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四十多滴的血滴向君邪天的丹田处涌去,突然一阵弥漫的黑气从远方传来只是一瞬间就将全部的血滴席卷而去。
看着被黑气卷走的四十多的血滴君邪天的眉毛反射性的挑一挑,这是什么情况?从她嘴里抢食?
嗤笑一声君邪天脚尖轻点向黑气遁走的地方跃去。
真是有趣这辈子上辈子第一次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抢东西,莫非当她君邪天是乐善好施的善类?
那黑气似乎感觉到后面有人追踪几个转弯在树丛中的另一方向遁出,在看到身后并没有任何人的时候才正常的飘走。
而此时躲在树丛中的君邪天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拥有人类智商的黑气,隐蔽在树丛中跟在那团黑气之后,大约一刻钟之后那一团黑气停了下来,它左右看了看待确定没有人的时候一下子消失在空气中。
而此时一直观察着黑气的君邪天不由得眉毛一挑,在她如同大海一般的感知之中这片森林之中并不存在那一团黑气的影子。仿佛那黑气就那么莫名的消失在这一片天地之中。
君邪天眉头轻皱脚尖轻点从树上跳下,在黑气消失的地方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现象。
半晌君邪天红色嘴角勾起,看来这魂城果然不是一般的有意思。随后君邪天脚尖一点只是一息的时间便在这片树林之中消失的无影无终。
而后在魂城的城门出现一块用红色血液写的白色布条——一掌,四十命,不多不少,清了。
随后在大街小巷都流传着关于白衣少年一掌四十命的传言。
有人说那少年一掌就收了四十多条命,因为胸怀宽广并不殃及城里的无辜性命。
也有人说那白衣少年被打了一掌,于是收走了四十条人命。以此两清,两不相欠。
亦有人说一掌四十条人命,不足双十的少年实属是此间张狂第一人!
总之不管如何来说白衣少年以及他一掌四十命的传说就此流传开来,在市井之间颇为流行。
不过这种被人们口耳相传的传说很快被另一个消息平息下去,魂城城主贴榜今年将破例进行第二次试炼。
此消息一经传出,城中人头攒动,颇为壮观。
魂城试炼一年一次,由城主选拔,前十名可以拥有城主特许的进入秘境的资格。
传说秘境能量极高,在里面修炼一天相当于外界修炼一月。如果运气好的极品修炼者或许在那其中呆上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成功的再进一整个阶段,不少玄师者顶级在秘境之中成功的进阶玄宗者阶段。
不要小瞧这一个层次,九纹玄师者虽然和一纹玄宗者看起来只差了一个等级但是其中的差别犹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打个比方一纹玄宗者要杀死一个九纹玄师者就跟一个大象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而一个九纹玄师者想要重伤一个一纹玄宗者就像一只蚂蚁想要强暴一只大象一样不可思议。
这就是绝对的等级泯灭。
正因为这种绝对的力量差别想要从玄师者进阶为玄宗者也将要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要想成功的进阶除了要满足和玄宗者等级对应的能量最最重要的还是对天道的领悟能力。
因此只用一两年时间从玄师者进阶为玄宗者的玄修者已经就可以称为天才了而大多数的玄修者在这个坎上要花费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久。甚至更有甚者可能穷尽一生都无法摸到玄宗者的门槛。
而现在一个秘境竟然可以让如此困难的事情在一个月之中完成如此逆天改命的宝境如何让玄修者不动心?
更何况这一帮在屠魔森林讨生的亡命之徒?
是以魂城之中颇有一种万人空巷的感觉。
而此时在茶馆一身黑衣的君邪天听完两个粗犷的汉子所谈,白皙如同葱削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白瓷杯子的边缘,红黑色的眸子轻轻的眯起。
第二次魂城试炼?秘境?
这么巧屠魔森林刚刚暗流涌动,不知名的黑气刚刚冒出,她君邪天刚刚杀完四十多个卫城队队员,城主就要进行所谓的第二次魂城试炼?
君邪天妖娆的红唇轻轻的勾起,她轻轻的动了动鼻子。
为什么似乎闻到一种叫做阴谋的味道呢?
轻嗤一下,君邪天将停在手中的茶水一饮而进,将零钱随手放在桌子上,压了压头上戴着的斗笠走出茶馆。
这魂城越来越有意思了,不插上一脚乱乱这魂城的水岂不可惜?
翌日一个破衣褴褛的少年,乱着头发拿着酒葫芦在白家茶楼下停下,他扔出一些碎钱向茶楼的店小二轻轻的招了招手。
那小二得了碎钱,将白色的布往身上一搭,笑着前来道“客官来些什么?”
只见那破衣少年从腰间取下一葫芦,向嘴中灌了好几口白酒才缓缓的道“给我用二两陈皮,三两芙蕖温火遮盖熬煮四个时辰,最后勿忘将这一杯逍遥茶给小爷装进这白玉葫芦中,如若你不依,小爷便做这黑面阎王,发送你去地府走上那么一遭。”
说着那破衣少年摇一摇手中已经空了的酒葫芦,嘭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这……”
听着那破衣少年的话小二拿着银子似乎有些为难,别说陈皮,芙蕖只是民间中药店才有的东西就是这温火遮盖慢煮四个时辰就让人能让人扒了一层皮。
“怎么,不想给小爷办?瞧不起小爷?”
那破衣少年怒道,破烂的衣服中隐隐有玄力涌出,大有一个不是就大打出手的意思。
“不是这位大爷小人并没有此意只是。这要求小人这里实在是……”
小二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那破衣少年手中的玄力微微涌动好好的一张桌子就在众人面前化为一摊粉末,随后只见那破衣少年抬起头看着略有颤抖的店小二粗声说道“你不行就找你这边能说话的人来,不然小爷就拆了你这破茅草屋!”
“哦?我就是能做主的人,什么人要拆了本人的茅草屋?”
一阵略显油腻粗糙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只见一个身着土黄色,全身浑圆,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从楼上走下。
他眼睛笑眯眯的眯成一条缝隙,隐隐有犀利的精光从其中射出。此人正是茶楼的主人赵小白。
看见自家的老板走了下来,小二明显吁了一口气脚步略移向赵小白靠去,有一种找到主心骨的感觉。
“哈哈~”
那破衣少年见赵小白如此说道不由得大笑了两三声,随后停住看向赵小白依旧放荡不羁,只见他坐在凳子上一条腿踩着凳子的边缘拿着酒葫芦的手则搭在弓起来的腿上,他看看靠在赵小白身边的小二不正经的说到
“喏,小白脸,告诉告诉你家老板你为何不能给小爷煮茶,可是瞧不起小爷?”
那小二听了破衣少年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这,这少年怎么可以平白污蔑于他,赵小白虽然是有名的“护犊子”但是对于犯错或者对客人耍大牌的小二向来严惩不贷,这位客官是要将他往死里弄?
于是小二也顾不得别的忙忙辩解道“不是的老板我并没有瞧不起这位客人,只是这位客人要求的茶实在是强人所难。”
“哦?”
那破衣少年似乎并没有因为小二所说的话而有半分慌乱,只见他悠然的对小二道“那我要了什么强人所难的茶?小二不妨说出一二。”
听到破衣少年如此说道小二的眼睛看向赵小白,只见赵小白道“既然这位公子都这么说了,石头你就将这位公子的要求一五一十的说罢,别平白冤枉了这位公子,倒显得我这茶馆以势压人了。”
听到自家老板如此说道那小二也不在拘束一五一十的说到“这位少爷要用陈皮二两,芙蕖三两温火遮盖熬煮四个时辰为他熬煮一杯茶。”
小二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自家老板见他并没有任何话语便继续说道
“可是单说这陈皮,芙蕖就是平常百姓中药店才有的东西,玄修者并不长用,又如何找到?而慢火熬煮四个时辰更是无稽之谈,不说耗费多少人力,多长心血控制火温就单是这么长时间的熬煮时间,水早就被煮没了。没水又如何煮茶?这不是明显难为小人吗?”
小二看着眼睛眯的越加明显的自家老板心中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老板有一个特点就是老板眼睛眯的越弯就证明着老板的心情越不好,那闹事之人的结果就明显的越坏。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破衣少年的结局与白骨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
果不其然在听完石头的话赵小白四喜丸子的脸上笑容越发的明朗皱在一起犹如一朵开的明艳的……菊花。
他裂开嘴露出一整排并不算太白的小白牙问那白衣公子道“客官可是这样?”
只见那破衣公子果断的摇了摇头道,破旧的葫芦从左手过到右手不羁道“这小斯漏了一些本公子话是这样的‘给我用二两陈皮,三两芙蕖温火遮盖熬煮四个时辰,最后勿忘将这一杯逍遥茶给小爷装进这白玉葫芦,如若你不依,小爷便做这黑面阎王,发送你去地府走上那么一遭。’赵老板可听清楚了?”
说着破衣少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脚勾着凳子一个巧劲使凳子在腿上旋转了一圈紧接着他长腿一伸借着惯性将腿上的凳子踢到赵小白的跟前,不羁的问道“赵老板可愿为小生煮上这一杯茶?”
破衣少年抬头看着赵小白,瞳孔中藏着让人看不出来的深意。
赵小白看着破衣少年的脸庞,圆润的脸不由得染上一层极淡的肃穆之意,他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中似有精光闪过,随后消失不见。紧接着他手一拱对破衣少年道
“少侠,如果不急的话是否可让赵某研究研究这逍遥茶。最后不管成败与否赵某都将告知少侠。”
那破衣少年见赵小白如此不由的放荡一笑,他将破旧的酒葫芦重新挂在腰间,对赵小白拱了拱手道“那洛某就静候赵老板的佳音了。”
说着后撤一步脚尖轻点消失在茶馆之中。
赵小白看着消失的破衣少年,一莫深思从他的目光中闪过。
陈皮,芙蕖,慢火熬煮,四时,勿忘。
白玉葫芦,黑面阎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玉葫芦,黑面阎王,白黑,白黑,白……突然赵小白长大了双眼,有一条明亮的思路从他的脑海中闪过,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