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其实是一门学问。
在系统的帮助下，程烁把这门学问运用的很好。
两天的时间，去了十二家慈幼院，又花了三万。
这还仅仅是帮他们还了因上面拨款不及时欠下的债，以及未来半个月的花销。
又另外请大夫买药，把仅剩的纸钞花的一干二净。
估摸着手里那些小黄鱼换成钱的数目，跟自己想要救济的人数相差甚远，程烁还是决定要找大嘤，请他们付一点利息，帮助一下它们伤害过的人民。
华灯初上，大街小巷充斥着欢声笑语，为这加了发黄滤镜的时代增添了一抹新意。
“程大少真是大好人啊！我们学校里欠了半年的薪水能发下来多亏了他。”
“学校里收的那些孤儿，原本在慈幼院和学校两头跑，勉强吃一口饭，不至于饿死，程大少援助了学校，听学生说这两天又去了慈幼院，他们都能吃饱饭了。”
堵车的空隙，几句兴高采烈的讨论声飘进车厢。
程烁穿着一身裁缝刚赶制出来不久的西装，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既然任务一时半会儿完不成，总不能天天躺在家里浪费时光。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想建几家工厂，解决底层人士就业问题，建厂光有钱是不够的，还要机器。
他那箱小黄鱼，远远不够他要做的事。
车子很快停在了一家西餐厅门口。
程烁略微整理一下衣服，抬腿下了车。
史密斯早已经到了，看到程烁下车，热情地迎了上去。
“哦，程！我的朋友。”
两人一番寒暄之后才进了二楼包厢。
顾霆宇走出洗手间看到自己家卫兵，还有程烁的背影，挑了挑眉。
这是他重要的事？
包厢内，史密斯十分激动，他一直想要接触程家人，只是程司令对他们不太感兴趣。
眼看着大笔的钱流进别的国家，他还是很心痛的。
不过程烁这回给了他一个惊喜。
“史密斯先生，你应该知道，我的父亲把他的小妾扶正，对我来说有多大的影响。”
“所以，眼下既然我有了翻身的机会，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我撒了大把钱财买来的好名声，不利用一下实在太可惜，所以我想要贵公司为我提供建厂的机器，为自己将来夺权打下基础。”
史密斯听着程烁的要求，心里快速衡量着程烁未来的价值。
机器肯定是不能提供，投资线太长，短期内不能见到回报的事，他不干，除非用等价的黄金来换。
不等史密斯开口，程烁掏出了一个雕着古朴花纹的锦盒。
“这是我的诚意，听闻史密斯先生是个中国通，一定能认清这件东西的价值。”
程烁脸上挂着贵公子招牌式的微笑，风雅且迷人。
史密斯一下子来了兴致，拿帕子擦了擦手，取出放大镜，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锦盒。
锦盒里是一把样式精巧的小剑，如青玉一般通透，倒映着电灯的光辉，史密斯心中大为惊叹，这绝非现在工艺所能达到的水平。
一定是华夏先民留下的宝物！
不过史密斯拿不准这件东西的价值，皇宫里的古董他们抢走很多了，这件东西......现在国内并不看好这些东西。
几乎家家都有这个国家的一些古旧物品。
看时间差不多了，程烁起身，关掉电灯。
吸足了光的长虹剑，在黑暗中散发着淡绿色的荧光，令人着迷。
“哦买噶！”
史密斯不禁低呼，这最少是国宝级古物。
“啪”灯光亮起，程烁风雅的身姿再度出现，望向史密斯。
“现在我们可以聊聊机器和建厂的事吗？”
“当然可以！”
史密斯很痛快地应下了。
经过一番友好的磋商，程烁和史密斯达成了口头协议。
双方都不担心对方赖账。
史密斯对自家的火力充满自信。
程烁则是要验了货才会把东西交出去。
志得意满地下了楼，不等卫兵打开车门，车门便自动开了。
顾霆宇的俊脸映入眼帘。
两人相视一笑，程烁没问他怎么会在这儿，迈步上了车。
虽说过了年，天气离转暖还有一段时间，不然那些人也不会急着四处求援。
小轿车行驶在积水凝结成的碎冰上，时不时便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
“前面那个馄饨摊儿停车。”
程烁开口吩咐道。
顾霆宇破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谈的不愉快，所以没吃饱？
“走，我请你吃馄饨。”
说完，程烁率先下了车，顾霆宇笑着跟在后面。
馄饨摊档老板战战兢兢地问了下多少，哆嗦着在卫兵的监视下煮馄饨。
煮好馄饨，情绪稍微稳下来一点儿，端到了桌子上才敢细看两人一眼。
差不多的年纪，一样俊俏，一个一身洋装打扮像是个贵少爷，不笑也温和，另一个军爷虽是笑着，却隐有肃杀之气，叫人心里胆寒。
上完馄饨，老板规规矩矩地回了摊子后面坐着，也不敢问钱。
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摸看一眼军爷和贵少爷，怪好看的。
程烁本来想趁着吃馄饨撩两句，谁知道顾霆宇吃的快极了。
一碗馄饨稍微凉一些，拿勺子一个个吃了，又端起碗一仰脖把汤喝个干净。
程烁只好边吃边伸手接不知何时飘下的雪花。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你也是这样，在廊檐下边吃糕点，边伸手接雪玩。”
“哦？你那时怎么看我？”
“那天太忙没来得及吃饭，路过你身边肚子饿的咕咕响，你把咬了一口的糕点塞到了我嘴里。”
程烁不禁失笑，假如自己在那个时间段过来，可能也会这么做。
一个半大孩子一本正经路过少爷身边，肚子忽然叫了起来，真是有趣的很。
想着就舀起一个馄饨，递了过去。
“呐，再赏你一回。”
一阵风卷起几片雪花落在了馄饨上，迅速融化。
顾霆宇眼睛亮闪闪的，探出身子，咬住了冒着热气的勺子，吞下那颗馄饨。
“谢程大少赏。”
唇舌恋恋不舍地从勺子上一开，顾霆宇才调侃了一句。
只是他眼角的余光，却留意到，程烁浅浅舀起一个馄饨，学着他的样子，一口咬住了勺子。
而舀馄饨时，只有小半个尖进碗里。
这......算不算接吻......