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艰难地坐起身，不停地喘着粗气，一脸吃痛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将他的牙齿染红，整个人显得极其渗人，他用力地捂着腹部，脸上没有了先前那种得意。
“兄弟，你杀了我吧，我狗腿虽然怕死，可也不想当窝囊废！”
“要我出卖我的兄弟，是不可能的！就算你厉害，你终究只是一个人，我会在天上好好看着你的。”
说罢，狗腿掏出藏在小腿上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心脏猛地一刺。
噗嗤！
白皙的刀刃，瞬间被染红，鲜血顿时喷涌而出，狗腿的喉咙蠕动几下，猛然吐了好几口鲜血。
随之，他仰头看着林凡，笑得很渗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极其自傲。
见状，林凡嘴角翘起一抹弧度，想死哪有这么容易，他什么都不知道呢，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易死去。
一个闪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解脱的狗腿，随后猛然将他心口上的匕首拔出，痛苦顿时传遍狗腿全身，呜咽地叫唤着。
狗腿很难受，很痛苦，为什么他现在还没死！
只见林凡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上，轻轻一挥，血液顿时止住了，狗腿瞬间感觉自己的精神恢复了，没有那种无力感。
除了还有疼痛，他的一切都感觉完好无比。
“这，怎么可能！”
他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会这样！狗腿死死地盯着林凡，但瞳孔中却多了几分惊恐。
这种手段，还只是他在小说跟电视里看到过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现实里面。
“你恐怕不知道吧？要是你直接刺穿你的脑袋，那我还真没办法，可你非要对着自己的心脏捅，要怪就怪你蠢吧。”
林凡邪魅一笑。
狗腿猛然大惊，现在他不敢神气了，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能对付的人，他的命完全在他的手上！
“我问你答！懂？”
狗腿闭上眼，偏过头，显然不愿意这样，转瞬他便大叫一声，声音极其惊恐。
孔静站在身后浑身哆嗦，挡住眼睛不敢去看这一幕。
狗腿的半个手掌已经没了，鲜血仅仅涌出一点，便不再喷涌。
“现在呢？”
狗腿咬着牙，再次侧过头，连死都不怕，他就不信撑不过去！
见状，林凡很满意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很满意这种什么都不怕的性格。
拿起匕首，林凡对着他的手臂，削了一刀，见狗腿依然在强力忍着，林凡也不再犹豫，继续削了起来，他倒要看看是狗腿能忍，还是他的肉先没。
刚落下第五刀，狗腿的牙齿就被他咬碎了，手臂上的痛加上牙神经上的痛苦，对他来说简直是双重折磨。
终于他忍不住了，央求道：“杀了我，赶紧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那你说还是不说？一个组织罢了，用得着你这么卖力？你想想先前是怎么被自己人揍的，你为什么还要替他们守住秘密呢。”
缓和了好一阵，狗腿全身的痛苦才减小了几分，但额头上的热汗，依旧冒个不停。
“你不懂，我是绝不会出卖的！”
这个答案，林凡很满意，不愿意，那就让你愿意说就好了，反正又不是他痛。
紧接着，痛苦的大喊持续不停，就连远处的公鸡叫与狗叫声都响起了，这一次无论狗腿叫的有多大，有多痛苦，林凡始终没有停手。
很快，手臂上就见到了白骨，孔静一不小心又看到了这一幕，整个人顿时向后倒去，转瞬她也尖叫了起来，顺着微弱的灯光，她看到了手上布满的鲜血，以及已经冰凉僵硬的尸体。
她顿时爬起来，走到了林凡身后，背对着他。
半晌后，狗腿全身都被汗水浸湿，汗水顿时顺着身体流到伤口上，痛苦更加剧烈。
“我说，我说！”狗腿吃力地抿了抿发白的嘴唇，口中喘着粗气，“我什么都说，给我个痛快！”
林凡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狗腿，要是早点说就不用受罪了，非要等受完罪才妥协，难怪人们总是说不见棺材不掉泪。
随后，林凡将匕首插到狗腿的大腿上，微笑着看着他。
狗腿声音沙哑，大腿上的痛苦比起手臂上的痛苦稍微好一些，他缓慢地说道：“春城，他们去了春城。”
“一个月后交易完，他们还会回来，这里被我带回来的女人全被他们带走了。”
“她们不中用，被我们玩腻了，拿去贱卖的到国外！”
“我们一共几百号人，还有其他势力也在跟我们合作，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是每三个月中旬，咱们上头的人会跟他们碰面！”
听着狗腿气喘吁吁的话，林凡不自觉地握住他大腿上的匕首，狠狠地旋转了几周，果然都是一群狗东西！
狗腿再次吃痛的叫了起来，都已经在说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折磨他！
“碰面的人叫什么？合作的势力叫什么？他们都在哪里！”
狗腿艰难地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喽啰，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
“不过我听老大说，那个势力的老板在这个城市，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林凡胸腔不断起伏，果然还是下手早了，他站起身，蔑视的看了一眼四周，淡淡地笑了起来，“你们千万别让我找到了！”
“这个女人，是你一个月之前拐来的？”
狗腿斜眼看了一眼孔静，抿了抿嘴唇道：“是。”
“本来他早就应该沦为我们的玩物，可惜老大不允许，不然我也不是让她出去带人回来。”
林凡瞥了一眼蹲在地上哆嗦的孔静，道：“她说她唯一带回来的人就是我，是这样吗？”
闻言，狗腿脸庞狰狞，用着沙哑地嗓子，吼道：“没错，就是她，如果不是她把你带回来，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孔静，你该死！你该死啊！”
孔静打了一个激灵，她只不过是个受害者，又不是她愿意出去骗人的，还不是全都是你们逼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狗腿，立马转过了身子。
“自作孽不可活，你还有心思怪别人。”
“既然干这个，就应该知道会有被发现的那天，更何况她也只不过是个受害者。”
林凡复杂的看着孔静，看来她还真没有撒谎，也算是一个可怜人，他长叹一口气，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