好得很,你也看到了,今年家里又起了屋子,也添了不少地,这两年拖了亲家的庇护和福气,家中越来越好。”
李许氏也道:“亲家成京官,我们借了不少光,这十里八乡,对李家十分的客气,没人敢欺负,你不用惦记。”
李聪连连点头,他出门县太爷都称呼他为李老爷,当时他都懵了,一辈子的道泥腿子,磕磕绊绊的不知道说什么。
昌礼放心了,拿出怀里的信,“这是娘子给您二老写的信,这箱子里是我和娘子孝敬您二老的。”
娘子给岳母准备的首饰,给岳父准备的衣服,他准备的都是药材,人参鹿茸补身子的。
李许氏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闺女逢年过节的礼不断,女婿每次回来,闺女都会带东西回来,这闺女养的太值,还是婆婆眼光好,一眼看出闺女是有大福气的,现在多少人羡慕她。
连带的,她的孙女也都嫁得好,认定了李家女娃有福气。
京城,下午,翰林院门口,昌廉与容川一起出来,宁侯爷等了一会。
容川很自然的迈着步子走过去,“侯爷。”
宁绪点头,随后对容川道:“我找容川有事,你先回去吧。”
昌廉愣了下,今日不带他啊,“好。”
容川跟着上了马车,很快马车就走远,昌廉才往自家的马车前走。
沈扬快步走两步,“这太子禁足,宁侯爷好像不担心,说来,太子爷是宁侯爷的亲外甥呢。”
昌廉停下脚步,“你想说什么?”
沈扬,“我没别的意思。”
昌廉才不信,深深的看着沈扬,最近一些日子,沈扬和五皇子走的十分近,沈扬又起来了。
沈扬见周家马车离开,心里想着,如果太子爷倒了,哪位皇子最有可能,周家不远离宁府,还和宁府走的这么近,他还以为周昌廉多聪明,这也是个傻的。
沈扬想到五皇子,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这是五皇子给的,也不知道五皇子有没有可能,要知道,前些日子,五皇子还得到皇上的重用。
周府,周书仁先一步回来,竹兰知道了中午的事,忍着笑,“看样子,你的演技比侯爷好。”
周书仁换着衣服,“因为我心里什么都清楚所以稳。”
“看样子,宁国公府送帖子来,是因为要认回容川。”
周书仁换好衣服,舒服不少,“嗯。”
竹兰幽幽的道:“认亲,接下来就是成亲,宁侯爷跟你提了,想来都希望容川早些成亲。”
周书仁磨牙,压低声音,“容川献殷勤太明显,瞧瞧他,今日送个钗,明日送画,家里有皇上的人,皇上能不清楚?”
谁儿子谁心疼,容川的殷勤太明显,都知道容川想成亲了。
竹兰噗呲一声笑了,“容川前段时间还天天想着买宅子,这段日子提都不提,他应该也有些猜测,只可惜是误导的。”
周书仁哼着,“咱闺女的嫁妆还没准备好,想成亲好啊,添嫁妆。”
竹兰幽幽的道:“你以为宁家不会?”
周书仁默了,宁家的确会,不仅宁家会,皇上也会。
昌廉回来说容川和宁侯爷走了,周书仁两口子对视一眼,示意知道,随后就没再开口。
昌廉觉得爹娘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容川跟宁侯爷走,“爹,您知道侯爷找容川什么事?”
周书仁也没什么可瞒着的,昌廉也是有些猜测的,宁侯爷带走容川,忽悠容川去了,只是不能这么说,“宁侯爷是容川的亲爹,带走容川是告诉容川真相。”
昌廉心道容川果然是侯爷的儿子,不过,爹这么大方的说出来,“爹,宁侯爷与您说的?”
周书仁,“中午,宁侯爷先找的我,你自己先知道别外讲,还要看宁家的安排。”
昌廉喝了口茶压下激动,这是要认回容川的意思,宁侯爷是容川的爹,宁侯爷只有容川一个儿子,容川岂不是未来的侯爷,随后担心,“那,妹子和容川的亲事?”
“没影响。”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