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头和秀英、冉月认了干亲之后,就将母女两人接回县里了,惹得村里人一阵羡慕,纷纷夸赞李石头的人品好。
秀英第一次进县城,她觉得一切都很新奇,为了不给李石头丢人,她强忍着心中的震动,紧紧的抓住了女儿的手。
“没事的,娘,不就是进个城嘛。”冉月拍了拍秀英的手,小声的安慰道。
李石头笑着道:“干娘,没事的,想看什么就看嘛,这些东西摆出来就是给人看的。”
秀英在他们的安慰下,好歹恢复了正常,她也不看其他的,目光笔直的看着前方,偶尔通过余光,看看周围。
秀英其实和李石头还不熟,也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认自己为干娘,但是为了女儿的未来,她还是选择了答应李石头,毕竟这个孩子和丈夫长得那么像,应该不是坏人吧。
茫茫人海中,秀英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惊讶的说道:“咦,那不是周兄弟么?”
周小虎!
冉月顺着秀英手指的方向一下子就看到了一瘸一拐的周小虎。
冉月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故意问道:“娘,他是什么人?”
秀英紧紧的抓着了冉月的手,大声叫道:“快,快,石头,快把那个瘸腿的男人拦住,以前当家的信和东西都是他送的,他一定知道当家的情况!”
李石头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让手下人去抓周小虎了。
巡检官再小,也是有手下的,知道上司忙着带干娘和妹妹进县城,还是有两个比较机灵的知道讨好上司帮着准备车辆和搬家,这下听到要帮上司干娘抓人,自然是冲了上去,那个人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县里的一个混混而已。
周小虎还以为是赌坊的人找来了,大叫着:“老子没钱,有本事就打死老子啊!”
那两个兵丁出手凶狠,先是噼里啪啦将周小虎打了一顿,然后才道:“我家大人要找你!”
周小虎暗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官府中人?看到年轻的李石头,他不由摇摇头,自己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啊。
秀英站在了周小虎面前,颤抖着说道:“周兄弟啊,你还记得我吗?我当家的到底怎么了?”
周小虎看了一眼苍老如老妇的秀英,便叫嚣道:“你谁啊?我为什么要认识你的男人?你又老又丑的,竟然还有男人,哈——啊!”
这一脚是冉月踹的!
看到周围人惊讶的眼神,冉月淡定的收回了脚,她刚刚那脚的力度不小,听声音,肋骨应该断了好几根吧。
冉月凶悍的看向了周小虎,道:“我爹叫赵德宝,别说你不认识他!”
“赵德宝?!”周小虎忽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跟见了鬼一样,“我不认识他!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秀英一脸焦急,慌张看了看冉月,又看了看李石头,“怎么可能呢?周兄弟啊,以前我当家的信和东西都是你捎来的,你怎么会不认得我呢?”
冉月插嘴道:“娘啊,这个人眼睛贼溜溜的,一看就不像好人,说不准就是他害死了我爹,现在他当然不肯承认了!”
李石头也仿佛戏精上身,认真的说道:“干娘你放心,如今我有了官身,一定会给干爹讨回公道的。”
看到这两个年纪不大,但是心思一个比一个歹毒的小崽子,随随便便给自己安了罪名,周小虎连忙叫了起来,“别啊,赵家嫂子,我想起来了,你是赵家的嫂子对不对!”
秀英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是我!周兄弟你想起我了?我当家的呢?”
冉月看了一眼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的周小虎,知道他还没有死心,正想着什么坏事呢,便故意说道:“娘,你别问他了,我爹消失了好几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肯定是被他害死了!”
周小虎瞪了一眼冉月,却被李石头的手下给按住了,他只能说道:“小侄女,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杀人啊。”
冉月再次一脚将刚刚被人弄起来的周小虎踹到了地上,故作凶狠的问道:“那我爹去哪了!”
再次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周小虎不由在心里骂骂咧咧的,这个小煞星的力气还真不小,他的骨头貌似又断了几根,最近骨头频繁的断,他真的是太难了!
李石头笑着说道:“妹妹你放心,我认识几个县衙里审讯的高手,这位要是不开口,我就请那几位朋友帮忙了。”
“你是什么人!”周小虎发问道,赵德宝的妻女一个可怜、一个可恶,但是真正有能力的恐怕就是这个年轻人吧,钳制着自己的也是这个年轻人的手下。
“你问我?我就是新上任的巡检,李石!”李石头在报复了仇人,重新拿回巡检的官位之位后,顺便改了名字,将土拉八几的李石头,改成了李石。
“你就是新上任的巡检?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周小虎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信不信不重要,我不需要你相信。张东,你去将于不同请来!”李石头,哦不,现在是李石了,他直接让手下去请人了。
“不,就不劳烦于头儿来一趟了,我说,我说!”周小虎明明身上疼得要死,但还是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这些人能够伤害的也就是他的身体了,而于不同,他要是出手了,自己恐怕都得精神崩溃了。
周小虎露出了一个苦笑,“几位,赵德宝,赵兄他没有死,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自在,娇妻美艳无双,还有岳父的家财万贯可以继承,他又怎么会回来这里呢?”
秀英不敢相信的疯狂的叫着、喊着,“胡说!当家的人怎么可能丢下我和荷花不管呢?你胡说!你在胡说!”
冉月一边拉住了秀英,一边问周小虎道:“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周小虎咬咬牙,还是说道:“赵兄当时给嫂子你写了一封休书,休书可以作证。”
秀英的脸上留下了苦涩的眼泪,她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我做错了什么?当家的为什么要把我休了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