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这药效阴邪也就罢了,特么的还奇苦无比,苍舒韵咳得要死不活的,眼泪都出来了。
殷无疏从他身上起开,靠在旁边,用手支着头,就这样看着他咳,懒洋洋的,看起来闲适至极。
苍舒韵跌跌撞撞的爬下床,干呕了好几下,也没觉得好多少,那药被他吞入腹中,根本吐不出来,喉咙口还留着苦味。
“是之,别试图挣扎了,过来。”
殷无疏勾了勾手指,招小狗一样。
苍舒韵雾气蒙蒙的眼睛死瞪着他,里面有幽深的恨意。
“殷无疏,想让我求你,下辈子再跟我说这话。”
“嗤,小东西,话不要说得这样早,你会后悔的。”
几乎是殷无疏话落的那一刻,苍舒韵就瘫软在地,药效起作用了。
燥热开始一点一点的席卷全身,血液开始变得滚烫。渗出的汗水从额头冒出,顺着脸庞滚落,流淌着滴落在地上。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房间里起起伏伏。
苍舒韵用力的攥紧衣裳,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扯开,尚存着一丝的理智又让他挣扎,以至于他的手指时而松,时而紧。
身上的衣裳被汗水浸湿了,凌乱却还算整齐。
殷无疏看着他似痛苦又似欢愉的神情,幽暗的眼中有片刻的动容。
“是之,别忍了,只要你求我一声,我就给你你想要的。”
“你给我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苍舒韵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他急切的想要得到纾解,面对殷无疏那副让人厌憎的嘴脸,他就说不出话来。
“好啊,是之,本王等着你求着本王要你。”殷无疏面上满是促狭,“那场景,一定会很精彩。”
一声淫靡的叫声溢出喉咙,苍舒韵咬紧唇,殷红的血珠渗出来,又被他和着口水吞下去。喉咙中是干哑,是浓浓的铁锈味。
好苦啊,这日子为什么这样难过。
苍舒韵迫切的想要尝点甜的东西,来缓解他身心的苦,他的手在身上翻找,把衣衫变得凌乱不堪,他也不在乎。
殷无疏看见他这一连串奇怪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下一刻,他就看到苍舒韵拿出了一个白瓷瓶,倒了两颗药塞进嘴里。
殷无疏一下翻身落地,拉着苍舒韵的手腕,眼睛眯起,“你这是哪里来的东西。”
“滚开,别碰我!”
碰到殷无疏冰凉的手指,他所有的忍耐都功亏一篑,肌肤叫嚣着,渴望着。
苍舒韵把殷无疏推开,第一时间双手护着白瓷瓶,将它严严实实的藏在怀里。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要给自己留一些甜的东西这样,他就还有勇气坚持下去。
“本王明白了,是那天那个人给你的,对不对?凭你自己,根本拿不到这样的东西。”
苍舒韵避着殷无疏的视线,一点一点的往床边挪,显得脆弱又可怜。
殷无疏低笑了一声,“是之,本王改主意了,本王不要你求本王,你只要告诉本王,那日那个人姓甚名谁,找你做什么,本王就帮你。”
苍舒韵是个别人越强势他就越不服软的性子,殷无疏的威逼利诱只会让他增生逆反心理。
“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吗?殷无疏,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凭什么你让我告诉你,我就要告诉你。”
苍舒韵揣着粗气说完了话,又控制不住的去拔瓶塞,倒了一颗塞进嘴里,那点甜,好像就让他有了无限的力量。
殷无疏看得火大,一挥手,打翻了他手中的东西。药瓶落在地上,摔出清脆的声响。
瓶中的药丸洒落得到处都是,还有一些骨碌碌的滚到床底下去。
苍舒韵眼尾泛了红,他失神的看着那些远离他而去的甜。泪意在眸子中酝酿,被打湿了的眼睫覆盖住蕴着浅紫的棕色眼眸。
殷无疏有些不懂他眼里的意味,那感觉,像是失去了全世界,绝望又无助。
“是之,想清楚了吗?只要你想要了,就过来,抱着本王,本王会好好对你的,不会让你受一点的苦。”
“呵呵!”苍舒韵不屑的笑,“殷无疏,你别太天真了,我今日就是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
殷无疏深沉的瞳孔里,风涌云起,“好啊,好得很。”
“哐当”一声,殷无疏在苍舒韵脚边扔下一把匕首,“你若是不想自己的血管爆裂而亡,就自己给自己放点血,兴许会管用呢。”
殷无疏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苍舒韵,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人能有多傲的骨头,要到什么地步,才肯像他求饶。
“景国质子要是一不小心被本王玩儿死了,也是你无用,谁也不会深究本王的过错。安是之,都到现在了,你居然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处境,你说,你是不是很蠢。”
苍舒韵原本全身都是靠着墙的,这会儿,他弯腰,一只手手撑在地上,一只手伸长去够那把匕首,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将匕首插进胳膊。
“呃啊——”
血很快晕染开来,染红了苍舒韵的衣裳。
苍舒韵头仰着,无力的靠在床上,眉头皱了一下,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原本是艳艳的红色,现在也没有了一点血色。
殷无疏额间青筋直跳,他以为这就完了,谁知苍舒韵又把刚插进胳膊的匕首拔出来,眼也不眨的扎了下去。
这次换了一个地方,却也还是那一只胳膊,血色几乎染了他一身。
可苍舒韵还不打算停,他拔出匕首,又对着大腿扎下去,动作又狠又绝。
殷无疏眼疾手快,先一步截住了他的动作。
他紧紧的攥着苍舒韵的手腕,怒吼,“安是之,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苍舒韵艰难的抬眸看他,眸子中的紫色聚在中心的一点,清晰得一眼就能看见,带着魔力似的,很蛊。
“本王没见过像你这样狠的人。”对自己,都下得去手。
“你现在见到了。”苍舒韵有气无力的说。
他现在已经忍到了极限,痛感能使他有片刻的清明,就为了这点清明,他就不介意多流一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