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呀!萧宝宝的腿怎么样了?严重吗?”
魏旎记得昏迷之前,有人把萧宝宝从她怀里抱走了,说是要让医生抢救。
她是在听到有医生和抢救这两个关键词之后,才放心的松手的。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她昏迷了多久了?
萧宝宝的腿到底怎么样了?
不会还跟之前一样,要一直坐轮椅吧?
如果她改变不了萧宝宝以后要坐轮椅的命运的话,那她回来这一趟的意义在哪儿呢?
就是为了亲眼见证一下这小娇气包当初经历了些什么,遭遇有多惨吗?
“绥、绥哥?”
她在叫谁?
她怎么知道他的名字,怎么会认识他呢?
赵绥跟受惊的兔子似的,双眼瞪得老大了,一脸呆滞的看着这位一醒来就对他上下其手的年轻姑娘。
这姑娘怎么这么自来熟,一点儿都不矜持呢?
上来开口就叫哥,这么客气干嘛?
还有,她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呢?
“萧宝宝是……”
难道是……
他们家愆愆?
“呃……”
魏旎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现在是两年前,萧宝宝那个小娇气包遭遇车祸的那一年。
这一年,魏德胜那个狗男人还没有转行,没有开餐馆,没有柴晓云那个贱女人,也没有出轨打老婆呢。
不出轨打老婆,那捉奸在床、拎刀砍渣男追贱女的戏码就没有机会上演。
不追那女人,自然也就不会发生车祸。
不发生车祸,她就不会发现被独自遗留在车上的萧宝宝,也就不会因此结交赵绥。
不结交赵绥,赵绥就不会帮她一起算计惩治渣爹,帮助齐女士脱离苦海。
她也不会为了照顾萧宝宝跟着住进赵家,也就不会认识萧宝宝的家里人。
也就是说,现在的她还不认识赵绥这傻狗子呢。
同理,赵绥自然也不认识她,所以这傻狗子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懵逼样子实属正常。
“那个,愆愆跟我说的。”
魏旎眼都不眨一下一本正经的扯着谎,淡定自若的把手收回,不着痕迹的在床单上蹭了蹭。
这傻狗子干嘛了,怎么身上潮乎乎的呢?
“我们家愆愆跟你说他叫萧宝宝?”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赵绥就更加觉得不敢置信了,甚至在说到萧宝宝三个字的时候都激动的破音了。
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
他们家愆愆那个小古板,成天板着个小脸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活脱脱的他爸爸年轻时候的翻版。
这个他爸是指他赵绥他爸赵温行,不是他姑父萧斯远那个笑面虎老狐狸。
他们家愆愆这小子平日里就十分特行独立,干什么都自己独来独往的,跟周围人格格不入的。
也不怪他不合群,是他确实拥有睥睨众生的资本。
他们家愆愆不仅长得好,学习好,人聪明,过目不忘,学什么都很快,还格外有语言天赋。
小小年纪就娴熟的掌握了八国语言,各国语言无缝切换,运用的如同母语那般得心应手,还经常代替学校去参加一些外语演讲比赛。
就这么一个天之骄子的存在。
站在同龄人中间,总给人种鹤立鸡群的格格不入感。
不是他融不进去,而是他自己不愿意跟那些成天就知道嬉笑打闹、吃喝玩乐的无知小屁孩同流合污。
家里的亲戚家的孩子,学校里的同学,一个个的都争先恐后的往他身边凑,拿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想要跟他一起玩,跟他做朋友。
他十分高冷的全都拒之门外,一个都没有理会。
一到家庭聚会的时候,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呆在楼上房间里,除了看书就还是看书。
看完国内的,看国外名着,还都是原文书籍。
家里书架的书,他二十来年了都没看过一半呢,他小小年纪已经全看过一遍了,可以说博览群书了。
可能是在书里领略到了太多的风土人情,见识了太多的人情世故,所以他性子才会越发的冷静自持。
跟人说话态度都是不冷不热,不卑不亢的,跟谁都不大亲近熟络的样子。
不是说他没礼貌,而是对谁都保持着一股过分礼貌的疏离感,甚至跟家里人也这样。
就这么一个待人高冷疏离的小古板,怎么可能会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说他叫萧宝宝呢?
虽然这个陌生姐姐……长得确实挺漂亮的。
可是他们家愆愆也不是看脸的人啊。
如果看脸处事的话,那他们一大家子的长得都挺不错的,也没见他对谁另眼相看过。
凭什么这姑娘就可以被另眼相待呢,难道就因为她长得好看啊?
那他长得也不差啊,想他赵绥一进大学就被封为校草,追他的学姐学妹如同过江之鲫,不计其数。
那他这个风靡万千少女的京大校草,在他跟前,也从来没有过这个待遇啊!
魏旎怕这傻狗子打破砂锅问到底,到时候她还要浪费脑细胞去骗他,懒得浪费这个精力,便连忙转移话题。
“愆愆没事吧?他的腿怎么样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关心,只想知道萧宝宝这小娇气包的腿到底能不能怎么样了,会不会影响以后走路。
赵绥倒不是真的就信了她的鬼话,而是想起,不管怎么说这姑娘在爆炸中救了他们家愆愆,就是他们家的大恩人。
他姑姑也特意交代了,要他照顾好他们家愆愆的‘救命恩人’。
那恩人问话了,他自然不能不回答。
“哦,你是问愆愆啊,愆愆已经做完手术了,只是现在麻药劲儿没过,所以人还没醒呢。”
他姑姑和姑父,还有他爷爷和他妈也全在那边陪着呢。
除了他哥出任务去暂时联系不到人之外,就连他爸爸也都在赶回来的路上。
“在哪儿?现在就带我去找他。”
魏旎之前跟赵绥这傻狗子说话随意惯了,不管不顾的,反正他也十分大度的不在意这个细节。
就算他介意了,她还有萧愆愆这个‘护身符’护着她呢。
再说,没有萧愆愆这个‘免死金牌’,凭着她的实力,她也一点儿都不拥怵他。
一开口就下意识的又延续了之前那随心所欲的态度,说完后魏旎才意识到面前这人这是赵绥。
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为朋友两肋插刀,可以随意欺负的傻狗子赵绥。
魏旎神情尴尬的抿唇冲他乖巧一笑,又掩耳盗铃的加了一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