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丞虽然接受了冉月的诊疗,也顺便在灵芝堂抓了药,但是他还是感觉到非常的不可思议,这么一个小孩子真的是一个大夫,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回去后,李县丞和身边的人说了这件事,他才知道冉月现在在县里多么有名,他也知道了这个赵大夫就是李石的义妹。
“这还真的是巧啊。”李县丞将煎好的药一饮而尽,双目中闪过了莫名的神色。
李县丞感觉人生无处不相逢的巧合,冉月也觉得非常的巧合,她竟然又看到了一个有些面熟的人,难道这个人也和自己有点什么关系吗?
渐渐的,冉月将李县丞那张消瘦清癯的脸和记忆中的面庞重合了起来,这两个人光是看外表并没有多么相像,但是骨子里却透着同样的精气神。
冉月摇摇头,有些迟疑的说道:“难道李石头这家伙拿的是主角的剧本?一个孤儿,事业慢慢有气色,以为没有了亲人,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巧合中,找到了机会。”
秀英没有听见冉月在说什么,只知道她在嘀嘀咕咕的,便开玩笑道:“荷花,你在念诗吗?”
冉月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没有啊,我是在想薛家姐姐的事情呢,她长得好看,人品又好,对石头还很专一,可惜石头对她没有意思,也只能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秀英宠溺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这孩子,真的是人小鬼大的,倒是操心起哥哥的事情了,还有别一口一个石头的,得叫石头哥。”
冉月胡乱的点着头,道:“行行行,我知道他是我哥,我在外面可都是叫他哥的,这不是在家里嘛,我当着他的面都叫他石头的,他又没有生气。”
秀英看到女儿敷衍的模样,便教训道:“他看在你还是个孩子的面子上当然不会生气了,可是你也得尊重他嘛。说实话,如果不是石头,我们估计还在赵家村,吃不饱、穿不暖,哪像现在能够有这么大、这么宽敞的房子可以住?荷花啊,你石头哥在外面很辛苦的,所以你得多关心关心他,可别总跟他对着来。”
冉月没有想到秀英会这么上纲上线,稍微反思了一下,她在李石的面前好像真的有些放肆了,或许李石这个现代人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在旁人看来,她这个妹妹有些过分了。
冉月笑嘻嘻的说道:“好吧,好吧,我认错了,以后啊,我一定好好给他物色一个媳妇。我可是县里为数不多的女大夫,我接触到的女性可不少呢,不管是牙牙学语的小姑娘,还是年过花甲的老人家,我都认识不少呢,这些可都是人脉啊,说不准这些人认识的人中就有合适的。对了,娘,你要不要给我的石头哥哥安排几次相亲啊。”
看到说得兴致勃勃、眉飞色舞的冉月,秀英却非常的想笑,她家的荷花还真的是成熟又懂事啊,简直就是一个小大人。
“砰砰砰!”
就在母女两个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大门被砸得砰砰作响。
“谁啊,轻点,别把我家门给砸坏了。”冉月不满的喊了一声。
还没有等冉月去看看究竟是谁在砸门,那扇很普通的木门就被砸坏了,一群拿着武器的彪形大汉闯了进来。
“给我砸!”为首的一个人吩咐道。
“等等!你们是什么人,这是私闯民宅!”冉月连忙拦住了他们,大声的质问道。这里的房子是他们一家人进了县城之后才租的,一花一草都是冉月和秀英精心布置的,要是就这么被破坏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小孩子一边去!”为首的大汉随意的推了冉月一把,但是没能推动,在推一把,冉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银针精准的刺在了他的手腕上,疼得他直跳脚。
和他一起来的人已经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竟然学着女人呼痛跳脚,真的是太搞笑了。
“笑什么笑?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大汉忍痛拔出了银针,还不忘严肃的批评着一帮兄弟们。
奈何他刚刚的形象还深深的刻在这群人的脑海里,他这样的斥责被认为是恼羞成怒,所以没有一个人买账,反而都继续嬉笑着。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是来……”
为首大汉话还没有说完就咽在喉咙里了,因为问话的人竟然是那个看似娇小,实际上还挺结实的小姑娘。
幸好冉月没有听到大汉的心里话,不然的话,她非得冒着实力暴露的危险告诉他,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话,乱说话的下场就是没有机会再说话。
“大哥,这个小娘皮有点扎手啊,要不先把老太婆拿下?”手下人请示道。
为首大汉悄咪咪的看了冉月一眼,这个小孩子看上去阴沉沉的,似乎不好对付啊,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老太婆看上去好对付一些,他不至于一连碰到两个硬茬子吧。
于是他赞同的说道:“这个可以有,记住不要伤人,抓住了就行了。”
“放心吧老大,我一定给你出口气。”
“就是啊,老天,你被一个小女孩伤到的消息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老大,这次的任务完成了,你可别忘了请兄弟们喝酒啊,不然的话,呵呵……“
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说道,他们压根不觉得这次的任务有多难,不就是一老一小么。
见兄弟们如此的热情,为首的大汉只能一挥手,“上!”
看到蜂拥而上的一群人,冉月憋住了笑容,啧啧,一群乌合之众,还想给她点颜色瞧瞧?当真的在做梦。
一个大汉想要绕过冉月去抓秀英,结果人还没有过去,就不由自主的在身上抓了起来,“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不仅仅是他,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叫唤了起来,他们用力的挠痒痒,身上背抓出血了,还是觉得很痒,必须要继续挠。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一群人转眼间就像疯子一样,在原地拼命的挠痒痒,一些激动的甚至将上衣脱了,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身上狰狞的血痕,还有一些觉得自己挠不得劲,所以蹭在了同伴的身上。
不得不说,现在的场面有些辣眼睛。
“荷花,现在怎么办?”秀英放下了举起来的扫帚,弱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