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村落,就是个深山坳里的普通村子,低矮的瓦房四周杂草丛生,狗叫,炊烟和昏暗的灯光。
村子应该是有些年头了,瓦房破旧低矮,超过两层的房子也就两三栋,房檐上挂着蜘蛛网搭着鸟窝,看起来非常的穷困。
就这村子,全村一年的GDP加起来都不一定有城里一户人家赚的多。
“踏踏踏,踏踏踏”三人踩着树枝和烂叶走进了村子,这个点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在生火做饭,大部分的农户屋顶都冒着炊烟。
“汪汪汪,汪汪汪”似乎是听闻有生人到来,有两户人家的土狗开始狂吠起来,叫的撕心裂肺。
吱呀“嘎吱”其中一户农家的院门被推开,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弯着腰拿着一杆水烟袋慢吞吞的走了出来,浑浊的双眼在三人身上瞄了瞄一脸的面无表情。
“哎,我后悔了,真该不下高速在服务区对付一宿算了,这地方咋他么住啊”出来的老头穿的埋拉巴汰的,上身是一件黑色的汗衫,下面是宽腿的粗布裤子,赤脚没穿鞋,两脚上沾的全是漆黑的泥巴,老头咕嘟水烟袋的时候露出一嘴大黄牙来。
真不是瞧不起这里的农户,就这精神面貌你看一眼都有点反胃,给人的感官实在是太不美好了。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么”杨菲儿牵着王玄真的手,两眼祈求的问道。
向缺和王胖子还好,两人随便找哪都能对付一宿,但菲儿姐这个千娇百媚的姑娘可是有点困难了。
向缺挠了挠鼻子,干笑着走到老头身前笑呵呵的问道:“大爷,从山里路过的找个地方借宿一夜行不?给钱也行”
王玄真在向缺耳边嘀咕道:“哥,住这啊?就那房子真要是住进去,我他妈喘气都不敢动静大点,真怕把他家房子给吹倒了,换个地方吧,OK不的?”
“对付,对付吧,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还挑挑拣拣的,有个地方睡就不错了”
“吧嗒,吧嗒”老头裹着水烟袋没吭声,伸出一只干瘪的手指往东面比划了一下,然后回身“吱呀”一声就把院门又给关上了。
“这地方的人好像不咋好客,略微有点不那么热情”王玄真转头朝东边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有栋卖相还算是不错的房子,全村屈指可数的一栋二层小楼。
“老头的意思是让咱们借宿的话去那家呗?”就这老头的家,让他们三个住那也成问题,这家里最好的可能就是院门上的两片木头看起来还比较规整,哪院里的土房都有点摇摇欲坠了。
向缺说道:“那待遇应该算是全村比较不错的了,走吧,走吧,就去那家”
“你们两个刚才没发现抽烟的那个老头,两个眼眶子比较黑么”杨菲儿缩着脑袋,在王玄真身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虚的吧”王胖子随口说道。
向缺脚步一顿,皱眉稍微的回忆了一下,那老头的眼眶子好像确实比较黑,不过他当时就顾着和对方说话了根本就没往他脸上盯,现在爱想想,老头不但眼眶略微有点黑,眼窝也陷的比较深。
向缺回头看了眼老头的家,很平常。
几分钟之后,三人走到了小路前头的二层小楼前“咣,咣,咣”伸手敲了下大门,片刻之后院子里就有人回话了。
“谁呀?”院里有人三两步的走出来后拉开院门,出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短发,穿着一身老款的中山装。
“你们是······”中年人有点呆愣的看着他们三个。
向缺和王胖子同时挤出一副笑容,开口说道:“大叔,我们从高速上刚下来开车开过头了,没找到睡觉的地方,正好走到村子这里,能借宿一夜不?”
中年人眉头一拧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太乐意,王玄真拿出钱包说道:“大叔,就睡一觉,明天一早启程,方便的话您在给我们弄点吃的,喏······这些钱就当是住宿的费用了,您照顾一下”
王玄真抽出五六百块钱,看也没看就塞到了对方手里,没想到对方直接就给推了回来,语气挺为难的说道:“住也行,不过我们这村子里晚上黑天了之后有牲口乱窜不是很太平,要是碰到人可是会要命的,你们要是住的话也行但关灯之后就不能再出门了,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呆着”
向缺嗯了一声,点头说道:“累一天了,我们也想早点休息,吃完饭马上就睡觉,明天五六点就走了”
“哎,好了,好了你们进来吧”中年人拉开院门把他们三个人给让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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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贵姓啊”向缺跟在他后面,询问道。
“姓王叫王金波,我是这里的村支书,这个村叫马罗村,是个几百年的老村了”王支书领着他们穿过院子走进了楼内,一个和他年岁差不多的中年父女从屋里迎了过来,见到他们三人以后明显一愣。
“这是我老婆,乡下妇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我一会让她给你们准备点吃的”
向缺,王玄真和杨菲儿坐在了客厅里,王金波则是被他老婆给拉了出去。
“你们两个又看见没有”杨菲儿低着脑袋压着嗓子问道。
“眼眶子”向缺和王玄真对望了一眼,同时说道:“这两口子的眼眶也有点黑”
“这村子······”杨菲儿咬着嘴唇脸色有点小紧张。
向缺掏出烟来,点了一根满不在乎的说道:“姐们,这村子要是不干不净的我进来就能发现,别多寻思了哈,可能这里的人比较勤劳,贪黑起早的干活累的眼眶子都黑了,也算正常”
王玄真斜着眼睛问道:“勤劳,还能穷这逼样?你看看就这村支书家里的柜子,比咱们三加起来岁数都得大,这得多穷啊,我跟你说就广州那边的村支书身价都八位数起,这边就是再穷也穷不到村干部吧?你看这家里,太寒碜了”
“那就是水土问题,眼眶子发黑可能是此处人的特征,你就想非洲那边的人一样,全身上下除了牙就没有白的地方”
王玄真相当懵逼的说道:“你这么解释,那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