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出发到半路,下班高峰潮慢慢退去了,于艮朔的赛车手素养逐渐发挥到极致。
但是从盛唐城到裴宅,还是要穿过小半个城。
裴焱自己弄了一下,结果,就如同沙漠里的苦行僧得到了一滴水似的,更加饥渴难耐了。
于是,裴焱生无可恋的直接把自己扔到冷水里泡了半小时。
季晟听不到房间任何声音,裴焱毕竟是中了药,他不放心,中途捂住屁股胆战心惊的进来了。
一进浴室,就看着裴焱一脸惨白纹丝不动的一副要死的样子躺在浴缸里,若非水中那条游龙不容小觑,惊世骇俗,他真以为人已经嗝了。
季晟愤怒同人不同龙,一边感慨上天不公,一边劝道:“焱哥,程采玥也就算了,余姑娘您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你们两家门当户对,余姑娘又是肤白貌美,前凸后翘,圈里风评也不错,又是老爷子看中的准儿媳!”
裴焱牙齿咬了咬,确实已经忍到了极限。
这次的药下的很足。
他觉得沐青媃再不来,他真的就要废了。
尤其在这关键时刻,季晟还使劲儿撺掇他:“您反正对小媃姑娘也就玩玩,没必要玩的这么大吧,这个点外面下班高峰正堵车,您为了等一个包养的情人,废、废了的话,岂不是成了整个帝都的笑柄了!”
裴焱这才睁开眼睛,双目猩红,和他的唇,完全变成了极端相反的颜色:“你他妈闭嘴!”
季晟一看,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捂着屁股的手,往前走了一步,此刻,裴焱嘴唇是白的,眼睛红的却要滴出血似的,季晟真怕他挺不过去。
“焱哥,”季晟担忧不已:“这种药没得解,现在也不是挑食的时候,再说余暖月也不差啊,姑娘喜欢你喜欢的紧,就算你上了她,日后不娶她,她也心甘情愿,刚才她在外面亲口说的。”
裴焱咬着牙,瞪着季晟,一副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的架势:“滚出去!”
季晟滚了半步,继续循循善诱:“焱哥,您再憋就真爆了,我知道您有洁癖,余暖月风评极好的,真的,没准还是个处呢,或者楼下那些个千金小姐,您说要哪个,挑个嫩点的大学生怎么样,我立马给您送过来。”
裴焱咬着牙,太阳穴突突发疼,眼睛像是要喷火龙似的,嘶哑着喉咙怒吼:“老子他妈的只要沐青媃!”
“焱哥威武!”季晟都闹不明白裴焱关键时刻到底在坚持什么,但他佩服他是条汉子,佩服之余颤颤巍巍伸出右手,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要不,我忍痛割爱把我的启蒙老师给您,您先将就着用!”
“操!”裴焱气急攻心:“你他妈有功夫废话,怎么不问问人到哪儿了!”
裴焱确实快要忍不了了。
身体就像是烧开的沸水,下一秒就会爆炸了似的!
但季晟刚才开门的一瞬间,听着外面两个女人此起彼伏的声音,他只觉得厌烦,没有半分想上她们的想法。
妈的!
沐青媃再不来他没准真的会废!
现在,身上到处都是疼的!
剧烈的疼。
尤其是那一处,若不是在冷水里泡着,他估计早就爆炸了!
但是,这一刻,他脑子里偏偏除了沐青媃,谁也不想要!
就好像生病吃药似的,同样是药,他觉得沐青媃是甜的,而其他女人,都是苦的!
还好,于艮朔确实是专业级老司机,季晟打完电话吁了一口气:“焱哥,好消息,人还有五分钟进院!”
裴焱咬牙切齿,攥着拳头,指甲抠的手心里血迹斑斑,并不觉得这五分钟是什么好消息:“操!”
五分钟后,沐青媃坐车驶进裴宅的院子,被眼前这个像一座城堡的房子惊呆了。
即便是晚上,这里也金碧辉煌,像是真正的国王的居所,豪华奢侈的没人性。
原来这里就是裴宅。
这一刻,她和裴焱之间的差距,真的像是王子和灰姑娘之间的差距。
不过,下了车,她便无心欣赏了,她很担忧裴焱的状况,所以不用于艮朔催促,她便小跑着跟着来接她的尧玉盛去了主宅。
还好,裴焱真的快要废了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被赶出来的季晟大声在门外叫道:“小媃姑娘来了!”
听到声音,裴焱猛地睁开眼睛,从冷水里坐起来,像一头瞬间觉醒的雄狮,眼底散发着嗜血的光。
在门口,季晟快速的对沐青媃解释:“不知道她俩谁下的春药,焱哥都快爆了,却一副誓死不贰忠贞不渝宁当烈士的样子等着你过来,所以,看在这个份上,他要是待会对你下重手,你就忍忍。”
说完,季晟就打开门让沐青媃进去了。
余暖月看着关闭的房门,肩膀一塌,她知道她已经彻底输了,便只想洗清自己的嫌疑:“季总、尧哥,我没有下药,裴宅应该有监控,可以证我清白!”
程采玥气红了眼睛。
她握紧拳头,阴沉着脸,捧着碎掉的心转身下了楼。
沐青媃进门,就看到裴焱一身湿淋淋的从浴室里走出来。
看到沐青媃,裴焱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亮了亮,大步走来把沐青媃抱进怀里。
一抱住人,就重重往怀里一阵揉压。
沐青媃被禁锢的喘不上气来,但仍抬手抱住裴焱冰凉的腰,她瞬间被裴焱身上的温度冻的发抖,她嘴唇猝不及防落在他硬挺的青筋突兀的吓人的锁骨上,同样也是冰凉冻人。
但她顾不得这么多,这一刻,她对裴焱的担心碾压了理智,占据了上风:“裴先生,没事了,我来了,没事了。”
她话音刚落,裴焱就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握住她右腿,丝质薄柔的裙子翛然滑落,里面小件来不及脱……
随着裴焱的粗鲁动作,沐青媃两行清泪瞬间被逼了出来,她咬着牙,忍耐着,硬是没有呼疼。
裴焱狂野的讨伐着,身体得到了极大的慰藉,但他仍毫不留情的责难着沐青媃:“妈的,不是说了让你见我时不准穿这些碍眼的东西吗?”
显然,裴焱已经暴走了。
沐青媃并未生气,她攀住裴焱的脖子,疼痛的承受着裴焱的暴行。
但是,即便疼,她想到刚才在看到门口站着两个女人,而裴焱在屋子里熬的一脸惨白青筋遍布却依然等着她的时候,内心的爱意、柔软和怜惜仍然达到了鼎盛。
她不求被裴焱珍视,她只求被裴焱重视,这就够了。
程采玥为了让裴焱走不出裴宅,所以药下的很重,远比沐青媃第一次见到裴焱时,更重几分。
那一次,裴焱尚且还能保持清醒。
这一次的裴焱,在漫长的焦急的等待中消耗掉了最后一丝理智。
沐青媃觉得自己像是被撕开了一般,裴焱在虐着她的五脏六腑。
五脏六腑要被掏空揉碎了。
……
……
一夜,加一整个上午,沐青媃都昏过去了,裴焱还是做完了最后一次,然后倒在沐青媃身上沉沉睡了过去。
要不是尧玉盛耳朵灵,听着卧室里的动静持续到快中午,他们早就冲进去看看人怎么样了。
晚上六点,老爷子已经在客厅转了五六十圈了,最后还是忍不住让女佣去敲门了。
裴焱听到声音醒来。
看到在他身下,一声狼藉一脸疲惫的沐青媃,心疼的皱了皱眉。
他轻手轻脚从沐青媃身上翻下去,然后穿了个大裤衩打开房门。
让女佣收了声,低声命令:“下去给我随便拿点吃的!”
然后对站在门口守门的两个保镖说:“查出来谁干的没?”
尧玉盛抿唇:“估计是程小姐,但是监控有死角,不好拿她把柄。”
裴焱危险的眯起眼睛,眼底怒意未散,但却下了这样的决定:“知道了,到此为止吧。”
关于程家,裴焱总是能轻而易举原谅。
尧玉盛已经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抿唇说道,“季总在这儿守到天亮才去睡,如果听说您放过程小姐,季总怕是会有自己的主意。”
裴焱淡淡勾唇,似乎对这样的安排更加脑子似的:“那我就管不着了。”
尧玉盛明了裴焱的意思,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咽了咽口水,不敢往卧室里窥视,但还是怕裴焱把人弄怀了:“小媃姑娘……用不用买药什么的……”
这时,裴昶震上来了,一脸焦急的伸手就要拉着裴焱看看有没有少块肉:“小焱,怎么样,爷爷给你请了医生,让医生给你看看。”
裴焱往前跨一步,关上房门:“不用。”
不过还是打算给沐青媃用点药:“撕裂药膏,让医生给我拿一瓶最好的过来。”
裴昶震老脸有点挂不住:“哦。”
女佣上来,端的粥和面包,裴焱接过来,就把老爷子打发下楼了。
裴焱怕惊扰到沐青媃,端着饭在阳台吃的。
吃完,洗了洗手,盘腿坐在沐青媃的腿间,给沐青媃涂抹药膏。
弄到疼处,沐青媃一惊,醒了。
裴焱看她惊恐的瞪大眼睛,微微勾唇,看来他昨晚中药后疯狂的样子,把她吓得不轻。
毕竟这里确实挺惨的,都见红了。
沐青媃意识到裴焱在给自己上药后,浑身迅速羞红,“裴先生……”
“你很骚啊。”裴焱细细涂抹着,一边戏谑她:“都成这样了,还这么痴缠,就这么喜欢?”
沐青媃怎么敢说不喜欢,只得垂眉羞答答的回答:“嗯,喜欢裴先生的。”
“呼……”
裴焱吐一口气,觉得药效还有残留。
他放下沐青媃的腿,捏住沐青媃的下巴,拇指重重研磨着她的唇瓣,“过来。”
……
沐青媃一醒,就又被欺负的晕过去了。
再醒来,天都黑透了。
沐青媃浑身瘫软无力,裴焱把她扶起来靠在床头,要了一碗粥。
沐青媃颤抖着手要接过来的时候,裴焱坐在床侧,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张嘴。”
这是裴焱第一次喂她吃饭,沐青媃愣了好半天,才在裴焱不耐烦的眼神催促下,沐青媃连忙张开嘴巴。
裴焱喂了半碗粥,看着沐青媃越发染红的脸蛋,欲火竟又被她轻易撩了起来,他不由得用勺子故意压了下沐青媃的舌头,戏弄她:“说说看,我喂的白粥,和你自己努力讨到的,有什么不同?”
沐青媃愣了几秒,才悟出裴焱话中的恶趣味,窘迫的猛咳起来。
裴焱连忙放下粥,拍她的背为她顺气,心中不免自责起来:“好了,不逗你了。”
说完,忍不住轻哄道:“再吃点。”
沐青媃被裴焱投喂了一整碗粥,那些逃离的想法就这样轻易的稀里糊涂的又被裴焱打散了。
爱一个人是何尝的无辜。
但是被反复摧残打压,却还是要义无反顾的去喜欢去爱,沐青媃觉得自己已经不无辜了。
她甚至比那些对裴焱下药的女人更可悲、更可恨。
吃完饭,裴焱让她稍作休息,就抱着她去浴室洗澡了。
浴缸里,和着水的滋润,裴焱又要了沐青媃两次,有那么一分钟,沐青媃的脸被摁在水里,差点溺死。
她伤心极了,觉得裴焱果然只把她当玩具,于是大胆了些,问了自己一直想问的心底话:“裴先生,为什么……不让程小姐和余小姐进来?”
“因为上了她们要负责。”裴焱还未尽兴,听到这两个女人的名字,尤其是程采玥的名字,他当即冷了脸,觉得沐青媃坏了他兴致,不禁带着一丝恶意道:“而你,不用,不是吗?”
沐青媃垂眉,掩去眼底的悲伤,觉得自己的心活过来又死过去,整个人都快要窒息快要麻木了。
而裴焱,明明在随时都要爆炸的时候,依然坚持等着沐青媃的到来,却在沐青媃想要探究他的真心时,非要口不对心的伤害沐青媃。
裴焱抱着沐青媃从浴室出来后,沐青媃疲惫至极,沾床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其实在沐青媃清醒前,医生给裴焱化验了血,说他的血液里还残留百分之三十的药效,所以他才会在浴室里忍不住索要,并非完全是兽欲。
不过现在,看着躺在大床上的沐青媃到达极限连呼吸都不稳的样子,裴焱不禁有些后悔在浴室里对沐青媃索要过度。
他该忍一忍的,明明她都已经受伤了。
思及此,裴焱一脸心疼的低头亲了亲沐青媃被弄的红肿不堪的嘴唇,心想,以后找机会好好补偿她吧。
心里想着弥补的裴焱,殊不知,他的话,才是更伤人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