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刘爷爷让找的东西就是这个,不会错的。嗯~它的价值应该在十二生肖铜首之上吧,我是说集齐了之后的…”
楚扉月看着苏雷将小鼎从自己的手心拿走,然后淡淡的解释道。
刚拿到小鼎的苏雷一听这惊人的价格,吓得手一抖,小鼎直接掉了下去,砸在了他的脚上。
要知道,这个小鼎虽然看起来个头很小,但实际上却非常的重——并不比秤砣轻多少,属于能砸死人的那种……
“哦…哦…哦!!!”苏雷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喉咙中断断续续的发出了奇怪的音节,就像是一只被放了血的公鸡,一边叫着一边来回的乱跳。
楚扉月摇了摇头,无视了苏雷的耍宝(苏雷:我靠我哪里耍宝了好疼啊啊啊啊啊),弯腰将掉在地上的小鼎捡了起来,小心的翻看了一下。
虽然清楚这玩意其实结实的很,但楚扉月还是忍不住担心了一下下。看到小鼎安然无恙,楚扉月稍稍的松了口气。不过随即,他就看到宋肇星正盯着自己的手看个不停,才猛地意识到,在苏雷交钱之前,这件小鼎在名义上还是宋家的私人物品。自己要是不管不顾的就将它收进无尽世界带出去,那不就是小偷无异了么。
楚扉月讪讪的一笑,将手中的小鼎递给了宋肇星,但却也没有忘记在上面留下了一根踪丝。
这样的话,如果宋家得知了真相之后反悔,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楚扉月也有办法应对。
真要是采取强硬手段,那么唯一能拦住楚扉月的就只有他心中的道德准则。只要能迈过心中的那道坎,毫无顾忌的楚扉月便是所向无敌的存在。
关键是他迈不过去啊
宋肇星接过了这个在楚扉月的口中价值数十亿软妹币的小黑鼎,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却依然被那出乎意料的重量压的手臂一沉,小鼎差点从手上掉下去。
好在他及时的收了小臂,用手肘的力量撑了下来。等到适应了小鼎的沉重之后,他才双手捧着小鼎,凑到眼皮子底下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纹理工整,没有残损。但是这怪异的重量是怎么回事?而且我对它完全没有印象,估计是放在杂物区的…保镖小姐,你是怎么找到它的?”
“强调一下,我是男的…”
“……盯”
“好吧,不信就算了。”楚扉月已经完全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不管他怎么去解释人家都不会去相信的,“这个世界上有些特殊的人,他们会对特殊的事务产生特殊的感应,长居南洋的你应该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降头师,么?”
“撒,降头术也好,巫术也好,其实都是差不多的道理。我之所以能够发现这个小鼎,也是因为它给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楚扉月的手头上亮起了一道白光,投入到苏雷的脚面上。效果立竿见影,苏雷的脚背立马就不疼了。
这个举动既向宋肇星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又让苏雷不至于在自己的耳边鬼哭狼嚎一般的乱叫,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等到苏雷那边安静了下来之后,宋肇星才托着手中的小鼎,盯着楚扉月的眼睛问道:“虽然这是我们家的古董,但我并不认识它…它是什么?”
“一个可以让所有天朝人把命拼上的东西,相信我,你只需要知道它对天朝有很重要的历史意义就够了。其他的细节,不要去了解。”
虽然楚扉月已经尽力将事情说得十分严重了,但很明显他并不是很了解高富帅们追求刺激的心理。楚扉月越是这么说,他们就越是想要知道。
不光是宋肇星,就连苏雷都跟着好奇心爆棚了起来。
虽然他也知道知道一些内情,但一座古鼎而已,就像越王勾践剑那样,只是一件富有历史价值的古物,为什么会得到楚扉月如此的重视呢?
“有那么夸张么?”
“你说,如果这是和氏璧,你会觉得我说的夸张么?”楚扉月瞥了苏雷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傻呀你,我话都说到这了,你再磨磨唧唧的不跟宋肇星谈价钱,他不肯卖了怎么办,还不快点去干你的正事去!
被楚扉月瞪了一眼,苏雷正感觉莫名其妙,但楚扉月已经转移了目光,丢下一句“我去出口等你们。”,就转身离开了。
被晾在了后面的两位男士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很无奈的耸了耸肩。
谁知道她在发什么神经啊,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两个男人在里面干♂些什么,谈♂些什么,这些都和楚扉月无关。他只是靠在电梯门口的墙边上看了一阵子的《铭文学》,这两位就勾着肩搭着背,一副好基友一辈子永永远远在一起的样子谈笑言欢的走了出来。
看他们出来了,楚扉月挑了挑眉毛,“谈妥了?”
“嗯哼,走了。”
苏雷抓着穿在小鼎上的银丝绳,将它递给楚扉月。楚扉月随手接过来,检查了一下踪丝之后,手一翻将它装进了无尽世界。
这一幕让两个大老爷们都忍不住咋了咋舌头。小鼎的总量他们可都领教过来,虽然不起眼但可不比板砖轻多少,他们一只手都有可能拿不稳。
这么重的东西,甚至连让楚扉月的手下降一分都做不到,她的力气该有多恐怖?
宋肇星同情的拍了拍苏雷的肩膀,送他了一个“兄弟我祝福你”的眼神。对此,苏雷只有报以苦笑。
算算时间,大概已经该吃午饭了,于是宋肇星礼貌性的提出了共进午餐的邀请。于情于理,苏雷都没有拒绝的立场。
在电梯中,楚扉月再一次当起了透明人,而两个虽然多年未见但因为为人处世之道甚为相合而十分谈得来的男士则开心的畅谈四海。不过这种欢乐友好的气氛,却在电梯上升到地面上,电梯门左右分开之后,被彻底的打破。
看到自己家建在藏宝库正上面,用来伪装的仓库中一片狼藉的景象,宋肇星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
“我咧个去,台风来了么!”
紧接着,一股狂暴的风就从慢慢开启的电梯门中间灌了进来,正好宋肇星大张着嘴巴,被风倒灌了一嗓子,捂着喉咙大力的咳嗽了起来。
楚扉月皱着眉头,往仓库的门口丢了一道岚风结界,将所有吹过来风全都吸收转化成了加固结界的能量,然后快步走到了仓库的门口。
透过半透明的岚风结界,楚扉月仰头看着天空中已经成型了的云团旋涡,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今天早上明明还好好的呢,虽说马尼拉靠海,但天气也不应该会变化的这么快,这么大才对…这是异变么?
这么大的手笔,是谁搞出来的?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等等…该不会就是荆山天鼎搞出来的吧!
当时灌注魔力的时候,楚扉月就感觉天鼎和天空中的什么东西产生了冥冥中的感应,这也是他确定小黑鼎就是荆山三鼎中的天鼎的最大的依据。但没想到,那个所谓的“感应”,竟然会演变成现在这么宏大的场面。
如此恐怖的天气变化,就算是楚扉月也束手无策。他固然可以一炮将天空中的漩涡轰散,但这一片地区的大气层也会跟着报销,那可就得不尝试了。
反正菲律宾从来就不缺台风,再被吹上一两遍也没什么,不是么?
抱着如此不负责任的想法,楚扉月直接放弃了武力干预这场天气异变的想法,让它去自由的发挥。
同时,他对于荆山鼎的威力也有了一个较为明确的认识。这玩意果然不只是国之神器那么简单,它竟然还是一件威力超大的气象学武器。
既然如此,刘镇国让楚扉月出面去寻找荆山鼎的意图,也就需要进一步的考量了。他真的只是因为碰巧遇见楚扉月而将这个任务交给他的吗?
寻找古代神器这种事情,就算再怎么重要也不应该由国家安全部门来负责。所以,刘镇国一定知道荆山鼎不只是一件祭祀之器,更是一件威力无穷的超级武器。但是依楚扉月所见,国安部中并没有可以启动荆山鼎的人员。也就可以肯定,刘镇国从另外的渠道知道了荆山鼎的信息。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将关于荆山鼎的信息,甚至包括荆山鼎的位置都告诉了刘镇国呢?再然后,既然那个人或者组织有能力定位荆山鼎,并且清楚它的威力,他们为什么不自己来取,而是要将信息上报给国家呢?
而且宋家被逼迫的拍卖自己祖上流传下来的收藏品,这件事上也透着一股子的古怪。作为商人——唯利是图的商人,他们为什么要硬挺着损失,也要断掉宋家的货源。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显然不符合商人们追逐利益的基本行为准则,可他们偏偏就这么做了…
果然,不管什么事情上升到国家层面,都会变得极其复杂,就像现在的天气一样,变成一个谁也捉摸不透的大漩涡,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推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既然已经身处这个大漩涡当中,现在楚扉月能做的,也就只剩下走一步看一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