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周书仁听媳妇说昌义愿意出国后,心里无限的羡慕,嘴上却道:“哼,这个时代,国外的条件可不好,尤其是生病的时候,我记得以前看过书,国外有什么放血治疗的,我可不稀罕出去看看。”
竹兰凑近丈夫的眼睛,“你就嘴硬吧,你明明就很羡慕,我可知道,吴家自己养着好几个大夫,常年跟着走的。”
周书仁还是第一次听到:“吴家竟然养了这么多的大夫?”
“每次出去会跟着两个大夫,就怕万一大夫生病了没有替代,这船上的生活,并不是所有人能都适应的,加上吃食单薄,大夫很重要,你没发现,这两年大夫挺抢手的。”
周书仁,“我还真没注意过,哎,昌义都能出去走走了,我也想去看看现在国外的样子。”
“等你儿子回来和你讲吧。”
周书仁撇嘴,“我觉得,他出去语言也不通,交流可不容易。”
竹兰也没办法,她当年大学不是专业学语言的,顶天能交流,何况这个时候的外语,可和未来有不少区别的,她也无能为力,别指望一个耕读家的老太太会外语。
竹兰,“明日让昌义去吴家先学一学。”
大房,李氏见相公坐着发呆,推了推相公的肩膀,“从刚才吃饭回来你就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周老大拉着娘子胖乎乎的手,捏了捏,手感真好,“我想昌义要跟船出海的事。”
李氏,“你不会是也想出去吧,你可没二弟精明,你太笨了,还是老实的在家待着吧。”
周老大的确动了心思,瞪着媳妇,“你的话也太打击我了。”
李氏有些傲娇的抽出自己的胖手,哼了一声,“我这是大实话,忠言逆耳,对,就是这个词语,咱儿子说的。”
周老大无语,这是儿子怼媳妇的话!
二房,赵氏双手搅动着帕子,“你这一去至少半年,我听大嫂说,国外有些国家的女人漏脖子,还有漏腿的。”
她其实想说漏胸口的,可这话她说不出口,脸颊已经红了。
昌义兴奋劲过了,“我也想带你一起去,可吴家的是商船,船上没有女人实在不方便,就算是有女人,我也不想你遭罪,海上大风大浪的,还是很危险的。”
他可听说有的人沉船了,什么都没了。
赵氏心惊肉跳的,“有多危险?”
昌义没想解释清楚,媳妇本来就愿意多想的,说多了,媳妇每日都担惊受怕的,“吴家是有经验的,而且他们家并不是一条船出海。”
赵氏丢开手里的帕子,拉着相公的手,想说咱不去了行吗,可对上丈夫明亮的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丈夫是个爱往外跑的,这么多年,她最清楚了,她不想阻拦丈夫,“你去吧,我会在家里等你。”
昌义搂着媳妇的肩膀,嗯了一声,这些年,他受到了太多的诱惑,银钱,美人等,他从未犯过错,不仅是爹的教育,还因为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
这次出海,他是激动的,他清楚,这是自己想要的。
三房和四房的反响不大,昌廉在翰林院,昌智两年后也要走科举,他们有自己要走的路。
次日,翰林院,容川正准备和三哥一起吃饭,张扬就到了。
张扬拉着容川,“昨日你和周大人一起吃的饭,今日可不能拒绝我了。”
容川的确不好拒绝,张扬是五皇子,哪怕有亲戚关系,他也只是臣子,“好,不过,今日我请殿下。”
张扬扯着容川,“那咱们快走,吃了饭,我还要赶回户部。”
昌廉挥着手,对于无视他的张扬,他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暗道,还是太嫩了。
翰林院附近的酒楼不多,找了一家不错的,容川示意张扬点菜,张扬点了几个招牌,容川多看了张扬几眼,这人点的都不是他喜欢的,心眼真不大。
容川可不是会亏待自己的,点了自己爱吃的,“殿下不仅仅是来找臣吃饭的吧!”
张扬摆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容川,“哦。”
张扬噎了下,怎么就不顺着他说呢,目光落在挂着的披风上,指尖勾了下荷包,“以前五皇子府,我一个主子冷冷清清的,现在多了两个知冷知热的人,你瞧瞧,我这衣服荷包都有人备着了。”
容川喝着茶掩饰着嘴角的抽动,他已经知道张扬的目的了,其实昨日就有感觉,只是昨日张扬被爹吓到,愣是不敢吭声,淡淡的,“恭喜了。”
张扬见容川没什么反应,继续道,“你的亲事定在明年冬日,这还有将近一年,你可是侯府的独子,年纪不小了也该找个人伺候了。”
容川可能是因为心里早有准备,脸色都没变过,“第一,我是在周家长大的,一直期望相濡以沫的感情。第二,我爹说,我们宁家是有恩必报的,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第三,我已经许下承诺,更是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人。”
容川顿了下继续道:“殿下,你今日和臣说这个,是想让臣成为不忠不义的小人吗,臣可曾得罪过殿下?”
张扬干笑着,“没,别误会,我也是为你考虑,没有别的意思。”
容川笑了笑,“我信殿下的没别的意思。”
张扬觉得自己不适合挑拨离间,因为心虚不敢看容川的眼睛,饭菜上来了一直吃着饭。
容川也懒得搭理张扬,他能和张扬平静的继续吃饭,已经是好涵养了,当然也有不想浪费的原因。
自从容川回了宁家后,身边不仅有从周家跟出来的夏墨,还有宁绪派的人,其实是皇上的人。
这刚吃了午饭,宫内的皇上就知道了消息。
皇上是当爹的,也希望儿子子嗣兴旺,他也插手过几个儿子的后院,正妃是为了皇室,侧妃和妾室什么,有的是棋子,可也很少插手。
对于小儿子,他是真没打算插手过,一切全看容川的意思,儿子愿意守着一个,他不多言,儿子不愿意,那是儿子和周家的事,他也不插手。
现在,他这个当爹的都没动过念头,张扬倒是挑拨上了,“手够长的。”
太子,“因为披风的事,他对容川有了芥蒂,当然也有对周家的不满。”
余光看着父皇,父皇也吃醋来着,真是没想到,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吃醋,他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