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主远远地看见罗婉和曹尧姿势暧昧。
隐约间还能听出程筠这两个字眼。
罗婉害怕丹阳郡主，看见她来，低着头道：“曹少爷，我先回去了。”
走动间，罗婉的帕子掉在地上。
曹尧捡了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子香风扑鼻而来，曹尧露出沉迷的神色。
丹阳郡主被恶心到了，推门而入。
“师父，那曹尧和罗婉勾搭上了，他们估计要对你不利，用不用我把他们从村子里赶出去？”
程筠在研究药方子，听见这话，不痛不痒地道：“人家还没做什么，你能有啥名义将人赶出去？”
罗婉是村子里的人，而且罗还是溪水村的大姓，由不得别人乱来。
“这还不简单，随便找个由头打发了就行。”丹阳郡主向来霸道，说这种话没过脑子。
程筠镇静地瞅向她：“你以为这是你们家？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这样。”
“难不成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暗算你？”丹阳郡主咽不下这口气。
程筠碾碎药粉，放在指尖摩挲了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又不怕他们。”
……
隔日，小厮收到了外面传来的信。
曹尧躺在宅子里，膝盖搭在床头，朝地上吐着果皮：“信上写了啥？”
“少爷，老爷说让你查清楚京城那些药皂是从哪里传出去的。”
曹尧冷笑道：“他明知道我对生意上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居然还要我做这些，这小村子能查出什么，要查也派我去京城里啊！”
小厮赔笑道：“老爷的心思小的可不懂。”
“行了，信上有没有说让我啥时候回去，这个破地方我不想再继续待。”
乡下哪里有城里好，蚊子蛇虫多得很，吃不好睡不好，还没有女人伺候着，简直要他的命。
“老爷说那个女人没处理好，少爷若想回去得等上一些日子，等他把那个女人处理好了你再回去不迟，还有……最好能将药皂的事情查清楚，铺子生意被冲击得大不如前。”
曹尧这次打起了精神：“铺子的生意不行了？怎么可能？”
他们家祖传的药膏可是人人追捧的，前段时间他被逼着去铺子查过账，账目盈利丰厚，这才过去多久，不行了？
小厮无奈地道：“你不关心铺子肯定不清楚，铺子的生意早在一个月前开始出问题，尤其是京城里的店，冲击最大，据说那些达官显贵去买另一种药皂去了。”
“那药皂效果好？”
达官显贵不会贪图便宜，被竞相追捧只能说明是效果比曹家药皂要好。
小厮点头：“是。”
“爹要我调查也该将我送到京城的别院去啊，咋让我来这？”曹尧心烦气躁，他还以为他家老头子真的是想让他来看看祖地。
小厮道：“老爷查到药皂来源就是这附近。”
“曹少爷，你在吗？”
外面传来怯生生的嗓音：“我是罗婉，来给你送点吃食。”
“进来吧。”
两人止住谈话，曹尧示意小厮去开门。
他们如今住的地方是里正给安排的，算不上啥好住处，但比茅草屋好得多。
罗婉穿着最好的衣裳，款款地走了进来。
动作是设计过的温柔模样，每一步都在卖弄风情，曹尧看过去只看见她的曲线。
“怎么好意思麻烦罗姑娘天天给我送吃食。”
罗婉悄悄地看了眼他，低声笑道：“曹少爷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我作为村里人自然要照看下你。”
曹尧在女人堆里叱咤风云多年，怎么可能看不懂她这暧昧的眼神。
他对好看的女人向来没有抵抗力，再加上在溪水村，除了程筠和丹阳郡主，确实没有人长得比罗婉好看了，他两个月没碰女人，如今罗婉有意接近，着实勾得他心痒难耐。
“罗姑娘当真人美心善，比那程筠强多了。”
罗婉羞涩地垂下脑袋：“曹少爷说笑了，筠娘在我们村子名声显赫，我可比不得。”
说到这，她把饭菜端上桌。
上面是她们家半个月都吃不上的肉，仔细看，还有一瓶花雕酒。
放到以前，曹尧真的看不上这点东西，可这是在村子里，看不上也得看得上了！
“劳烦罗姑娘了，准备这些东西肯定要不少银钱吧？”曹尧大大咧咧地瞪了眼门口的小厮，“还不赶紧给罗姑娘付银钱，没眼力见的东西！”
罗婉连忙道：“这点东西不值钱，曹少爷别放在心上。”
她要的可不是银钱，她要的是曹尧这个人，曹家少奶奶那个位置！
“那我不客气了？”曹尧那双桃花眼潋滟无比，看向罗婉的目光之中深情款款。
罗婉瞧见了，面红耳赤地低下头。
垂下头时，她眼里闪过得意之色，看来曹尧的确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不然怎么用那种不清白的眼神看着她。
娘果然说得对，她当少奶奶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曹尧硬着头皮吃完罗婉亲手做的饭菜，又喝了几口美酒，想到小厮之前说的话，不由地问：“你们这有没有比较好用的药皂？”
“药皂？”罗婉从想入非非中回过神。
曹尧害怕她听不懂，解释了句：“是，洗脸用的药皂，能让皮肤变得更加光滑柔嫩，跟我给你那瓶药膏差不多。”
罗婉整个脸色沉了下去。
她咬了咬唇，意有所指地道：“曹少爷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曹尧是个人精，他在风月场许多年。
女人的心思他最为懂，只要稍稍眼神便能猜出她们心底七八分。
如今看罗婉表情，他意识到她知道隐情，心底微动，不动声色地道：“我们曹家是商户，以兜售药皂为本，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另外的药皂涌入，抢了我们曹家不少生意。”
罗婉暗自松了口气。
“抢你们生意的药皂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程筠名下有个作坊就生产药皂。”
“程筠？”曹尧心底闪过厌烦，怎么又是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药皂作坊就开在咸蛋作坊不远处，平日里人来人往的。”罗婉想要卖乖，讨好地看向他，“曹少爷，要不然我带你去看看？”
“可以去吗？”
罗婉信誓旦旦地道：“当然可以，那是我们村子里的地方，想去就能去，曹少爷，我们走吧。”
曹尧想得很，怎么可能拒绝。
当即放下酒杯站起身，跟在罗婉身后朝药皂作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