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彻夜难眠的林婉蓉顶着黑眼圈，摇摇晃晃地走出卧室，匆匆洗漱完，来到客厅坐下。
不消片刻，门铃声突然传来，林婉蓉揉了揉脸颊，起身前去开门。
门外，保镖影子和沈梦颖并肩而立，后者一脸困倦，显然是刚被叫醒的。
林婉蓉看向沈梦颖，语气略显虚弱，“抱歉了，梦颖，这么早叫醒你。”
沈梦颖猛然清醒，略感诧异地看向林婉蓉，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对方对自己这么客气。
不由得认真打量几眼，这才注意到林婉蓉脸色黯淡，顶着熊猫眼。
一旁的影子同样有所察觉，但没有说出口，只是瞥了一眼身旁的沈梦颖。
沈梦颖心领神会，当即开口询问，“林总，您还好吧？用不用再睡会？”
林婉蓉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转身回到客厅坐下，脑袋后靠向沙发靠背。
沈梦颖和影子面面相觑，缓步踱入房间，来到林婉蓉面前站立。
林婉蓉揉了揉眉心，抬手示意两人坐下。
随即语重心长道：“影子，梦颖，你们是我唯一能够信赖的心腹。”
“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明天早上，你们随我一起去燕京谈笔生意。”
“事成之后，我就能多上一份对抗曹川以及曹氏集团的筹码，所以不容有失。”
沈梦颖赶忙应道：“好的，林总，我这就去准备飞往燕京的机票——”
话音未落，林婉蓉忽又开口，“对了，梦颖，你有没有关注曹川近日来的动向？”
沈梦颖闻言一怔，欲言又止，显得颇为纠结。
林婉蓉叹了口气，“知道就说，没必要这么扭捏，我又不会怀疑你。”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听到这话，沈梦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还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至今为止，你有胜过一次吗？”
虽然心里这么吐槽，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词，“既然林总您主动提及，那我就直说了。”
“我确实有所关注，要说曹川最近搞出最大的动静，还得是他成功拿下嘤国使团的商单。”
话音一落，立马注意到林婉蓉抬手捂住心口，脸色再次变得难看。
沈梦颖再次关切道，“蓉姐，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先去医院找医生看看？”
林婉蓉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不，没关系，我，我缓缓就好了。”
沈梦颖沉吟两秒，试探性问道，“蓉姐，您脸色不好，是不是跟曹川有关？”
“......”
......
沉默了好一会。
林婉蓉再次长出一口气，握紧拳头，“没错，确实跟那个王八蛋有关！”
“就像你刚才说得那样，这个混蛋竟然拿下了嘤国使团的单子，保守估计赚了十个亿！”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和他的产业再次名声大噪，以后少不了慕名找他合作的人。”
说着说着，林婉蓉火气上涌，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曹川。
沈梦颖面露无奈，只得静静等林婉蓉发泄完，不敢发出半点异响。
一旁的影子面不改色，默默地倒了杯温水，放到林婉蓉眼前的茶几上。
林婉蓉骂得口干舌燥，顺手端起水杯，直接一饮而尽。
眼见林婉蓉的情绪稍有平复，沈梦颖小心翼翼道：“林总，您别生气，您刚刚不还说还有翻盘的机会嘛。”
林婉蓉放下水杯，“没错！只要成功签下合同，我就有翻盘的机会！”
沈梦颖旁敲侧击，“林总，不知道您打算跟谁合作？”
林婉蓉沉吟两秒，语气认真，“你听好了，这次的目标是燕京隆科新能源集团。”
“新能源集团？”沈梦颖略感讶异。
林婉蓉点了下头，“没错，据我所知，因为成本上升，再加上没来得及调整方针，这家集团已经接连出现资金输送和产能过剩的难关。”
“如果能帮助他们攻破难关，达成合作，其中的获益必然相当可观！”
沈梦颖掏出随身携带的平板，迅速完成搜索，初步掌握情况。
这才开口问道：“林总，您打算从哪里入手？”
林婉蓉面露沉思状，“当然是从集团董事长李秉孝入手，查清他的交际圈、兴趣爱好和身家背景等。”
沈梦颖重重点头，“放心，林总，我会把他的个人资料彻底摸清楚的......”
林婉蓉脸色稍霁，“很好，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沈梦颖回以微笑，默默在心里补上最后一句话：“回头我复制一份发给曹董，他肯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