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山栀和陆寻才没空搭理陆争的事,就这次就当是送他们的小礼物,就算是为了上次堂伯母看不起黎安安和方园所付出的代价。
对于堂伯母这种虚荣心和自尊心高于一切的人,让她失去金钱和地位,比杀了她更难受。
第二天一早,谷山栀就前往京华大学,教材的编撰已经进入尾声,等她初步定稿下来,就能安心生孩子。她的肚子现在越来越大,现在是坐着也不舒服,躺着也不舒服,打算抓紧把初稿定下,然后生完孩子再继续优化。
陆寻也在争取把陆氏的事情提前做完,他要在最后的两个月里好好陪着小姑娘,每晚看到小姑娘频繁起身上厕所,动不动就喊饿,半夜还会腿抽筋,他就心疼的不行。
可是偏偏小姑娘的白天比自己都忙,也不能好好的睡懒觉。
大家都很忙,再加上进入了初秋,天气逐渐凉了起来,但是这天的一大早,堂伯母还是带着陆争到了陆凡的家里。
他们猜的没错,堂伯父当晚就跟着陆凡回家,现在看见陆争他就来气,感觉血压都上涨了不少。
陆启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爷爷要到家里跟他们一起住,高兴极了,当晚就拉着堂伯父一起睡觉。
黎安安知道了陆争的事情,也是十分的吃惊,这可是他们这一支的一半财产,就这样败光了,问:“那你和爸打算帮他还吗?”
陆凡摇摇头:“这件事情有陆寻的手笔,他有自己的规划和打算,我们就不要插手。”
“万一陆争真的要坐牢那怎么办?”黎安安虽然不满意平时堂伯母的偏袒,但是陆争毕竟也是自己亲人,多少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再看看情况吧,现在先别管这么多了。”陆凡也不知道具体陆寻有什么打算,就干脆稳住不动再观察观察。
没想到第二天,堂伯母就带着陆争出现在了自己的家门前。
陆凡和黎安安住的只是小别墅,总共房间也没几间,因此佣人也不多,没人发现堂伯母和陆争正在门外。
现在已经入秋,早晚的温度还是比较低,堂伯母和陆争一开始是站在门口按门铃,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后来被冷的受不了,就躲回到车里。
实在不是陆凡他们故意不开门,而是门铃前几天被陆启明玩坏了,还没及时维修,堂伯母和陆争就在门外等了半个多小时。
黎安安送陆启明上幼儿园,开门的那瞬间看到堂伯母的车,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上前笑着说:“妈,你们怎么这么早来了?”
堂伯母没给什么好脸色,说:“我都在门口按了半天的门铃了,你们一个人也不出来给我开门。”
黎安安一愣,然后无奈的笑了笑,说:“妈,这门铃前两天被启明玩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呢,实在是不好意思,妈你先进去吧,我这赶着送启明上幼儿园呢,陆凡就在里面。”
黎安安连忙让开,让司机把车开到屋内去,自己则带着堂伯母和陆争进了门。
陆凡看见黎安安身后的俩人,温柔的对黎安安说:“安安,你先送启明去幼儿园吧,别迟到了。”
“嗯,那我先走了。”说完就牵着陆启明上车,离开了家里。
她才不想管这些事呢,同情陆争是真的,但是不喜欢自己的婆婆也是真的。
堂伯母进门后就看到堂伯父正在吃早餐,压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但还是主动的开口说:“陆争的事情,你们打算怎么办?”
堂伯父放下手上的吐司,说:“这陆争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这吐司还是他的乖孙子亲手给他涂上的酱汁,本来很美味,看到陆争突然就觉得吐司不香了。
“陆争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是你的亲弟弟啊。”堂伯母对堂伯父和陆凡说。
“亲儿子?把我家产败光的亲儿子?我要不起这样的儿子,当初是你说,陆争愿意好好上进,我就把家里最值钱的行业都给了陆争,我这么做已经是偏心的,幸亏老大懂事都没说什么,现在陆争赔光了,就让我们给他收拾烂摊子,没门。”
堂伯父说起这个事情就生气,当初堂伯母软磨硬泡的让自己把值钱的行业都给小儿子,他本身对大儿子就心存愧疚,现在再帮小儿子,让老大怎么想?
堂伯母现在是求救无门,她也拉不下脸向自己平日里交好的贵妇们借钱,这样日后她还怎么维持她体面的陆家夫人的地位。
“即使把公司都变卖了,也不值几个钱,但是陆争万万不能坐牢啊,这对我们家影响很大不是吗?陆氏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的。”
“反正我是不会帮的,你愿意帮你就帮。”堂伯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看来真是铁了心。
堂伯母估算过,即使把她手头上的物业和其他公司的持股全部抛出,也是不够的,除非是他们母子二人都把陆氏的分红股份也全部卖出去,再加上把公司清算之后的钱,还是有机会填平的。
只是这样一来,他们母子两人就真的身无分文。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争手下产业的清算也陆续结束,所谓烂船也有三斤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陆争管的不怎么样,但是以前也是靠着陆氏的名头,多少还是有点积累的。
所有的产业算下来保守估计值两亿多,然后堂伯母和陆争名下的陆氏股份也值二点五亿,陆争是没存款的,堂伯母自己拿出了五千万的存款,也就能勉强凑齐五亿。
只是陆争的事情行业内都知道的七七八八的,也没有人愿意接手那些目前股价已经跌到底的公司,陆争没办法,只能再次亲自上门找到自己的堂弟陆寻。
今天陆寻刚陪谷山栀做完产检,两人回到家里,满脑子都是宝宝的b超图,觉得自己的孩子就在肚子里,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刚进门,管家平叔就说陆争来了,陆寻问:“他一个人?”
平叔点头,陆寻笑了笑:“有意思,陆争果然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