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安夫妻二人带着齐心远两人,很快就来到赤阳城,在林家离开之后,这里就变成了李家的天下。
赤阳门对这里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对于李家的胡作非为,根本就不予理会,也令他们越来越明目张胆。
端木安来到居酒屋,野水七香已经在等着他们,一见面就跪地请罪,对于这次的情报失误,表示极端自责。
端木安板着脸说:“你是不是觉得在赤阳门周围,没有人敢做这种事情,所以就疏忽大意,以至于出现这种纰漏。”
野水七香叩首说:“一切都是属下的过错,正如主上所说,认为这里固若金汤,所以才有所懈怠,请主上责罚。”
沐小婉在一旁笑着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这次的损失也不算什么,不过你一定要吸取教训,如果再有下一次,就没有这么简单,至于说责罚,不许你使用功法,去给我捡一千片树叶回来。”
野水七香都已经做好剖腹的准备了,没想到责罚却如此轻,心中充满了感激,连连磕头谢恩。
端木安看了一眼这个丫头,对方正笑眯眯的吐着舌头,如今这丫头的表现越来越好,可谓是配合无间。
两人闲来无事,索性就到街上去逛一逛,回忆起当初的情形,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端木安忽然听到传来吵闹之声,向着那个方向望去,看到一个极为嚣张的年轻人,带领十几个狗腿子,大摇大摆的走着。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这些人明显是嚣张惯了,对于路上的摊贩,稍有不满就非打即骂,一脚将摊子踢翻。
沐小婉站在胭脂水粉的摊子前,皱着眉头说:“这是哪儿来的人物,敢在这里嚣张?”
卖水粉的老妇,连忙说:“我看姑娘不是赤阳门的弟子,千万不要说这种话,这位是李家少爷李盛,在赤阳城是小霸王。
当年林家在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嚣张,后来林少爷在西南做大了,成了端木少爷手下的头号人物,林老爷子举家投奔去了。
李家就越来越无法无天,除了赤阳门的弟子,根本就谁都不在乎,在这里欺男霸女,也无人敢管。”
端木安眼中都是轻蔑,说起来当年自己下山的第一个任务,就和李家有关,这小子的老子就是他杀的。
希望对方不要找事儿,如若不然就好人做到底,送他们父子俩的团聚,也算是办件善事。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李盛带着那些狗腿子,来到他们面前,看到沐小婉顿时惊为天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李盛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当初勾结谭莉,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本以为能加入赤阳门,最终风光无限。
没想到谭莉居然出师跑路了,把能带的人都带走了,而这个小子却被扔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变为画饼,如何能接受得了。
在这种极度失望的情况下,也就变成了这副德性,成为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也不枉生而为人。
他先是扫了一眼端木安二人,在他们身上没看到任何门派的标志,说明只是大陆上的散人,底气也就更足了。
李盛带着手下围了上来,大咧咧的说:“这是哪儿来的小娘子,这种低档的胭脂水粉,哪能配得上小娘子的盛世美颜。
我家里有上好的珍珠水粉,都是极品之物,小娘子不如跟我回去,保证令你满意。”
沐小婉面色一寒,瞪着眼睛说:“你真是好大的狗胆,居然敢这样和本夫人说话,真是不知死活。”
李盛身边的一个狗腿子,不知好歹的吆喝着:“你这个小娘皮,居然敢这么跟我们少爷说话,知道这是谁吗?”
沐小婉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就是赤阳门的一条狗,或者说是个连狗都不如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嚣张,现在马上给我滚,不然就扒了你的狗皮。”
李盛跳起来说:“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诋毁赤阳门,小子们把它给我抓起来,送到我的卧房,让我好好审问。”
沐小婉脸上闪过怒色,向那几个张牙舞爪的狗腿子瞪了一眼,那些家伙如受电击一般,随后吐出一口绿水,胆都被吓破了。
结煞境的高手瞪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修为在那摆着,一身的煞气无以伦比。
李盛看到这种情形,被吓得两脚发软,用手指着他们,哆哆嗦嗦的说:“不要以为有点本事,就可以在赤阳城装。
赤阳门双子星听说过没有,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即便是其他的弟子,个个也是本领不凡,绝对不是你们能惹得起。”
他说着觉得底气足了一些,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箭筒,咬着牙说:“乖乖的向我磕头认错,不然我一直穿云箭,可就有强者前来,到时你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端木安轻蔑一笑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叫人,如果来的人不令我满意,就彻底铲平你们李家。”
李盛心中极其恼怒,伸手在箭筒底部一拍,一支响箭射在空中,随后从中炸裂,发出巨大的声响,并且光芒四射,像个小太阳一样。
端木安达到现在这个境界,神识已经变得极其牢固,很少再会出现被吞噬的现象,所以使用的越来越多。
他将神识外放,很快就发现两个高速接近的人,看起来用的是凌空虚度,师门果然越来越强,强者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两人迅速来到金钱,一看还是熟人,正是范承刚和张俞星,当初勉强是高手,现在已经是强者了。
赤阳门之前确实藏得太深,如今爆发出来之后,强者就好像是井喷一样,绝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李盛一改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子,像条狗一样来到两人面前,低声下气说:“原来是两位核心师兄,你们来的真是太好了,就是这两个人,刚才诋毁咱们赤阳门,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们。”
他随后看向端木安,脸上都是得意之色,但是接下来的变化,令他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