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来得极快,杀气森森!
“好手段!”张振风抱着夏雪莹,轻轻一个转身,躲过了飞剑。
飞剑走空,在张振风的身后兜了一个圈子,返回白裙女子的手中,消失不见。
白裙女子冷笑,说道:“张振风,刚才这一剑,只是警告。我讲究公平,不杀手无寸铁之人。现在,亮出你的家伙,受死吧!”
“啊,亮出家伙?”张振风嘻嘻一笑,说道:“美女,咱们还不熟,我虽然长相斯文,其实是个粗人,会吓到你的,这样直接不太合适吧?”
“放肆,姑奶奶是让你出剑!”白裙女子气得直发抖。
“哦哦,原来你说的是让我出剑。”张振风点点头,说道:“你等着,我回去拿宝剑。”
白裙女子喝道:“快去,今天是个好日子,我送你上路好投胎!”
夏雪莹知道这女子厉害,又见她气势汹汹,不由得担心张振风的安危,拉着他就走。
进了屋子,夏雪莹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外面的白裙女子,身上罩着一股青气,是什么东西?”
“是个妖精!”张振风说道。
“是妖怪?”夏雪莹皱眉。
“不是妖怪,是妖精。”张振风一笑,说道:“妖精和妖怪,是有区别的。”
“这有什么区别?”夏雪莹一头雾水,表示不解。
张振风嘻嘻一笑,说道:“妖精和妖怪的区别,在于胸。俗话说,大精小怪,胸大者就是妖精,胸小者,就是妖怪……”
其实,妖精和妖怪,的确是有区别的,但不是张振风说的这样。
认真地说,妖精是动物成精;妖怪,是器物成精。
“去去去,没正经!”夏雪莹哭笑不得,担忧地说道:
“胸大也好,胸小也好,妖精也好,妖怪也罢。总之,外面的东西太厉害,飞剑说来就来,你怎么对付啊?要不,咱们报警行不行啊?”
“报警?”
张振风被雷了一下,说道:“这样的报警,需要报到如来佛或者太上老君那里才行,一般的单位,可不敢受理。”
如果张振风报警,说外面一个成了精的狐狸,要用飞剑杀自己。那么,面临的后果可想而知!
夏雪莹急得直跺脚:“你别闹了,到底要怎么办呀?我真的好担心你……”
“老婆别怕,她有飞剑,我也有啊。”
张振风一笑,抓来十几枚铜钱,坐在沙发上编制飞剑。
外面的妖精的确厉害,但是张振风知道,她不敢杀人。
精怪的修行,实际上非常艰难。
三百年才可以学会人类说话,五百年,才可以修成人形。
五百年之后,又要接受天劫的考验。
躲过天劫,再活五百年,等待下一次天劫;
躲不过,就灰飞烟灭。
为了做人,为了积攒阴德,妖怪们也很努力,经常做好事,铺桥修路,挽救落水儿童,救助落魄的书生,扶老太太过马路什么的……
杀人有伤天和,更有宿命报应。
一心修行的精怪们,绝不敢乱来!
杀一个人,搭上自己几百年的修行,明显不划算嘛。
像今天斩杀的黑线狐,就是一个明显的反面教材,已经有了一定的道行,继续躲在山林中修炼不好吗?只因为一念之差,贪恋美女,引来杀身之祸!
根据张振风的眼光来看,外面的妖女虽然厉害,但是也不敢杀人。除非,她自己也不想活了。
而且,张振风现在的道行,未必就输给那个女妖精!
所以,张振风慢腾腾地编制铜钱剑,一点也不急。
外面又传来妖女的声音,叫道:“张振风,别做缩头乌龟,立刻给我滚出来!”
张振风已经编好了铜钱剑,喷了一点舌尖血在上面,将短剑背在身后,缓步而出。
白裙女子飘了下来,在两丈之外站定,冷冷说道:“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张振风懒洋洋的,说道:“你这样迷人的女妖精在等我,我当然要出来。说吧,长夜漫漫,我们怎么玩?”
“死到临头,还敢占我便宜。”白裙女子柳眉倒竖,说道:
“你自称天师,想必也有法术在身。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斗法定生死。不管谁死谁活,都愿赌服输!”
“唉,你我一见钟情,何必相爱相杀?”
张振风叹气,说道:“不如这样吧美女,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我收了你做小妾,好不好?”
“混账,看剑!”
白裙女子大怒,一挥手,一道寒光奔着张振风而来。
“好一个大胆的皮毛畜生,天师面前,也敢找死!”
张振风也怒了,闪身躲过飞剑,将手里的铜钱剑射出:“吾是洞中太一君,头戴七星步四灵。敢有不顺吾道者,驱来剑下化为尘!”
斩妖剑升空,带着红光和铮铮啸响。
“三清敕剑咒!难道你真的是天师?”
白裙女子顿时变色,一转身,化作一只白狐,嗖地窜过了墙角。
砰!
铜钱剑射到,撞在墙角上,爆出耀眼的红光。
“呀……”
一声惨叫,从墙角后传来。
斩妖剑并没有直接命中女妖,但是瞬间爆发的巨大杀气,还是震动了女妖的魂魄!
“孽障休走!”张振风掐着指诀,追过了墙角。
可是,月色明亮,却再也不见那个女妖的身影。
夏雪莹追了出来,问道:“怎么样了振风,那个妖女呢?”
“被我射了一剑,吓跑了。”张振风环视四周,说道:“这个妖精道行不浅,究竟是什么来历?”
按理说,这样的妖精,几乎已经修炼到妖仙的地步了,不应该涉足红尘啊。
难道,是黑线狐的亲友朋党,前来为黑线狐报仇?
可是黑线狐道行低微,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妖为友?
除了黑线狐之外,自己没有得罪过其他狐狸精啊!
夏雪莹拉着张振风的手,说道:“这个妖女,会不会跟我的守宫砂有关系?”
“应该没有关系。”张振风摇摇头,说道:
“如果和你有关系,为什么,她对你只字不提?她来找我,气势汹汹的样子,分明是报仇。可是,我真的没有得罪她呀。”
夫妻俩分析半天,毫无头绪。
夏雪莹说道:“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她会再来。”
张振风笑道:“我刚才的一剑,已经吓破了她的胆,我估计,她应该不敢再来。”
说话间,一条白绫汗巾,随风悠悠而来,带着淡淡的香气。
张振风一伸手,将白绫抓在手中,扭头四看,却不见人影。
“快看,白绫上面有字!”夏雪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