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沉默了,灵族的复出已经成为了事实,紫凰、九归、天权等古圣皇的子嗣都是惊艳古今,无比可怕的存在,压的人族年轻一代喘不过气。
“你们说,如果当年那个先天道胎还在的话,能否与紫凰、九归、天权这些古圣皇的子嗣一较高下?”忽然有人提起了消失十数余年的姜月清。
“那些人全都是灵族圣皇的嫡系后人啊,那什么一较高下?”
“当年那个先天道胎的战力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她还在的话,以她现在的战力,肯定是可以跟那些圣皇子嗣掰掰手腕的。”
“没有真正一战,谁能说得清结果?这个世上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她现在是否还活着都还是一个悬念呢。”
听着这些话语,苏子厉也算是对九州大地有了初步的了解,也感觉到了一种压力,一个大争之世即将在这里降临。
“她当年的那些朋友如今又还剩下几人?估计全都战死了吧?”
听到这句话,姜月清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紧盯着说话的那个人,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克制。”苏子瞻暗中传音。
苏子厉也感觉到了姜月清的情绪变化,将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姜月清紧攥着双手,指甲几乎都快要陷入血肉里了,有点点鲜血顺着白皙的手指滴落在地。
她听着那些人继续说下去,当她听到青龙教与司徒洛这几个字眼的时候,眼睛登时就立了起来,竟有一种妖异的血光在流转。
在她离开九州的第二年,司徒洛正式接管青龙教,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追杀她的那些故人。
鬼见愁、白柳茫、穆辰、吴乾,奎木郎,三才、小月……这些人似乎都遭遇了不测,甚至连玉麒麟这位麒麟子嗣也不例外。
“这个司徒洛到底是成气候了,修成了妖族大帝的无上邪功,在当今的天下再也无人能够压制住他的锋芒了。”
姜月清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她没想到司徒洛会做的这么绝情。
“那个叫羽静的女子也同样可怕,三年前差点一剑斩了鬼见愁空青。”
“羽静……”姜月清呢喃这两个字,这是她昔年在通天书院里的同门,如今竟也加入青龙教,与司徒洛同流合污了吗?
苏子厉知道姜月清迫切想了解故人们的情况,故此有一嘴没一嘴的向旁边那些人搭话接茬。
平辽王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让姜月清那冰冷的脸色出现了一缕波澜。
当年在晋阳王府,平辽王为了躲过必死的杀劫,不惜将自己放逐进空间乱层中,如今这么快就逃出来了吗?
“看你这反应,这个人很强?”苏子厉看到姜月清的脸色变化,压低了声音问道。
“很强,十二年前在晋阳王府的那一战,就连接近太阳真火本源的神火都没能将他烧死,最后还是借助一件堪比极道之兵的特殊之物,才勉强能够与他一战。”
“这么强?!”苏子厉大吃一惊。
姜月清点头,十二年前的平辽王就已经是一只脚迈入绝世领域的存在了,如果不是借助三世碑的威势,根本无法令其败退。
“当今天下,最希望姜月清还存活在世,并且可以平安回来的人,那一定就是平辽王了吧?”
“当年晋阳王府那一战,他憋屈到了极点,如今归来,自然是要血洗耻辱,重振道心的,可惜姜月清已经离开九州,至今还生死未卜呢”
说着说着,人们又将话语转移到了紫凰、九归、天权……这些灵族古圣皇的子嗣上面。
天权,曾追杀过吴乾,若非玉麒麟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玉麒麟身为古四凶之一的麒麟子嗣,在灵族中的身份与地位,与那些圣皇子嗣是平起平坐的,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苏醒招惹他。
他本来是可以置身事外的,但却因为这一次出手,同天权那一脉以及其他古老氏族不睦,多次遭受厄难,至今还生死不明。
“那四个小盗圣,还有什么人追杀过他们?”苏子厉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已经与那群人打成一片,替姜月清打探出了很多信息。
“绝大部分都是青龙教的人。”
“还有一个年轻女子,佩冷剑、悬弯刀,简直可怕的没边,曾一人截杀鬼见愁、白柳茫还有吴乾三人,追杀了他们数十万里!”
姜月清皱眉,并不记得自己曾经有得罪过这样一名女子,根本没有印象。
“这名女子是什么来历?”苏子瞻接着话茬问道。
人们摇头,道:“没有人知道那名女子的来历,也没人看到过她的容颜。”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名白衣女子并不是青龙教的人,因为她也曾追杀过羽静学姐。
“四大盗圣呢?自己的弟子传人被人这样追杀,他们难道都不知道吗?”姜月清自己开口询问道。
“妖族大军扣关,四大盗圣与其他几大势力的巅峰绝世都去镇守边关了,根本腾不出手来管这边的事。”
姜月清神色冰冷,四大盗圣在镇守边关,抵挡妖族大军的近犯,为了人族而战,而他们的弟子传人却被如此追杀,当真是讽刺。
“对了,我前日听说两辽王府要征讨听说雍州东部的某个原始部落,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说道。
“当年与姜月清交好的那些人里面,好像就有一个是从原始部落里出来的野人吧?会不会是和这个有关?”
听到这里,姜月清腾的站了起来,且不说奎木郎这些年与鬼见愁他们同生共死,就是昔年结下的交情,她也不可能做事不管。
“要大开杀戒了吗?”苏子厉兴奋的搓手,看到了扬名九州的机会。
“我没有所谓的杀戒。”姜月清的声音很冷,冷的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们离开了药王殿所在的山脉,向着雍州东部的大荒疾驰而去。
“有我子厉神子在,这个平辽王就算是虎也得给我趴着,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永远也翻不了天!”
苏子厉大放厥词,要在这一战扬名九州大地。
雍州大地,到处都是连绵无尽的古山脉,在那些深山密林中栖息着许多原始的部落族群。
在一段古脉的深处,滔天的杀死笼罩了奎木郎的部落,平辽王府的征讨大军将这里团团包围了起来。
天空中,战鼓震天响,旌旗招展,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强者,如乌云盖顶一般,遮天蔽日。
一个身穿兽衣的老人从登空而上,他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的样子,一头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看着眼前的人,道:“远道而来的朋友,为何带着杀意而来?”
“不过是一群未开化的深山野人罢了,谁跟你们是朋友?”一位将军冷笑道。
说罢,他一拳轰砸了下来,如白虹贯日,当场就震碎了那位身兽衣老人的身躯,血染长空,霸道无情。
“六长老!”深山的部落里传来一片悲呼声。
“十八营的人怎么上来就下死手啊?好歹是拷问一下,或许还能从那他的口中问出些什么呢。”一个年龄略大的将军开口道。
“呸!”十八营的那位将军啐了一口唾沫,眸光凶戾道:“本将军这心里面的憋屈劲正愁没地撒呢,这老东西倒自己跑上来了,活该!”
“你们是哪里来的恶贼,为什么要杀死六长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冲上半空,怒目圆睁,无比的愤怒。
“你或许误会了,我们不只是要杀他一人,而是要杀尽你们这个部落里的所有人。”
十八营的将军露出一抹瘆人的笑容,抬指一点,一道锋锐的神芒从他的指间迸射而出,刹那洞穿了那个中年男子的眉心。
“噗”
一团血花绽放,那名中年男子连惨叫都未能发出,身躯瞬间四分五裂,碎骨与鲜血从空中洒落,无比的悲惨。
“大虎哥哥!”
下方的部落里,哭喊声四起,几个幼小的孩童更是跪倒在了地上,哭的撕心裂肺,是死去那名中年男子的孩子。
“对对对,哭喊起来,哀求起来,听听这多么美妙而又动听的声音啊……”十八营的那位将军,笑的非常瘆人。
“动听你妈!我要你偿命!”又有一名身躯魁梧的大汉从部落里冲了出来,手中拎着一把用兽骨打磨而成的斧头。
“回来!”就在这时,一声低喝从部落里传来。
一名身穿兽衣,浑身枯瘦的老人伸出一根木杖,将那名冲出去的魁梧大汉给勾了回来。
“大长老,你让我杀了他们,我要为六长老和大虎哥报仇!”那名魁梧大汉悲吼道。
“胡闹,以你的实力,上去也只是白白送死!”这位大长老声音低沉,木杖往后一勾,将那名魁梧大汉抛回到部落里面,道:“去敲响警钟,让老三和老四出关应敌。”
说完这句话,大长老腾空而起,来到大军面前。
“没想到这样一个小部落里面,竟然还藏有你这样一位绝世。”十八营的将军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