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瑜王果然派人送来了请帖,邀请孟敷、尚筠以及宋彦风等人去登府赴宴。
尚筠称孟敷感染风寒,替孟敷将请帖回拒了,但是他身为三品官位,位在王孙之下,还需赶赴宴会一趟。
宋彦风代表宋家,不好直接推拒,也只能收下请帖。
孟敷听到消息,横睨了在旁处理公案的尚筠一眼,翻着手中的话本打着哈欠垂头看着。
“倒还真如爱卿所言。”
一侧埋首于小山一般宗卷里的尚筠闻言抬起头,对她一笑。
他本就形貌昳丽,此番展眼,晃得孟敷一阵眼花,她愣了几秒,低头继续看书,脑海里的思绪却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手中的书是完全看不进去,什么书生遇女妖、花魁逢侯爷的情节顿时变得索然无味,孟敷看了半晌,默默的将书本合起来。
像是没话找话聊一般,孟敷又开口,道:
“那个白姿,爱卿有去处理她吗?”
尚筠正在垂眸处理公案,将狼毫沾满墨之后在纸上信笔涂写,闻言也只是懒散抬头,复又低下,道:
“自然是处理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在你中毒后的第二天早晨,她就被逐出扬州,被官兵押去蜀地。”
鲜少有人在流放的路上还能活命。
孟敷木然地捣弄着话本的封面。
谁让她心思这般歹毒,竟然想陷害妹妹,还叫来一个从牢狱中放出来的穷凶恶极之人对妹妹下手。
还险些将她给害了。
孟敷不由得出神的想:若是没有遇到尚筠,她岂不是要去一趟小倌馆?
不过小倌馆到底是什么样子,她还真的有些好奇呢。
“陛下。”
尚筠一声呼唤将孟敷惊回了神,她连忙将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收起来,看向尚筠,讷道:“怎得了?”
尚筠放下手中的笔,转了转自己酸痛的手腕,抬眸看向她,漾了笑意,甚至有些危险的味道。
“在想什么,连我说话都听不见。”
孟敷心虚的很,但还是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挺直腰背道:“走神了,有什么话你再说一遍。”
尚筠几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道:“这几日你没有出府吧。”
孟敷轻哼一声,“当然没有了,我可是本分的很。”
尚筠既然托她称病,那她当然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府中装作病人,哪里会随处乱跑。
尚筠松了一口气,将毛笔整齐的摆放在笔架上,顺便将砚台的位置给挪放好。
他道:“再忍一会儿,明日就是瑜王的寿宴了。”
孟敷撇了撇嘴。
这里的府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她在这里也住了不少天,早就将府邸大致逛了遍,一天到晚哪里都不能去,呆在这府邸里,还是挺闷的。
“觉得闷?”
尚筠眼眸微闪,几乎是立即就察觉出孟敷心中的想法。
孟敷一时间被人直接戳穿,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点点头。
尚筠笑道:“戏班子的戏不好听?”
孟敷捏了捏鼻子,“好听是好听,但.......”
但她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