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下午申时过半,李世民更换好衣袍,准备参加迟来的酒宴。将要出门的时候,长孙王妃的贴身侍女前来禀报,说王妃请他去一趟王妃的寝宫。
最近心情一直不错的李世民,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范鱼娘。不同于观音婢消瘦的娇躯,这眼前的小美娘可是丰腴万分。浑身上下凸凸凹凹的,看着就让人心生旖念。若是压在身下,那滋味必定是万般销魂
要不是碍及爱妻的颜面,他早就命这范氏小娘子侍寝了。不过,等到铜钱改制在庙堂上通过了。想必观音婢也不会驳了他的请求。
快到长孙王妃的寝宫前,李世民正了正自己的小兄弟,昂首走了进去。等看到爱妻娇弱无骨的侧躺在那里看书时,刚刚压下去的邪火再也扑不灭了。
李世民也不顾旁边还有宫女在,胡『乱』的将外袍扯掉,合身就扑了上去。
在长孙王妃先是惊呼,转而呢喃继而哀啼声中,李世民浑身舒爽的完成了征服大业。
彻底变成了无骨美人的长孙王妃,娇喘了许久才平静下来。先是狠狠的掐了几下陪着笑脸的李世民,然后让范鱼娘过来清理他俩的身体。
等穿好衣衫后,长孙王妃正容的说道“二郎,妾身越琢磨越是心疑。”
还沉浸在美好感觉当中的李世民随口应道“起何疑心?”
见李世民漫不经心,长孙王妃掐住他的腰肉,狠狠的拧了一下,在李世民的痛呼声中,她说道“初一的时候,太子并无半点不适的症状。为何等第二日就突然抱恙了?
若真是有恙,为何妾身令人去打探时,并无御医往来东宫?这其中会不会”
李世民这才收起心思,仔细琢磨着爱妻的话语。
“那,以观音婢看来,这其中有诈?”
长孙王妃有些烦恼的甩了两下头,“是否有诈尚不得知。但,二郎还是小心应对才好。”
起了戒心的李世民,应了长孙王妃的建议,不但往自己内衫上泼洒了一些酒水,还把右二护军薛万均,和左二副护军尉迟恭给叫来。
因为涉及到自家『性』命,李世民将长孙王妃的猜疑,详细的向他二人做了解释。“你二人一旦听到任何声响,就直接闯进去接应本王!千万不能有任何迟疑!”
大惊之下的二人,齐声喝道“尊秦王令!”
从西禁苑到宫城,必然要经过玄武门。尉迟恭让一队士兵等在这里,一旦事情有变,也好接应他们撤退。
到东宫赴宴,不比去外郭的大臣家做客,按规矩是不必带卫队的。为安全起见,薛万均在征得李世民的同意,还是带了两火共二十个士兵。
进了玄武门,迎面看到醉醺醺的长孙安业一步三摇向城门走来。长孙安业职任监门将军,其人嗜酒如命。可能今天是他当值,所以才一身酒气的过来巡视。
李世民鄙夷的看了一眼这个王妃的异母兄长,略马而过。
薛万均和尉迟恭,见李世民没停,他们也纵马跟在身后呼啸而去。
长孙安业瞪起『迷』醉的双眼,扭头看去,嘴里含糊的咒骂了几句。
宫门的守卫,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个个的把脖子缩起来,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长孙王妃的父亲长孙晟,在王妃八岁的时候身故。作为下一任族长的长孙安业,将继母高氏和异母弟弟长孙无忌、长孙无逸,和异母妹妹长孙氏撵出了家门。
虽然李世民与长孙氏成亲后,一直为爱妻打抱不平。但爱妻总是劝他,不要让故去的阿耶在九泉之下不得安生。但李世民对长孙安业和长孙恒安一直心怀愤懑。
李世民被长孙安业勾起了怨气,但薛万均和尉迟恭一路上在仔细观察是否有异动。
等到了东宫门前,二十个卫兵守在门外,薛万均与尉迟恭随李世民进了去。
收起杂绪的李世民,在进门之后,便下意识的把手搭在腰间宝剑的把柄上。薛万均和尉迟恭虽然不敢做同样的动作,但两双眼睛不停的向四周探查。
当远远的看到站在台阶前的李建成和李元吉,李世民终于确定今日必定是一场鸿门宴。
以他和李建成二人的情义,每次他来东宫赴宴的时候,李建成最多是等他快到门前的时候,才依据礼节出门相应,而同为客人的李元吉是从来不会出来的。
现在这二人早早的迎在这里,若是没有阴谋,把李世民打死一万遍他也不相信的。
李世民故意停顿了一下脚步,然后才堆起笑脸,向二人走去。
得到信号的尉迟恭和薛万均,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没等李建成与李世民说客套话,李元吉迈前一步,“今日,我兄弟三人吃酒,二兄为何带这等猪狗辈过来搅兴!”
李世民登时怒目相向,尉迟恭和薛万均俩人气得赶紧将头低下,生怕给李世民生事端。
李世民压下怒火,转而对李建成说道“世民听闻太子阿兄身体抱恙,今日特带上千年人参两支,其他『药』材若干。只可惜寻不到传说中的肉芝,否则,定奉到阿兄身前。”
说着,李世民头也不回的说道“尉迟将军,将礼物呈上。”
李元吉见李世民没理他,“你”
李建成拍掉李元吉伸出的手指,虚假的笑道“二弟别在意,三胡这『性』情一向是这般莽撞。
前几日,为兄不慎酒后着凉,误了宴请二弟的时机。昨日才算转好,今日便宴请二弟,希望二弟不要责怪为兄。”
李世民一抱拳,“不敢!世民当日没来探望,已是失礼了,安敢责怪阿兄。”
李建成哈哈一笑,伸手虚引,“里面叙话!”
李渊在进长安之前,一共有五个儿子。
李世民的孪生兄弟李玄霸在十年前病故;第五个儿子李智云,在七年前因为李渊造反,被仓皇逃命的李建成抛下。最后,被忠于前隋的阴世师下令杀死。
所以,当步入大殿时,李世民心生感慨,“阿耶、阿娘!不是孩儿不孝!实在是阿兄与阿弟『逼』迫得紧。若,今日是孩儿误会了阿兄与阿弟,世民发誓永不先举起屠刀!若果真如此,请毋责怪世民无情!”
大殿内的摆设,不像李世民的秦王府那样,已经使用了高脚桌和高脚椅。这里还是依照这个时代的习惯,将三个主宾的酒案按品字形摆放。
当三人分别坐下,李建成举起酒杯,“二弟,且饮这杯,就当是赔罪了。”
李世民并没有端起酒杯,他一拱手,“小弟午间饮酒太多,现在还不清醒。而且,小弟不曾责怪过阿兄,阿兄又何必赔罪。”
李元吉见李世民推脱,这怎么行!不饮酒就毒不死他,他不死,太子怎么能跟着受牵连。太子不受牵连,他就没机会了。
所以,他高声喝道“二兄今日为何不爽快?大丈夫就应该杯酒不停!莫学那女娘啰嗦,来!饮酒!”
李世民还是不理李元吉,他对李建成说道“且容小弟缓一缓,不如先听下歌舞,小弟再奉陪阿兄如何?”
李建成见李世民一时间不上当,他把酒一口喝下去后,“因这几日身体不适,就酒水也没敢饮,倒是忘了二弟这几日应酬不断。也好,先欣赏下歌舞,再饮酒也不迟。”
李世民既然来了,李建成也不愁没机会。『逼』迫太近反而会让他起疑心。所以,李建成也就顺着李世民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