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就是,他们得跟我弟弟一样痛苦才算公平。”
魏旎随手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黑色大砍刀,漫不经心的转动了两下手腕。
范天良看见她拎起一把大砍刀来,心瞬间凉了半截,结结巴巴道,“你、你的、意思是……”
魏旎眼神一冷,猛地反手一挥,路边手腕粗的小树苗就被拦腰斩断了,刀口光滑。
“我的意思是,以后谁再敢动他魏成皓,我就……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魏旎用刀尖指着腿肚子发软的范天良,意有所指道,“不要觉得他魏德胜不行了,就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想跑过来踩他们一脚。”
“他魏德胜是伤了手腕,不是死了。”
“再说,就算他魏德胜死了,还有我魏旎呢,我倒要看看,谁再敢动魏成皓一根手指头试试。”
其他人还沉浸在以后这鸣鹿镇的天是不是要变了的时候,魏旎突然话锋一转,一本正经道,“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实话告诉你们,我有病。”
嗯????
什么情况????
众人一脸懵逼,包括混在人群中的齐志国他们,魏旎这小丫头说什么呢?
“精神病。”
魏旎一脸严肃道,“杀人不犯法的那一种。”
“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砍伤了他魏德胜,我还能完好无损的平安回来呢?”
什么???
精神病?!!
杀人不犯法?!
围观的吃瓜群众一听精神病,还杀人不犯法,又默默的退后两步,离她又远了几分。
怪不得这小疯子行事这么乖张,一副要把人往死里整的样子,原来是真有病啊!
不过,这年头有精神病不应该藏着掖着吗?
她怎么还光明正大的广而告之呢,真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啊?
也是,姑且不说今天这事,就她砍伤自己亲爹那事一出,恐怕以后也不会有媒人上门的。
除非有那艺高人胆大的勇士,属猫的,九条命,不怕死,才敢找这么一个媳妇儿。
不然,万一结了婚,她一个不顺心,拎刀把你砍了。
就算警察把她抓走了,回头一查有精神病,再把她放了,你就白死了。
“所以呢,我真心的奉劝各位一句,如果想长命百岁的话,就不要试图激怒我。”
魏旎一脸认真地毫无心理负担的胡说八道着,甚至为了吓唬别人,不惜危言耸听。
“虽然不惹我,你不一定能长命百岁,但是你倘若惹了我,我可以保证,你只有偿命,没有长命。”
嘶!
惹不起!惹不起!
说一个小时,就真的一个小时。
丝毫不会因为河里那三个家伙昏迷不醒而心慈手软。
他们一想闭眼,魏旎就从脚边捡起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小石头朝着他们的额头砸去。
力道虽然算不上温柔,但起码能保证百发百中,而且能每次都砸在同一个地方。
比人家GpS都精准。
他们谁想装晕往河里载,魏旎就会用竹竿甩过去,先打了再说,打完再把人挑起来。
想晕都晕不了,只能勉强打起精神来强忍着刺骨的寒冷,以及浑身的疼痛。
魏旎甚至找了人专门掐着表计着时呢,甚至计时之前,魏旎还特意交代了,超时没事,但是不到时间不行,差一分一秒都不可以。
所以,被委以重任的大表哥齐博元手里握着计时器,隔几秒看一下,隔几秒看一下,生怕没有完成任务,拖了自家表妹的后腿。
本来在魏旎拿刀轻松砍断小树之后,周围的人就已经对她心生惧意了。
特别是她又自爆自己有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之后,这些人就更怕她了。
就连范天良和范家老太太此时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耷拉着脑袋跟任人宰割的鹌鹑一样,不敢吭声。
默默等着一个小时过去,在心里暗自祈祷快点儿过去,快点儿过去。
最后一分钟的时候,齐博元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计时器。
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变成60:00,齐博元依旧没动,他时刻谨记着自家表妹的话,超时没事。
超就超了,这几个混小子欺负了他们家倒数第二小的小表弟,他们知道后,恨得牙根痒痒,都恨不得冲过来亲手揍这几个混小子一顿。
可是他姑姑齐绾绣不让,加上他表妹魏旎也说了,事情交给她来办,他们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本来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结果就是让他们在旁边看着,不,不只是看着。
用旎旎的话来说,是打入人们群众内部,融入到他们里面,再仔细留意着人群中哪些人不对劲儿。
发现不对劲儿的就加倍留意,把人盯起来,一旦那人有什么动作,及时把他扼杀在摇篮里。
不只是盯梢而已,同时还要负责,有人问起之时,负责以旁观者的角度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一遍,让那些人都知道这三个混账玩意儿都干些什么事。
这围观的吃瓜群众里,有十几个都是齐绾绣娘家的人,三三两两的分布在人群里。
在没有经过任何排练的情况下,完美的完成了魏旎布置的任务,甚至可以说配合的十分默契。
等到计时器跳到六十五的时候,齐博元才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魏旎跟前抬手指了指屏幕。
魏旎看见屏幕上的时间之后,冲着大表哥比了个大拇指,又冲着人群摆了摆手,示意时间到了该撤了。
魏旎一摆手,那全程抓着范家老太太的俩妇人就手一松,把早已等得百爪挠心的范家老太太推到了一边去。
别说叫婶子了,她俩没给这嘴臭得跟吃了隔夜屎似的糟老婆子俩大耳瓜子就不错了。
居然敢当着她俩的面儿骂她们家旎旎,这得亏拉着她的是她俩。
这要是换成她们家男人呗,那俩因为疼妹妹而爱屋及乌的男人,非得把这老虔婆的嘴给呼烂不行。
一大把年纪了,为老不尊就算了,嘴上还一点儿都不知道积德。
怪不得能养出这么一家瘪犊子玩意儿。
儿子儿子没个当爹的样儿,自己儿子都被推河里了,他这个当爹的就站在一边看着,连个屁都不放大声了,一点儿担当都没有。
孙子孙子没个当人的样儿,欺负人家孩子,现在轮到自己付出代价了吧。
呸!活该!
“呐对了,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魏旎都走出两步,又恍然大悟的回过头去。
看着见到她回头,动作僵在原地的范家母子,魏旎眼神危险,语气愉悦的恐吓道。
“不然,下次就不只是把嘴缠起来这么简单了。”
“再有下次,我会把那个人用塑料布裹起来,再用胶带把他缠成木乃伊,挂到他家门口晾晒风干,到时候连埋都不用埋了,直接摆在他家里……当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